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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自任郡守,杨武中郎将,任命郡大吏(长史,功曹,主簿),九县县令,乃是后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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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传遍整个房陵,上庸地区的,乃是关平在米粮山上小胜了荆州大将王威一阵,听说关平身披双甲,跨马出战,十分骁勇。
然后王威退兵返回襄阳,继而率兵增援江夏,目前正在江夏与孙权对峙之中。
这个消息传遍了房陵地区之后,相关人等的反应分十分复杂。类似于蒯祺这样的人,当然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属于投降的人,这若是王威大军攻占了房陵地区,他们肯定是要被抓回去襄阳的,便是蒯祺有蒯越罩子,也是心里头发悚。
更别说其余县令之流了。
也有无所谓的,比如说原先的小官吏,民众,他们对于谁统治房陵地区,漠不关心。倒是关军在房陵地区征兵,给出的条件十分丰厚,吸引了不少壮年的男子参军。
房陵地区位于深山之中,许多男子既是农夫也是猎户,几个人凑在一起,带着弓刀便敢入深山之中狩猎猛兽。
民风其实较为彪悍,对于从军并不排斥。
还有就是申家这些人了,有些失望。
虽然关平给予了申耽领上庸太守,领兵如故,申家的势力保存完好。但未来的情况,谁知道呢?
若是关家打算长期在房陵地区驻扎,他们申家这个土皇帝,做的就没滋味了。别的不说,大将甘宁镇守在上庸一片城门,仿佛是一颗钉子一般,钉在上庸城内,让申家兄弟十分不舒坦。
相反,如果王威进入房陵地区,肯定是一切照旧。
刘表没有精力腾出手来,强力控制房陵地区的。
那时候申家还是申家,房陵地区的土皇帝。
所以上至申耽,申仪,申定兄弟,下至普通的申家族人,对于王威与关平的大战,都对王威有所期待,可惜消息传来,失望透顶啊。
申家在上庸城内树大根深,族人全部聚集在城中的一片区域内,光男丁就有数十人,奴婢,骑从众多。
申耽,申仪兄弟是申家的主脉,兄弟二人守着一座祖宅。申耽,申仪两个实际上已经分家,申耽常住在太守府内,申仪则住在祖宅内,兄弟二人各顾各的。
自从兄弟二人献城投降之后,就经常一起在祖宅内聚聚。无他,就是商量该怎么办。
说白一点,兄弟二人算是作壁上观,以看成败。若王威胜,兄弟二人便敢发兵驱逐甘宁。
兄弟二人对此很有自信,因为这城中吏民,基本上都是申家的党羽,加上军队。别的不说,就是埋伏在附近房舍上,朝着甘宁守着的城门射箭,放火,甘宁便不得不走。
而如果关平获胜,兄弟二人自然继续雌伏。
而事实已经明了,消息传来兄弟二人大失所望。
这日兄弟二人便一起聚在祖宅内喝着闷酒,喝闷酒的同时,兄弟二人也没忘记摒弃奴婢,以免酒后之言不甚泄露了。
小厅内,兄弟二人一边饮酒,一边露出愁容。申仪有些愤怒道:“那王威号称是荆州大将,仅次于文聘。想不到却连一个小小童子都胜不了。若是他在米粮山上将关平弄死,我们兄弟便可以趁机起兵了。”
相比于申耽,其实申仪野心更大一些。
历史上申家兄弟投降曹魏,便是申仪一手主导的,计算孟达也是申仪一手主导的,最终此人被司马懿所擒,送去了都城做了闲散将军。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啊。我等兄弟便安心在关家麾下做事吧。说起来那关平对我们兄弟还不错,让我继续任职太守,领兵。”
申耽野心小一些,也更看的开一些。虽然也很是不甘心,但是无奈也只能接受了。
“现在是这样,但我怕这只是暂时安抚我们的策略。等时间长久,怕是要被关家给削了权势。”
申仪酒后话也有些多。
“那也是无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申耽叹道。
兄弟二人正在饮酒牢骚,便听见门外响起了声音。“二位老爷,甘校尉派人宴请二位老爷。”
申耽,申仪兄弟二人闻言并不觉得意外,因为自从甘宁驻扎在上庸之后,对他们兄弟甚为客气,经常设置酒宴招待他们。
而兄弟二人也知道甘宁大名,曲意奉承,双方甚是融洽。
所以二人并无戒心,对视一眼,稍整仪容,便出了房间,坐上了辇车,在随从的护卫下,往城东大营而去。
城中四个军事区域,东南西北四座大营,战时守备。目前城东被甘宁占了。
兄弟二人来到这片区域之后,便见甘宁立在门前,翘首以盼。见得这对兄弟,甘宁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上前来到辇车边,躬身行礼道:“二位兄长。”
喝了几次酒,相处还算融洽,双方开始称兄道弟。
“贤弟。”申耽,申仪兄弟自也不敢怠慢,下了辇车,躬身还礼。双方在门外交谈一阵,申家兄弟便被甘宁引入军营之内。
军营之内多是排房,但甘宁有一座大屋,大堂,书房,卧房齐全。甘宁引兄弟二人来到大堂坐下,亲兵已经提前放置酒菜。
没别的,开始喝酒。甘宁很豪爽的劝兄弟二人喝酒,顺便交谈一番,一如往常。
申耽自然察觉不到异常,趁着喝酒的功夫,也想探听一下虚实。便放下酒杯,问甘宁道:“贤弟。王威退兵,关校尉新得三郡,打算如何治理?”
其实就是探听一下,关平是打算如何处置他们的。
是根据承诺继续用他们做上庸太守,还是卸磨杀驴削了他们的权势?
哪知甘宁忽然翻脸,拍案呵斥道:“申耽,你探听军情,意欲何为?”
申耽,申仪愕然,申耽连忙说道:“贤弟,我并没有探听军情啊。”甘宁这罪名太生硬了,申耽很惊愕。
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打算如何治理好不好?
申耽,申仪兄弟都不是蠢货,事到如今,便也知道不妙了。但甘宁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便厉声大叫道:“左右何在?”
“校尉大人。”门口埋伏着的一队亲兵,便轰然而入,拜见甘宁道。
“这二人探听军情,更对我不敬,将之捆起来绑在柱子上。”甘宁森然道。
“诺。”亲兵应诺一声,立刻虎扑而上,将申家兄弟给捆了起来,并拖去门外,绑在了柱子上。
甘宁拿了弓箭,箭囊紧随其后。
大屋外边是一片空地,空地上申家兄弟被绑在两根柱子上,破口大骂。
“甘宁。你想杀我们兄弟直说,何必寻找借口,什么探听军情,简直狗屁。”
“关平,你杀献城降人,不得好死。”
甘宁冷笑一声,张弓支箭,弓弦震荡,便将申家兄弟射杀了。做了此事之后,甘宁将弓与箭囊交给了亲兵,并说道:“将这兄弟二人拖出去,还给申家的人。”
唯命是从的亲兵们,这一次却是面面相视了起来。甘宁的副手营司马审更不在,便有一位老亲兵走了出来,硬着头皮道:“大人。您杀了申家兄弟,先不说您用私刑杀了申家兄弟,关大人那边不好交代。就说申家兄弟在城中尚有数千精兵,申家人多势众。我们应该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若先让申家众人知道这件事情,先行发兵,我们岂不是落了后手?”
甘宁闻言冷笑道:“不需多言,将尸体送回去申家便是。若是申家敢反,我便率兵将之屠尽。”
“申家人多势众,但威望多在申耽,申仪兄弟身上,这兄弟二人死了,申家余下众人,不过一盘散沙。我谅他们不敢作乱。至于关校尉那边无妨。我乃大将,杀两个降人又算得了什么?”
甘宁威望很高,又一番解释。亲兵无奈不敢再说,便将申家兄弟的尸体,送还给了申家。
而正如甘宁所预料到的一般,申家虽然人多势众,又有兵马数千人。但是威望都在申耽,申仪兄弟的身上。
便是他们的同族兄弟申定,也是威望不足。申家兄弟的尸体被送回去之后,申家立刻大乱。
有人胆小如鼠想要逃走,却是不敢。
有人想要起兵攻讨甘宁,却没有人附和。
乱糟糟的一片。
许久之后,申家众人才达成了一个统一的共识。派遣出了一位叫申明的人,来拜见甘宁。
这位申明四十来岁,容貌柔和,十分儒雅。申明被甘宁请入了大堂坐下,小心翼翼的说道:“申耽,申仪兄弟不敬校尉大人,又心怀叵测,理当被大人诛杀。但申家族人无辜,还请校尉大人启禀关校尉,怜惜申家族人无辜。”
甘宁闻言让亲兵端来一碗酒,放在了申明面前,笑着说道:“先生放心。关校尉向来仁慈。申家兄弟探听军情,心怀叵测被杀,乃是咎由自取。此事与申家族人无关,我自会启禀关校尉,为申家求情。”
“多谢甘校尉。”申明感激道。
这事儿就是这般无厘头。甘宁用莫须有的罪名,将申家的带头大哥二人,申耽,申仪兄弟给杀了。
而且是捆起来射杀。
甘宁以前就喜欢这么干,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贼寇,锦帆贼。
受害者申家不仅不敢来报仇,反而要小心翼翼的来请求饶命。
这便是上不得台面的政治阴谋。
这对兄弟之所以会死,便是因为权势太盛。关平又知道申仪是个蛇鼠两端,不得不杀之人。
甘宁是个动手的人,也是个背锅的人。
而且背锅侠做的心甘情愿。
因为甘宁乃是关平心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