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不时有人进帐篷,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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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多人的部落,属于大家庭,每一个人都是家中的一份子。
  有的孩子处于哺乳期,当母亲的丝毫不避讳别人,直接喂。
  对于李易队伍中的男人来说,一路上可谓是考验重重。
  女人身材好、不穿衣服、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能不动心吗?
  可是李易不动心,李易身边美女如云,他还不是喜欢男人,他就是能克制。
  公主于侧,人家偏偏不去那啥,别看一会儿拉拉手,一会儿亲一口。
  羽林飞骑自然是血气方刚,六个官员更不用说。
  还有护士里的男人,他们都有需求。
  李易就压制着,还不主动说,看谁无法克服,到时候再算账。
  土著就发现了,这些人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
  自己这边有女人都允许了,你们难道身体有问题?
  大人有没有问题需要以后琢磨,被毒蛇咬的孩子此刻没问题。
  伤口包扎就一层,很薄,透明,能够看到被咬的位置。
  正常来说,从被咬到现在,应该肿胀起来了,但孩子的小腿没肿。
  被毒蛇咬到的地方在慢慢结痂,旁边冰袋冷敷,伤口消炎处理。
  不能说完全未肿,就鼓起来一点,周围是红的,毒蛇牙印的位置是粉色的,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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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进行过专门的修正,把表皮和受毒素影响的组织给提捏掉了。
  土著们害怕被毒蛇咬,一般这样的蝮蛇咬上,时间短的,赶紧砍,砍掉肢体的一部分,然后看会不会感染。
  有的在外面被咬,跑回来后时间久了,砍了也没用,还是死。
  理论上来说,被这样的蛇咬上,十个能活下来一个,就不错了。
  今天咬了一个,外来的、说叫大唐地方的人,简单就处理了。
  不用砍,也不怎么肿,孩子吃完饭,脑袋垫高一点,被咬的腿拉上绳子拽高,呼呼睡。
  怎么会这样?大唐究竟有多强大?
  土著们就是这般印象,害怕,大唐从任何一个方面都碾压自己。
  他们自然不晓得,李易代表着当前时代医学的巅峰。
  不,随时能兑换任何仪器和药品的李易,在哪里都是巅峰。
  “李郎,我不爱吃烧烤了,我想吃红烧鱼鳔。”
  永穆公主吃完两串玉米粒,嘟一下嘴儿,跟李易说。
  “我也是呢,等着。”李易绝对好男人,找锅,清洗鱼鳔。
  他不但要红烧,还准备弄个干锅,汤汁少一点,炖到后来,鱼鳔应该就是胶原蛋白。
  都不用放淀粉,与烀猪蹄、猪皮一样,最后有冻,鱼本身一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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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地方就依靠这个方法来赚钱,同时还说是百年老锅的汤。
  一个冷锅鱼,跟百年老汤有什么关系?
  河鱼刺多,最适合多炖,刺都酥了。
  若是热的,看到的保证是一锅粥,乱七八糟的。
  冷的就不同了,放在过里,自然凉,都成冻了,然后铲出来。
  鱼鳔更是如此,李易开始安排,为永穆公主做道菜。
  土灶不管一次能不能被烧坏,反正先修上。
  李易看着大家忙碌,突然想起一首诗,杜甫的。
  杜甫今年虚岁九岁,还是个孩子。
  他写过一首诗:赠卫八处士。
  人生不相间,动如参与商……
  这首诗中有一句是:夜雨翦春韭,新炊间黄粱。
  许多人翻译,说夜晚割的韭菜嫩啊,新做好的黄米饭香啊。
  李易对此翻译嗤之以鼻,因为这些翻译的人根本不懂生活。
  下雨天割韭菜?是说韭菜嫩?自己种个地,割一下试试,割完以后,韭菜保证烂根子。
  还有新炊,新炊是新做的饭?新炊是指刚修的炉灶,泥灶。
  雨天不可割韭菜,新灶不能长吹火。
  韭菜烂根子,新灶会烧裂。
  杜甫说的是,为了招待自己,对方宁肯让韭菜之后产不出来,再重新修一个灶。
  以前做饭,由于没有烟道,所以都在屋子外面用泥巴弄个炉灶,屋子里怎么做饭?把自己熏死啊?
  炊烟不是烟囱里的烟,有炕才有烟囱,得专门砌。
  农村的小孩子再顽皮,都不敢在下雨天去割别人家的韭菜。
  晴天偷几把韭菜,邻居无非骂一句,小兔崽子。
  雨天割一下试试?回家里,家长能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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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跟点邻居家的柴火垛有什么区别?死仇啊?
  一帮没有生活经历的所谓文人,把人家杜甫写的诗给歪曲了。
  现在就是新炊,为了制作慢火的红烧鱼鳔。
  泥还是湿的呢,锅架上去,属于一次性的,烧完这个灶就全是大裂缝。
  李易不在乎,能用柴火烧一顿红烧鱼鳔,足矣!
  永穆公主在旁边拿着一穗煮玉米给李易加油,不时抠下几个粒喂给李易。
  “这个红烧速度慢,你别喂了,一会儿我吃玉米吃饱了,你是不是想独吞鱼鳔?”李易那叫一个苦恼啊。
  “咯咯咯,李郎,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好玩儿?”永穆公主甜甜地笑着。
  她哪晓得李易那时的语言问题,同样的事情,若是说:别给我,我也不爱吃。
  那么就是一种感受,特别不舒服。
  而换到李易的说法,便成为一个经典。
  “不能多吃,不好消化,吃几个就行了,除非炖得时间够久。
  最好吃的时候是凉的时候,都是冻儿,一般人吃不起,上哪找那么多的鱼鳔。
  像阿胶一样,我在医书里写了,以后多养驴,不够年限的不准杀。”
  李易又担心永穆公主使劲吃,吃多了会撑到。
  唯一不担心的问题就是重金属,现在冶炼和污水排放不像他那时。
  不像他那时的一些国家,河流和湖泊重金属超标严重,然后就不吃。
  花大价钱去治理,一边治理着,一边指责别人生产过程中的污染严重,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
  换一个角度来说,就是一群人,刚刚把另一群人干掉,然后吃对方的人肉。
  转过头来他们指责吃草的动物,你怎么能够把那么鲜活的草吃下去?草太可怜了。
  所以我必须制裁你,因为你吃草了,草是生命啊,你们真的好血腥。
  然后又发现,卧槽,你们连草都不吃了,喝西北风?
  西北风是人类共同的资源,由于你们喝得太多,让我们无风可喝,我要制裁你,因为我优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