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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会试的放榜,整个京师较平日里又多了几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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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至一行人在逛了半晌后,便找了家酒肆坐了下来。
由于刚放榜,京师大小酒肆,歌舞乐坊皆都坐满了喝的横七竖八的读书人。
高中了,兴奋要喝。
落榜了,失意也要喝。
“殿下喝茶。”
刘瑾马屁功夫绝对到位,在小二才送来茶水后,他便急忙接过,为朱厚照和朱秀荣面前的杯子倒上了水。
张永自是不甘落后,一把从刘瑾手中抢过茶壶,为谢至也倒了一杯,道:“谢会元,喝茶。”
谢至瞅了一眼满脸愤恨的刘瑾,笑嘻嘻的道:“多谢张公公了,在殿下面前,也就只有张公公没忘了某。”
谢至的风凉话说的很到位。
他这话才落,朱厚照随即便道:“谢五乃本宫兄弟,谁敢慢待他,本宫便把他扔了喂狗。”
说着,便把刘瑾辛苦倒的茶,直接泼在了地上。
随即,放于桌上,道:“张公公,你来给本宫倒上。”
朱秀荣那更是即给谢至面子,二话不说也是把茶倒于了地上,道:“秀荣也不喝了。”
朱厚照和朱秀荣兄妹二人的生气,让刘瑾双膝一弯就要跪地。
被旁边的谢至一把拉了起来,道:“刘公公,为免歹人暗害,殿下身份不易暴露。”
这次,可不是谢至诚心的。
朱厚照出宫之前专门换了便服,目的就是不愿引人注目。
身份一旦暴露,那不说会招惹不怀好意之人陷害了,就是那些溜须拍马之人,就得把他们搞得烦不胜烦的。
被谢至拉起后,刘瑾自是又得朱厚照的一番斥责,“狗东西,你想害死本宫吗?自个找个地儿待着去,本宫不喊,休得在本公面前碍眼。”
现在这种情况,刘瑾能怎么办,只能是低眉顺眼的回道:“是。”
刘瑾退走的时候,谢至明显感觉他眼神颇为怨毒的朝他盯了一眼。
哼,小样,还治不了个他。
刘瑾退走后,朱厚照才颇为和颜悦色的道:“张公公,这里不需你了,你也自个儿找个地儿坐吧,要些酒菜吃着,算本宫状上。”
朱厚照这人见了银子虽会两眼放光,也爱财如命,但大方起来那可是很大方的。
张永满脸笑意,拱手道:“多谢殿下,奴婢告退。”
在退走的时候,还不忘与谢至打招呼。
瞧瞧,人与人的差别怎就这么大呢?刘瑾和张永都是内伺,瞧瞧人家张永,多有礼貌啊。
刘瑾和张永都退下之后,朱秀荣紧接着又道:“谢至,刘瑾若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告知秀荣,秀荣去求父皇打他板子。”
朱秀荣这小丫头就是懂事。
谢至还未回话,朱厚照便抚摸着朱秀荣的脑袋,道:“妹子,这个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哥在东宫,还能有人欺负了谢至?”
朱秀荣嘴一撅,满脸的鄙夷,道:“说不好...”
朱厚照被一个小丫头鄙视了,正要好生说道说道之时,旁边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好像是说唐寅的。
朱厚照这下也顾不上理论这个事情了,专心挺起了八卦。
这也不算是八卦,若是能从这些儒生之中听闻到一些小道消息,那多日来烦扰弘治皇帝的事情也就算迎刃而解了,他们自是少不得大功一件的。
“在下和唐寅皆是应天府的举人,也算是同乡了,我二人是一同进京的,期间我二人住在一家客栈,唐寅是顺天府解元,对此次高中信心十足,自进京后便一直留在客栈读书。
在下喊了他几次出去玩,他都拒绝了,试想一下,自进京后连客栈都没曾出过的一个人,怎就传出了提前拜会大宗师之言来?”
同坐的一儒生,两眼无辜的反问道:“是啊,为何?”
一旁的儒生,道:“傻啊,当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啊。”
那儒生哦了一声,又反问道:“是谁要陷害啊。”
另一儒生又道:“自然是谁与此事收益最大,就是谁啊。”
那儒生又傻乎乎的问道:“谁啊?”
这下没人再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片刻之后,那自称是唐寅同乡的儒生,道:“在下此次虽没高中,但凭着一声功名不要,也要向着正义说句话,本来在开考之前,最有希望中会元的便是应天府的唐寅和顺天府的谢至,现在谢至高中会元,到现在已是连中两元。
而唐寅却是因一个莫须有的拜会大宗师之名落了一个名落孙山的下场,听说现在还关在锦衣卫的诏狱,死活都不得而知,而我们的谢会元却是逍遥自在的很。”
那傻乎乎的儒生这才反应了过来,又出言问道:“陷害唐寅的是谢至?”
一桌四五个儒生皆以一种你是傻瓜吗的眼神盯着他。
就这儒生的智商,竟还能一路考到贡士?
听清这几个儒生的讨论后,朱厚照倒是先于谢至一步动怒了,道:“几个狗东西,背后嚼舌根不嫌事儿大。”
朱厚照正要行动为谢至讨回公道之际,一已经有些微醉的儒生走了进来。
那自称是唐寅同乡的儒生起身喊道:“卢文,卢文...”
那叫做卢文的儒生,摇摇晃晃走至几人桌边,道:“向云啊?何事?快说,在下忙着呢。”
那叫作向云的便是自称是唐寅同乡的儒生,
向云一脸鄙夷,道:“忙着,忙着做谢至的走狗吧?”
卢文醉汹汹的脾气也是不小,直接揪着向云衣领道:“你说什么?”
向云也不甘示弱,回道:“我说你做了谢至走狗,别以为在下不知晓,传出唐寅拜会大宗师之言便是出自你的口。”
卢文眼神竟有些躲闪,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尼玛,这就无言以对了?
谢至这个时候差不多已明白了,这哪是真为唐寅打抱不平,这完全就是在陷害他啊。
卢文躲闪之际,向云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招呼来了酒肆中的儒生,道:“各位同仁,请各位过来一下...”
现在都是一般的儒生,谁也不敢保证谁将来不会一飞冲天,出将拜相的。
所以能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向云的招呼很快便引来了二三十人,把他那桌子围的是满满当当的。
谢至几人虽说没混进人群之中,但里面说话你的内容,他也还是听得是一清二楚的。
“卢文,你若还是个读书人,当着这些同仁的面,你便把你是如何受谢至指使陷害唐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明白。”
卢文怯懦了半晌的功夫,一副问难的样子,道:“卢兄,你就莫要为难在下了。”
向云嗓门依旧贼亮,一副正义满满的样子,道:“谢至就是个小人,他担心被唐寅压了风头,便出如此龌龊之事,有辱谢公门风,更是枉对陛下信任。”
半晌后,卢文终于浪子回头了,咬牙道:“好吧,在下若是再不说实话,便有愧于唐解元了,也对不起程主考和徐经,在下是谢至的长随找的,那长随说,在下只需散布江阴富人徐经贿赂程敏政预得考题,说是如此发酵下去,朝廷必当重视,在下之后也可得谢家照拂,保仕途平坦顺风,在下当时也真是鬼迷了心窍,谢公素有正名,岂能行此龌龊之事。”
谢至有些怒极反笑,他就想好好弄个科举,求个功名而已,这是招谁惹谁了,怎每次都如此这般往他身上泼脏水。
还说是他的长随去找的,他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遣贺良去的。
对了,在春闱那日,从东宫去贡院的时候还有人拦了他的路。
若非他有些本事,恐连贡院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