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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在时尚都会等到秦花唱完歌,又和秦花接头之后,领着秦花给他的新任务,就驾车回归法租界的梨园别墅,想继续改良枪械,将手雷或手榴弹改造成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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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当他驾车回到这幢别墅的院子里时,他看到了唐诗的轿车,仿佛看到了唐诗的如花俏脸和她对陈洋的含情目光,仿佛看到了陈洋对唐诗的深情款款,看到了他们俩的相依相偎。顿时,李华脑子嗡嗡作响。他熄灭车灯,再抬头看看别墅,里面乌灯黑火。
李华顿时黯然神伤,落泪而去。
一路上,他忘了开车灯,反而吓着了路上的巡逻兵、伪警、巡捕,不少伪警、巡捕、鬼子巡逻兵驾车追来,巡捕不敢越界追捕,渐渐落后,停止追捕。伪警、鬼子巡逻兵则是继续飙车狂追李华的那辆轿车,结果发现李华进了鬼子宪兵司令部。这些伪警、鬼子巡逻兵经躬身请问宪兵司令部的门岗才知道,刚才那辆轿车是特高课的特别行动队队长“川田古浚”的。
那些伪警、鬼子巡逻兵这才放心离开。
李华今晚也没去任何饭店开房,而是回到特高课的办公室,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
他没想到唐诗没答应自己的约会,竟然是为了重新投入陈洋的怀抱。
他对唐诗失望之极,也为唐诗伤心之极。
阳光温暖地照着大地,城乡染上了一层嫩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和花草芬芳。翌日早上,李华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醒来,听到了一片吵杂声,脚步声也很杂乱。
他急忙拉开房门,看到那些兵丁在搬东西,经了解,方知要搬离这个办公地点。经历南木云子被暗杀此事,鬼子宪兵司令部、特高课也搬到了海光寺鬼子华北军司令部附近办公。如此,较为安全。因为鬼子的华北军司令部兵多枪多。
李华心情顿好,现在看来,自己和陈洋还是很伟大的,竟然把宪兵司令部和特高课吓到搬家了。他洗漱一番,急忙也去帮忙。
由岛过来,灿笑说,“师兄,你是不是太老实了?这些活是士兵干的。走,陪我去海边走走,反正今天搬办公地点,也没啥事?咱们就当是去查案吧?”
李华点了点头,放下手中活,便驱车随由岛去海边散步。海边停靠着十分多的商船和货船,各个码头均是繁华热闹。海边风大,由岛秀发飘飘,皮衣也不时被风掀起,让阿娜多姿的由岛更是秀美妩媚,美艳怡人。
眼望秀美的由岛,李华想起了唐诗,他想像着唐诗此时与陈洋在梨园别墅里卿卿我我,不由神情黯然,颇为伤感,眼眶泛红。由岛柔情地侧身问,“师兄,你怎么啦?有心事?”
李华伸手揉揉眼睛,抹抹泪水,强颜欢笑说,“没有心事,风大,我沙眼。”由岛娇媚地说,“我不相信。你不是轻易掉泪的人。你一定有什么伤心事?是不是因为南木云子受伤了?你们俩的丑事,我也知道。”她说到后来,渐渐醋浓,满脸激愤起来。
李华无奈地含笑说,“师妹,你想多了。当时,你不理我,又常派人暗杀我,我怎么办?我怎么活?我只能投奔南木云子。这件事,责任不在我,我对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对我,好到没话说,不惜把我拉到被窝里。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对我怎么样?你心中有数。”由岛俏脸通红,不敢吭声了。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会,由岛又停下脚步,侧身问,“师兄,南木云子受伤的事情,是你干的吗?”李华点了点头,耐着性子,含笑说,“是的。这不是你给我的任务吗?怎么,你又想杀我灭口?”由岛俏脸通红,讪讪地说,“不是!你还要想法灭了酒井。现在,只剩下酒井一个是我的竞争对手了。”
李华点了点头,又含笑说,“行!只要是师妹吩咐的,我一定照办,一定圆你的梦。不过,你在事后,可不能杀我灭口。如果你讨厌我,就把我赶回国去。你知道,我哪怕是在受南木云子的酷刑时,我也没供出你来,而且,我是在替你受罪,还替你挨了一枪,至今,我的枪伤还没痊愈。现在,你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师父死了,师兄弟也死光了,我们这一派,就剩下你和我了。我疼你还来不及,我怎么会背叛你呢?你三番四次派斧头帮的人暗杀我,我也没怪你。往后,我若真被你灭口了,对你也没好处。我听说酒井三姐妹都是特工。其中,酒井真香还是金陵特高课的课长,那可是大佐军衔。嘿嘿,你潜在的仇人和政敌还是不少的。你若把我杀了,芥川野夫也未必能帮上你的忙。”
就在此时,忽然十余辆轿车停在海边,里面的人纷纷推门下车,各握着斧头,快速跑来,围向李华和由岛。为首的正是斧头帮帮主陆安山。此时,他在酒井的重金收买下,已经投靠了酒井,并按照酒井的意图,暗杀由岛和李华。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李华急忙说,“师妹,你快跑,我替你挡住他们。”
他说罢,纵身而起,凌空双腿一蹬,踹倒两人,咣咣!砰砰!
他身子落地,抓过一人的手臂,拽着此人一旋。
咔咔咔!啊呀!
此人替李华挡了斧头帮数人的斧头,被砍得肢离体缺,浑身是血,连声惨叫。
由岛趁机跑开,反手掏枪,拉开保险。
几名斧头帮弟子追来,看到由岛握枪并拉开保险,又步步后退。
海边有鬼子的军舰,有鬼子的巡逻队。
斧头帮的恶徒可不敢开枪。
但是,只要不响枪,对于一些帮会的械斗,鬼子是不理的。由岛趁机拉开车门,钻进轿车里,锁死了车门,驾车而去。她有污点和把柄被斧头帮抓住,也不敢对斧头帮的人痛下杀手。她一边驾车而去,一边暗暗祈祷她的“川田师兄”能够活下来,能够杀出重围,助力她重登特高课课长之位。
李华扬起大长腿,一脚蹬倒一人,又一个旋身侧踢,将一人踹跌数丈,连撞数人,砰砰砰!哎哟哎哟哎哟!数人的斧头脱手而飞,李华附身一冲,伸手抓过两把斧头,左格右拨,当当当!他格开几把斧头,稍一蹲身,一个扫蹚腿,扫倒两人,砰砰!咔嚓咔嚓!啊啊!两人腿骨骨折,侧倒在地上,惨叫哀嚎起来。
李华又纵身而起,左斧一划,右斧一勾,双脚蹬中两人额门,咣咣!砰砰!两人倒地,晕死过去。李华反斧一勾,格开几把斧头,倏然转身,握斧斜削。咔嚓咔嚓咔嚓!三人的脖子被顺着削断,三颗人头飞了出去,三具兀尸溅血而倒。
李华功夫了得,出手刚猛,斧风呼呼,又快又狠,瞬息之间,他左斧勾着一人的脖子,勾得那人身子旋转,又替他挡了数把斧头。继而,李华握斧侧挥,斧背撞击在另一恶徒的脸颊上,那人顿时侧倒在地,脸腮变形,满脸是血,不成人形。陆安山见状不妙,掏枪而出,握枪指向李华,电光石火之间,李华侧身将两把斧头甩向陆安山。
嗖嗖!两把斧头破空而来,呼啸声响,甚是吓人。
陆安山就地打滚,避开两把斧头,又爬起身,岂料,斧头帮两名门徒又被李华踹飞,倒跌而来,倒撞在陆安山身上,把陆安山撞跌丈余远,砰嚓!哎哟!陆安山侧跌于地,又在地上擦出一条血糟,手枪也脱手而甩。
他忍痛滚爬起身,跌跌撞撞而跑。斧头帮其他恶徒也不敢再战,纷纷握斧跑开。李华抓起几把斧头,放进陆安山的那辆轿车里,驾车而去,来到海光寺特高课新的办公楼,马上召集特别行动队的队员,将斧头帮立案,列入查捕范围。就连陆安山的轿车,也被列入查禁品,暂时封存于特高课大院里。李华这么一狠,酒井久香害怕了。由岛大里暗暗拍手叫好,期盼借助“川田古浚”之力,整倒酒井久香。
酒井闻讯,吓得冷汗渗冒,坐立不安。
她关好房门,抓起电话,拨通斧头帮新总舵的电话,对接电话的陆家仁说,“你们吃屎拉饭的?那么多人,那么多斧头,也打不过川田古浚?哼!还不快滚?人家已经将斧头帮立案了。”她骂罢,“啪”的一声挂上电话。
一连数天,李华认真调查斧头帮的案情,晚上则是住在特高课他的办公室里。他不敢回法租界的梨园别墅,怕看到唐诗的那辆轿车,更怕看到唐诗和陈洋的亲热,他独自承受着相思的煎熬和情感的苦痛。
周思在潘毓的提携下,当了天津伪警察局局长。
他立即变了嘴脸,没几天功夫,就查禁烧毁了六千八百余种抗日图书,逮捕了原冀察政府中一百多人,其中七人惨遭杀害。周静苦劝其父不听,郭显焦虑不安,急择机找隋峻山汇报情况。隋峻山急向秦花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