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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怕是他们这些人中,也同样有不少人折损沙场或是朝堂。有的是死于同门师兄弟之手,还有的,却是被江湖豪杰打败。
这世间的能人真是太多了。
宋瑞立下令道:“将所有的轰天雷全部扔下去,下城头作战!死,也要将宋贼挡住!”
他不愿服输。
这是他出学宫的首战,虽是临危受命,却也是扬名立万的最佳机会。
只要他能够在此战中力挽狂澜,便立刻能成为名扬天下的人物。
他怎能轻易舍弃这样的机会?
怎能让鬼谷学宫蒙羞?
他还可以坚持,只要等到国舅的善阐府大军赶到,此战,未必没有将大宋两支禁军全部覆灭的机会。
他看着空中,双眼渐渐眯起,而后,在城头轰天雷如雨般落下时,他向着城下而去。
空中,宋军的热气球俨然又已经折返回来。
很显然,秀山军中的热气球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全军覆没的结果。
此时空中,已然再也看不到秀山军热气球的踪影,只有大宋禁军那被染成深红色的热气球还在飘荡。
球囊上印有金龙,栩栩如生,如同在血海中张牙舞爪。
这球囊的颜色和图案,都是赵洞庭设计出来的。
大宋,必将在腥风血雨中重新崛起。
这是他的梦,也是所有大宋臣民的梦。
不复临安誓不休!
这句话,赵洞庭对老卒说过,对大臣说过,亦对全军将士说过。
近两百深红的热气球很快到得城头上空。
而后,便是有轰天雷落向城头和城内。
刚刚还用轰天雷轰炸下头天闲军士卒的守军,在这刻还没能跑到城下去的,大多数都被覆盖在炮火之内。
短短时间内,城头上便几乎再也看不到活人,满目狼藉。
军旗在燃烧。
城下秀山军亦是被炸得哭爹喊娘。
但是,在某处却仍是战鼓响彻不断。
在宋瑞立的命令下,秀山军将领们率着士卒死战不休。
每寸土地都染有鲜血,沾有亡魂。
秀山军毕竟是大理嫡系,虽然没有神龙铳,但轰天雷却是不少,对天闲军亦是造成不少阻碍。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除去当初秦寒率军攻雷州外,这算是大宋和大理的第二次大仗。
不出意外,这又将是尸骨累累。
但总体上无疑还是宋军占据着巨大优势,不论是从形势,还是从折损上来说,都是如此。
两处城头俱是战乱不休。
其后,东侧城门在强大的炮火支援之下,还是先破城头。
天机军将士们攻到城头上时,被炮火轰炸过后的城头上已然见不到多少秀山军士卒。
他们以雷霆之势便将整个东门城头都给夺了下来,中途,未遭遇到半点成规模的抵抗。
越来越多的天机军将士们此时都已经涌入到城内,反而是之前出城的那些秀山军士卒,此时被挡在外头。
城头督战主将没能幸免,被神龙铳打成筛子。
天机军会忽然发起反扑,直接进城,这的确出乎他们的意料。
而天机军后军将他们的士卒尽皆挡在城外,就更要出乎他们的意料。
此时,无论是城头,还是城门甬道,都在宋军的掌控之中。
城内那些守卒不过区区数千人,在折损无数以后,早已是作鸟兽散。
天机军中携带的投炮车、掷弹筒都被搬上城头。
而后,炮火便开始向着城外宣泄。
还有不少士卒向着下面扔掷轰天雷。
张红伟、刘诸温两人是打定主意要在此战中打出大宋声威,显然并没有要节约炮弹的打算。
城门甬道,天机军将士们重重叠叠,组成神龙铳阵,不断对外开枪。
城内、城外,皆是不断有秀山军士卒中弹栽倒。
在这样的厮杀中,栽倒下去,便很难再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除非是将领受伤,要不然,寻常士卒,根本不会有人管。甚至被袍泽直接拍马踩踏过去的,也有不少。
当然,也有誓死保护士卒的。
这个时候,人性是光辉的。同时,也是淡漠冷血的。
张红伟见得大局已定,传令军中几个团长,让他们率领士卒赶往南城门驰援。
只不过十余分钟,便有数千天机军将士从城内街道直接向着南城区蔓延。
此时天机军占据着城门之势,又将原本靠近城门还没有来得及撤走的秀山军投炮车尽皆俘获。有数千人,守城足矣。
街道上,家家都是关门闭户。
数千天机军将士跑向东城区时,在街道上偶尔遇到零散的秀山军士卒,没有客气,俱是开枪放倒。
不到两刻钟时间,他们接近南城门下。
这个时候,南城门处,秀山军士卒还在和天闲军士卒浴血厮杀。秀山军靠内,天闲军在外。
宋瑞立立在高处督战,原本看着整个战局,心中还抱有希望坚持到姜夔的援军赶到。此时,看到数千天机军,脸上便再无血色。
他不是神。
刚刚南城门之战艰险,他好不容易才将局势稳住在这个情形之下,却是根本无力再去掌控东城门的那些秀山军。
这年代指挥打仗,传令本来就颇为不变。而且他在这边根本看不到东城区战况,也不敢轻易下令。
之前那头炮火声忽然密集起来时,他便知道东城门极为可能已经失守。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天机军会这么快赶过来驰援。
那边可是有足足一万五千士卒啊,难道这么快就被天机军给打得溃败了不成?
宋瑞立并不知道张红伟直接率军冲占了城头,此刻却是颓然闭上了双眸,叹道:“庸将……庸将啊……”
他显然是在责备那东城门处督战的将领们。
在他看来,只要不傻,便完全没理由这么快就被天机军攻占城门才是。
但现在说这些,显然也并没有什么用。
再睁开眼时,宋瑞立的眼神中露出些许挣扎之色,然后便又很快变得坚定。
他大概是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人,见得数千天机军士卒越来越近,竟是仍然不愿下达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