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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春来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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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足够的幼师,哪里存在这问题?
  “再说了,咱们这边村小的老师,都得由中心校的老师担任,咱们招的代课教师,那水平……”
  不是刘春来瞧不起这年头的代课老师。
  要知道,他得培养大队的年轻人,充实到各个产业中。
  “这是为了整个大队长远发展而必须做的。未来什么最重要?人才!现在制约我们发展的不是基础配套,而是人才。如果有人,我们很多项目都可以快速扩大……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这些政策,刘福旺都懂。
  现如今,制约整个大队所有产业发展的,也确实都是缺人。
  很多项目,都是只能看着,没有足够的人,玩不转。
  刘支书也不傻。
  唯一担心的就是彭丽那么年轻,刚高中毕业,才十八岁,担任她们托儿所跟幼儿园的负责人,能否带好这些孩子?
  要是孩子没带好,不仅影响未来,更影响现在那些上班的人。
  “彭丽虽然年轻,是咱们能招聘到最好的。她母亲是县歌舞团的,从小跟着学唱歌跳舞,她父亲就不用说了……”刘春来再次让老爹安心。
  “行吧,先试试,不行再说。”
  刘福旺不耐烦地挥手说到。
  他也没辙。
  总不能让他带孩子。
  到处都需要用人,而且越发展,对人才的技能要求越高。
  目前给刘支书的感觉是三条腿的蛤蟆都比拥有各种平时看起来无用的技能的人才都更好找。
  “刘大队长,我,我……”
  一个扎着马尾辫,有些婴儿肥圆脸、看起来卡哇伊,身材娇小的女孩红着脸看着刘春来。
  “彭丽,你不用担心,也不要有压力。咱们的托儿所,主要就是带着孩子玩儿,在到了上学之前,也就需要开始打下识字等基础……”
  刘春来安慰着对方。
  对方只有十八岁。
  能成为一个幼儿园园长,说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当年能读中专的,他爹希望她考大学,结果,专科都没上。
  现在倒是能上中专,可目前,县里各个单位招人,中专生貌似都不是很吃香。
  葫芦村的产业年年在高考放榜后招聘高中毕业生,彭丽不想去读中专,参加了招聘,没想到就成了。
  “我没有做过……”彭丽红着脸看着刘春来。
  “以前我也没当过大队长呢!三年前,我还是咱一中坚持抗战的复读生……”刘春来笑着说道,“现在我当这大队长,不是也当得挺好的嘛。其实就是带孩子,也没有别的……幼儿园跟托儿所,也有其他人辅助配合你……另外,你觉得你同学或是朋友有合适的,也可以招聘进来……”
  刘春来现在越来越喜欢放权给手下,自己当甩手掌柜。
  他希望的是最好能达到以后他说做什么,就有人从头到尾全部负责,他不需要操心,只用提意见,盯着就好。
  “我能让我妈跟歌舞团退休的阿姨们来帮忙吗?你放心,她们都有退休工资,只需要很少的补贴就好……”
  彭丽很忐忑。
  “没问题啊!至于工资的问题,不管有没有退休工资,跟其他人一样吧。就当咱们返聘的代课老师了。”
  刘大队长很大方地说道。
  不差这点工资。
  县里财政都用来搞基础建设投资了。
  别说退休人员,就连很多现职干部,工资的发放,也都是非常困难的。
  经常两三个月发一次工资。
  听到刘春来这话,彭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虽然依然忐忑,担忧,压力却没有那么大了。
  很快,彭广远就来找刘春来了。
  一脸严肃。
  “刘大队长,彭丽还年轻,担不起这样的担子;她妈妈已经退休了,再来这边上班,领一份工资,不太合适吧?”
  “彭校长,你难道不愿意跟你爱人在一起团聚?唐芳阿姨本来就是县歌舞团的,有很好的歌舞底子,咱们幼儿园不能只学字跟做加减法不是?幼儿园就学了,小学干啥?你不是也希望幼儿园的学前班孩子能多学一点?”
  彭广远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兼任村办小学的校长,勉强还能说过去。
  村办小学是为了就近办学,不让孩子走太远,方便孩子上学,依然属于中心校的下属范围。
  只不过目前葫芦村村办小学的规模跟设施等,都比公社的中心校要好很多。
  “总不能幼儿园的孩子,都学唱歌跳舞吧?”彭广远好一阵才挤出这样一句话。
  刘春来笑着摇头,“肯定不能了。不过这得幼儿园自己安排,《三字经》等幼童启蒙的,不仅可以锻炼孩子背诵能力,也能让他们学习认字等;舞蹈什么的可以锻炼孩子的平衡能力……”
  对于这些,刘春来是不专业的。
  但是不影响他了解幼儿园的学习内容。
  曾经他小的时候,爹妈没时间带他,都是送托儿所,然后呢,托儿所结束了,一堆的兴趣班。
  加上他公司手下经常讨论孩子教育问题,刘大队长知道了不少。
  所有的这些,全部都一股脑地告诉了彭丽。
  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刘大队长也是晓球不得的。
  要让八十年代的刚出生的年轻社员们感受到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怀。
  要不然,这些小家伙们不是上山洗澡,就是下河掏鸟窝。
  “对了,你真打算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全部开设?每个年级,你们大队的孩子都不多。”彭广远有些担心。
  他倒是不觉得浪费师资力量。
  反正学校的教学任务不重,加上乡改镇,从县里师范要来了十多名刚毕业的师范生,刘春来还招聘了不少高中毕业的代课老师。
  中心校的老师,可都愿意来这边。
  谁让刘大队长舍得出钱呢?
  教育局发多少工资,刘大队长同样补贴一份。
  每月现结。
  距离也不远,中心校上完课,走路二十分钟到这边,接着上课就好。
  中心校上午上课,这边就下午上课。
  何况,这边晚上还有夜校,三年级开始,就直接住校上早晚自习。
  “都定了,县里也同意了。”刘春来不解地看着彭广远。
  事情都已经确定了。
  反正大队里莫得人反对。
  “初中才上早晚自习……”
  “这也没办法,些狗曰的,爹妈上班没人管,天天回去作业都不写,就晓得看电视……我爹很担心咱们大队的娃儿读不出来,所以,就在全大队的社员大会上提出来,那是全票通过……”
  “要军训?”彭广远的嘴角抽搐。
  刘春来露出了一口白牙,一脸笑容:“那是必须的啊。国家不是号召所有的学生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嘛!军训,也算是体能训练,每天早上一小时,专门安排的!”
  “你爹……”
  彭广远苦笑。
  本来想说刘福旺这老东西真能折腾,可想着人家这是村办小学,只要教学任务能完成,要加什么科目,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县里教育局都管不了。
  “那狗曰的找你干啥?反对军训?”刘福旺在彭广远刚走,就来找刘春来。
  对于彭广远,刘支书有很大的不满。
  刘春来摇头。
  “以前老子就建议他,中心校应该增加军训,这样一来,孩子即使读不出来,初中毕业后加入部队参军,也比在农村当农民的好。这狗曰的却不同意……”
  刘福旺的话,解开了刘春来的疑惑。
  “爹,你不会就为这个来吧?这事情咱们村小自己搞,我又不反对。”
  在这些事情上,刘春来向来都是不反对的。
  也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
  刘支书高兴就好。
  别来烦自己。
  至于说什么让大队的中小学生不幸福了,失去了快乐的童年,刘大队长管不着不是?
  这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关怀。
  “学校不是还没有教导主任嘛!”
  刘福旺有些不好意思。
  “爹,你这村支书的事情,就多得不得了,要是再兼任学校教导主任,忙得过来?”刘大队长有些无法理解。
  刘支书对当这个教导主任情有独钟啊。
  估计是怕别人不给大队的孩子们军训关怀。
  “哪个又不用多少时间。这些狗曰的,一天野惯了,老子不去,估计没几个人能镇得住!”刘福旺大言不惭。
  刘春来一想,反正是大队的村办小学,又不要政府财政补贴,自己爹兼任,也没啥。
  “教室规划布置如何了?”
  见刘春来不反对自己当教导主任,刘福旺更是开心。
  当即就拉着刘春来往学校而去。
  从修建开始,都是刘福旺在负责这个。
  在山上,规模最大的就是学校。
  就在大队部跟自来水厂中间。
  第一期的二十间教室,全都是青砖黑瓦的砖木结构。
  窗明几净,坐南朝北,东西通透。
  很多都是连着三五间,根据地形高低错落,房子与房子中间的空地,用石板铺路,两边则是种着各种花草树木。
  在这上面的投入,刘福旺父子两人难得没有丝毫的矛盾。
  而在最边缘,则是一个有着百米长,几十米宽的操场。
  操场北边的中间,修建了一个两米多高的主席台,主席台上立着一根12米高的旗杆。
  四大队任何地方,都少不了旗杆。
  “看看如何?目前教室里,只有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的教室各摆了三十张课桌;夜校跟技能培训的五间教室都摆了五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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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都是崭新带书屉的独立课桌。
  不再是中心校那种一张桌子坐三四个学生的长条课桌。
  新式课桌,也是家具厂搞出来的,市场行情非常不错。
  “幼儿园的教室呢?”
  刘春来跟着转了一圈。
  没有发现幼儿园的教室。
  幼儿园的桌子,很矮;而且还得有床。
  当初修建的时候,教室还修得大一些,为了后续发展,不仅跟小学初中的教室有很远的间隔,还在一侧留下了很大的空地。
  “这里不是嘛。现在娃儿少,课桌就少一些……”
  看着教室里跟小学一样的课桌跟小椅子,刘春来直拍额头。
  “爹,两三岁的娃儿,坐在这上面,能行?”
  刘福旺也愣了。
  “那咋搞?”
  “小凳子,小桌子。小娃儿也坐不住,除了学前班,字都不会写几个呢!让家具厂那边做几张大点的,矮点的,给孩子单独做小凳子……另外,宿舍的那种高低床也不行,这么小的孩子,也睡不了多大的床,比摇篮大些,低矮一些就行……”
  刘春来觉得,有必要抽时间让幼儿园的干部老师们到大城市参观一下别人的幼儿园跟托儿所。
  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不过目前肯定来不及了。
  马上就要开学了。
  还好,所有的这些用品,都不用上油漆。做出来就好。
  “制衣厂那边,也要专门设计配套的褥子跟床单被套。”
  在这上面,刘教导主任没有丝毫抬杠的意思,甚至从兜里掏出了小本子,刘春来说的,不断记录在上面。
  “这么小的床?真有必要?直接一张床睡两个就可以了,也不用麻烦啊!”
  对于刘福旺来找自己,张昌贵以为是什么大事。
  听完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上了刘春来那狗曰的的当,这一辈子都交代在这里了。
  连带着,儿子都成了上门女婿。
  虽然现在他孙女跟着姓张,可心中还是别扭。
  父子两,莫得一个好东西。
  “刘支书,厂里有多忙,你不是不晓得。我一直提出要扩大规模……”张昌贵见刘福旺不吭声,也觉得他为这么小的事情找自己不好意思。
  一直等他说完了,刘福旺才递给他一支烟。
  “春来说的。而且呢,这床,你孙女上幼儿园睡午觉用的……”
  张昌贵瞪大了眼睛:“睡午觉还专门给弄个小床?从幼儿园回去睡啊,再说,现在娃儿中午都不睡瞌睡……”
  “回去睡?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屋头哪个不上班,在屋头带娃儿睡瞌睡?少废话,五天时间,先做一百张床出来。至于这小桌子,高矮你看着弄,最好是找娃儿来试一哈,从两岁到六岁,都要坐,不能高了……要是高了,老子就把高的给你孙女做,其他孩子的,另外做……”
  说完,刘福旺也不管张昌贵的反应,直接转身走了。
  看着刘福旺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背影,张昌贵一肚子火发不出来,最终只能骂了一句狗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