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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龄说完之后,唐匹敌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不要去想那么多,敌人兵力再多也不用你发愁,发愁是我的事,你未见我发愁,便是可打,你见我发愁,那是因为没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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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龄怔了怔。
李叱叹道:“真的服。”
唐匹敌哈哈大笑,转身回城墙上去了。
庄无敌看着唐匹敌的背影,觉得虽然他和唐匹敌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敌字,而且他的名字还叫无敌,但是和唐匹敌比起来,他觉得自己方方面面都差了些。
论武功吧,差了些,论谋略吧,差了些,论装吧......差的多多多多多多多......
“老唐说没有问题,那就是没有问题。”
李叱笑道:“你们都知道老唐能装,但你们何时见过老唐装无用之比,他只要装了,就一定是有把握。”
余九龄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青州军马上就到了,兖州军可能也已经在半路,到时候冀州腹背受敌,光青州军就有至少二三十万,兖州军的数量只怕不下于此......”
李叱道:“老唐说过,兖州军不足为惧,那就一定不足为惧。”
“为何?”
庄无敌问了一句。
李叱笑道:“静待消息即可。”
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不过老唐这种装的方式方法,真的可以学学,确实有点意思。”
余九龄道:“他那是天生的。”
庄无敌道:“你是天不生。”
余九龄:“......”
回到车马行后不久,李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眯了一会儿,才睡下没多久,外边的伙计就来寻他,说是三月江楼的东家崔泰亲自登门拜访。
李叱听到之后忍不住笑了笑,这老家伙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唐的算计之中,由此可见,崔家确实心里有鬼。
李叱告诉伙计把人带到客厅,他去洗了把脸换了一件衣服,因为衣服上沾了些稻草。
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还是有些难以改掉,让他觉得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比如现在有了舒舒服服的家舒舒服服的床,可是过那么一阵子他就越睡越觉得不舒服。
尤其是累了之后,越累,越是在舒服的床上难以入睡,辗转反侧,就是越躺越精神。
于是他就会悄悄的跑到车马行后院的草料堆里,把自己往草料里边一埋,睡的别提多踏实,好像身处一种铜墙铁壁之中,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伤不到他。
有些时候找不到他,别人不知道去哪儿寻,可是他师父长眉道人就一定能找到,
每次找他的时候长眉都不许人跟着,因为长眉知道丢儿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若是被人知道了丢儿还要钻柴堆睡觉影响不好。
李叱自己想过,这大概就是臭矫情。
换好了衣服之后,李叱缓步走进客厅,坐在那等李叱的崔泰随即起身,笑呵呵的叫了一声:“李公子。”
李叱抱拳回礼道:“崔先生。”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崔泰随即在客位上坐下来。
李叱道:“崔先生突然来我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后边有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忍住了,他想说三月江楼才是有要紧事的地方,我这车马行跟你那不一样。
崔泰笑道:“我是专程来向李公子和唐公子致歉的,上次唐公子登门拜访,三月江楼的伙计不知礼数,确实是太过分了些,我已经重重的责罚了他们,这次来......”
李叱道:“老唐他不在车马行里,夏侯让他去帮忙,他最近一直都在军中。”
李叱这话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是想看看崔泰的反应。
崔泰连忙道:“唐公子文才武略令人折服,被夏侯将军招致麾下,确实是一件好事。”
“他就是过去帮帮忙。”
李叱笑道:“夏侯那边工钱给的低,老唐不愿去。”
崔泰一怔,他现在觉得这永宁通远车马行里好像一个正常人都没有,哪里凑来的这些神仙鬼怪。
从军,而且是在夏侯琢手下,居然不愿去,不愿去的理由还是因为工钱低。
“这......”
崔泰笑了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李叱道:“崔先生客气了,如果崔先生是因为老唐的事专程来的,那就不用多说什么......”
崔泰连忙道:“多谢李公子海涵,也多谢唐公子海涵。”
李叱道:“崔先生可能是有些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不用多说什么了,是因为老唐不在,崔先生是来和老唐道歉的,和我说并无意义,如果崔先生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可到夏侯军中和他当面说,我虽然和老唐是至交好友,但我没资格替他原谅谁。”
崔泰脸色一变,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来唐匹敌从他三月江楼里临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我其实不希望在车马行见到崔先生,那样的话我们脸上都不好看,崔先生是真的不好看,而我是个肤浅的人,我大概会忍不住嘲笑你,而且还会很得意,笑的太放肆,当然也就不会好看。”
此时此刻李叱的态度,确实让崔泰的脸上不好看。
“李公子。”
崔泰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江湖前路多知己。”
李叱笑道:“老唐回来之后就对我说,崔家的礼数不错,现在看来何止是礼数不错,应该是家教不错。”
崔泰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唐匹敌在三月江楼没有给他留一分颜面,他觉得唐匹敌不过是个粗鄙之人,李叱应该有些不一样才对,李叱和夏侯琢既然亲如兄弟,那么最起码也该学会一些上层社会的风度。
现在看来,这个李叱和那个唐匹敌,并无区别。
崔泰道:“李公子这样说话,也显得礼数不周。”
李叱喝了口茶后语气平淡的说道:“我的兄弟去你那,刚进门就被你羞辱,所以你认为你来我这,你进门我就会对你以礼相待?”
他把茶杯放下,笑了笑道:“其实崔先生应该听老唐一句劝,不该来我车马行,就别来。”
崔泰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李公子若是觉得多一个朋友不好,那我也不能强求。”
李叱道:“不再多聊一会儿了?”
崔泰哼了一声,拂袖出门。
李叱走到门口笑着说道:“崔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过程?”
崔泰回身看向李叱问道:“你还想如何?”
李叱道:“我兄弟在你三月江楼,可是被迫动手了的。”
紧跟在崔泰身边的魏陷阵立刻踏前一步,他面对李叱一字一句的说道:“再敢冒犯,休怪我出手无情。”
李叱看了看魏陷阵的站姿,想着老唐的推测应该是没错,这个家伙绝对是军伍出身。
他问:“你是不是在屋顶上用铁胎弓瞄了我兄弟的那个?”
魏陷阵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是又如何?”
李叱缓步往台阶下边走,魏陷阵挡着崔泰,随时准备出手,李叱走到他面前停下来问道:“你的弓呢?”
魏陷阵没有回答。
李叱淡淡的说道:“去取你的弓,我不喜欢威胁人,我只喜欢做实事,你不去取,崔先生就出不了我永宁通远的大门,你大可试试。”
魏陷阵问:“我取了弓来,你又要如何?”
“领教你的弓。”
李叱回答。
崔泰微微点头,他是觉得李叱实在太过猖狂,若是不给李叱一些教训的话,可能李叱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
于是魏陷阵先一步离开,崔泰剩下的几个护卫站在四周戒备,不多时,魏陷阵从车马行外边跑回来,已经从马车上取了他的那张铁胎弓。
李叱看了看那弓,心说没有我的好看。
他走到魏陷阵面前,大概三四尺的距离停下来,然后对魏陷阵说道:“我等你抽箭再出手,你若能把箭发出来,换我去你三月江楼登门道歉。”
魏陷阵眼神一凛:“你狂妄!”
李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赐教。”
魏陷阵看向崔泰,崔泰又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给李叱一些教训。
所以魏陷阵猛的抬手,从背后绑着的箭壶里抽出来一支铁羽箭,动作之快寻常人的眼睛都跟不上,他一支箭在手,搭在弓弦,往后猛的一拉......
拉空了。
李叱跨步过来,果然是在他取箭拉弓之后才动,在魏陷阵往后拉起弓弦的瞬间,李叱左手一把攥住铁胎弓,单手发力,那张竖着的弓就被李叱转成了平着的位置。
李叱一扭一拽,铁胎弓就到了他手里,魏陷阵伸手去抓,身子前压,李叱右手伸出去在他背后箭壶里抽出来一支铁羽箭。
他左脚后跨出去,身子后移,避开魏陷阵的手,拉弓如满月,嗖!那支铁羽箭擦着魏陷阵的耳朵飞了出去,咄的一声戳进不远处的石墙,深入墙体之中。
魏陷阵的耳边头发被箭飞过的风带了起来,几根头发断了,缓缓飘落,他的耳垂上出现了一道很浅很细的红线,慢慢的有血渗透出来,不多时一滴血挂在耳垂上,却一直都没有滴下去。
“弓尚且一般,你人又不如弓,所以你为何就敢放肆?”
李叱忽然再次发力,双臂舒展,力惯双掌,咔嚓一声......那张铁胎弓被李叱拉断了,弓弦未断,铁弓断了。
李叱把断了的铁胎弓扔在地上,看着魏陷阵语气平淡的说道:“下次再用弓箭瞄我的人,我就把你的人头挂在弓弦上射出去。”
魏陷阵僵硬的站在那,人好像一瞬间就没了三魂七魄似的,而崔泰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致,他无法想象的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气,才能把铁胎弓拉断。
更没有预料到,在三月江楼他被羞辱,在永宁通远还是被羞辱。
“送客。”
李叱转身回了客厅。
院子里,魏陷阵还是处于一种无法描述出来的震惊中,这震惊之后就是无法描述出来的挫败感,他持弓至今,从无对手,今日却连弓都保不住。
崔泰喊了他几声,他似乎才稍稍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崔泰,却见崔泰的脸色又羞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