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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朝鲜暴发**,谋求独立,日军血腥镇压,杀割起义人士三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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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爆发武装起义,攻占四群县城,规模为历史之未有,朝鲜境内云集响应?”陈友仁捏着这几份电报,一份比一份更让人吃惊,疑惑地看着秦宇道,“大帅,这朝鲜的义军可与您有关?”
嘴上虽然这般问,不过陈友仁心里也猜到了秦宇的几分用意。
“日本人一直不肯在海关一事上松口,便给他们找点乐子,否则日本还以为只有他们能给民国难看,民国没办法给他们带去麻烦。”秦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大帅,此举会不会激怒日本?”陈友仁有些担心地说道。
“我激怒日本的次数还少吗,日本人要是能动我,早就把我扳倒了,我能稳坐北京,靠的不是不激怒日本,而是东北军的实力。”秦宇一针见血的指出道,“海关的事,你还是一样跟日本人谈,等日本人沉不住气,会跟你谈起交换条件的。”
“大帅,日本公使求见!”屋外警卫报告道。
“来得还真快。”秦宇与陈友仁对视了一眼。
“巡阅使阁下,陈总长也在,那便更好了。”小幡脸上怒气隐现,进来便道,“巡阅使阁下,此次朝鲜乱军中出现大批武器,不知与东北是否有关?”
“领事先生何出此言?朝鲜那边局势如何我怎么清楚,贵国号称陆军百万无用武之地,难道连小小的朝鲜乱军都平定不了。还要过来指责我吗?”秦宇自然不是好欺负的,当下还以颜色地说道。
早知道秦宇不要脸,对此早有心里准备,小幡酉吉冷笑道,“乱军中的出现的大批步枪暂且不提。但是大量的手榴弹,整个东亚,除了我国,也就只有贵国有能力提供,难道巡阅使阁下还不想承认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贵国与我之间存在误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像贵国在我国海关一事上苦苦纠缠,不也是明目张胆吗,贵国强占胶州湾时,又何需给我方解释。现在找上门来意欲何为?”秦宇冷声道,“难道就是为了威胁我吗?”
“既然巡阅使阁下与朝鲜那些乱军无关,那便好办了,以乱军那点人力物力,在帝国大军的围剿下支撑不了多久,贵国有句话叫烂泥扶不上墙,纵然乱军背后有人支持,也是不长久的。”见秦宇矢口否认。小幡也转笑道,“不过到时候乱军北逃,还望巡阅使阁下千万不要接纳。若是引起贵我两方的冲突那便不好了。”
“是吗?你这句话还真提醒了我,这段时间我国中央权威日重,对地方约束力大为加强,鉴于中朝边境不宁,为了防止我国奉天与吉林边境的百姓生活受到影响,我国中央方面正在商议由直隶省调一个师北上。稳定边界。真要是北方有变,我从直隶。山西,两湖一带抽兵也是没问题的。难怪贵国之前支持前参战督办那么大力气,原来把持中央政权有这么多好处。”
秦宇哪里会受小幡酉吉威胁,嘿然一笑说道,调阎锡山一个混成团北上,再调直隶曹锟一到两个混成旅去丹东一带。一则分批将北方诸省的军队全部控制在手里,另外也减轻东北军一点压力。
小幡酉吉眼皮子一跳,没想到跑过来不仅没能威胁到秦宇,反而倒过来被威胁了一顿,真要是民国抽兵实边,恐怕对朝鲜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民国与朝鲜仅一江之隔,两边沿海也可随时相互支应,如果东北想要对朝鲜起义军支援,根本是防不住的。而对日本威胁更大的是秦宇把持中央之后,一旦能征调地方军,说明其已经初步对北方实现掌控。
“好,那帝国便静观局势发展,巡阅使阁下且看帝国能否在短时间内扑灭朝鲜乱军。”
“是吗,我觉得朝鲜起义军有很好的民众基础,又占据地利优势,贵国暂时无法将其彻底扑灭。”秦宇眉毛一扬,左右双方脸皮快撕破了,秦宇也不怕说得再明显一点,反正朝鲜起义军得到资助只可能来自东北,再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
看着小幡酉吉拂袖而去,陈友仁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暗感秦宇虽然没有文化,但干起外交的活也是得心应手,睁着眼睛说瞎话,明里暗里威胁,转身又能和好的人,强硬起来不惜撕破脸面,小幡此来无疑表明不会在海关一事上妥协,而秦宇也等于直言绝不停止对朝鲜义军的援助。
“大帅真打算调动直隶曹锟的军队?”陈友仁问道。
“你以为呢,放心吧,把吴佩孚那个刺头调到安徽后,单凭曹锟还没有以直隶一省抵抗中央的勇气,再说我在直隶周边已经摆下了五六个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安徽妥协了一次,后面就由不得曹锟了。”秦宇呵然一笑,若直隶像湖南,福建一样离北京很远,尚且会成为心腹大患,可就在眼皮子底下,对北京威胁虽大,但被盯得紧,也失去了发展的潜力。
“大帅有把握就好,入关之后事务繁忙,大帅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若是大帅累倒了,单凭我们这些打嘴巴仗的,恐怕也没有了立足的根基。”
陈友仁松了口气,他的擅长是外交领域,对于国内这种勾心斗角却非所长,这段时间他在外交部大显身手。与四国列强与德国相继商定了海关事务底线,可最为困难的环节还得靠秦宇来解决,若不是身后站着东北军,陈友仁也知道那些列强是绝不会允许民国此时便收回海关主动权的。
“前些天是累得够呛,不过这段时间好得很。等田和霖进京后,就更轻松了。”秦宇爽朗一笑,“再说民国尚未一统,外溢于列强之权益仍未收回,这些事咱们不去做完,难道还等下一代来收拾这副烂摊子吗?”
…………
“中央有什么命令。一封电报便是,茂业无所不从,何敢劳烦丁处长亲自跑一趟?”刘镇华恭敬地将丁成迎到待客大厅,将其奉为上宾。
“没办法啊,大帅身在北京。无暇分身,否则必定亲自领兵出征陕西了,大帅说了,只要茂业兄你能帮助平定陕西,省长一职,非你莫属。”丁成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在案几上说道。
“旦有所命,无所不从。哪怕把部下打光了,茂业也要迎中央军入陕。”刘镇华语气坚决地说道。
“嗯。张锡元和王锡三两个混成旅也是心向中央的,再有茂业兄,里应外合。则陕西可定。”丁成笑着点头,“不管是嫡系还是非嫡系,大帅是个重视能力的人,成慎之所以能成为陕西一师的师长便是因其在豫东平匪有功,茂业兄之前在豫西的功绩,大帅也是看得到的。当选省长之后。基是能禁止鸦片种植,兴办实业。改善陕西的经济环境。再进一步也是指日可待的。”
镇华心中暗震,虽然早料到张锡元与王锡三与陈树藩不是一条路。不过两人如此轻易归顺中央,看来中央虽然经历了民国五年以来的动乱,仍然实力犹存。而奉军入关之后更是到了自袁世凯称帝后的最高点,不见河南,山东都被中央飞快降服,而中央军迫降山东一战,更是连列强也心折惊叹,对于中央军,刘镇华打心底感到一阵畏惧,因此这次丁成前来,刘镇华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选择了接见。
刘镇华听得连连点砂,丁成作为秦宇的副官长,地位比起一般的督军还要尊崇,想必不会说假话。
“不知雨帅对于积之手下的军队作何安排?”半晌之后,刘镇华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毕竟秦宇裁撤各省军队的狠名已经流传在外,刘存厚也担心一旦中央军入陕,便会大刀阔斧的对军队进行改革。
“中央裁撤军队是无奈之举,一个陕西能养得了多少军?陈树藩的军队无疑会一裁了事,各地方军也没有必要再保留了,茂业兄会给你留两个师的编制,至于北面的靖**,最多两旅之众,至于张锡元与王锡三,界时多半会调离陕西,北上实边。”丁成如实地说道,“虽然茂业兄手下的编制减少了一个师,不过中央会对茂业兄全面换装,到时两师皆满员之师,实力比起现在有增无减。”
这里丁成打了个埋仗,连曹锟都只能屈服于中央,更何况你刘镇华,一旦中央军进入潼关之后,虽然会给刘镇华两师的编制,在中央供给的军费制度下,裁汰不合格人员,至于兵员的补充到时候各省也由中央军校出来的人进行补充,过个一两年,刘镇华这两个师就完完全全地变成中央军了。民国之祸患在于灭亡清政时执行的各省督军制,此时秦宇又哪里会再走之前的老路。
“还请雨帅放心,卑职必定全力拥护中央。”刘镇华认真起来确实有几分忠臣良将的气质,不过从他发迹时起,却懂得依附大势,当初手里的镇嵩军是从一帮刀客手里改编过来的,为了不被当时的豫督张镇芳的认同,刘镇华不仅扫平了豫西匪患,对于镇嵩军内部也实行清洗,将那些手脚不干净的部下尽数诛杀,砍掉近三千脑袋。虽然功利心强了些,不过在绝对的强权下,刘镇华也算是个办事十分得力的人。
“中央军不日将入陕,介时茂业兄联合8师打开潼关,则大局已定。”丁成一笑道,“如若不然,借道山西渡河也可,不过直接由潼关而入是最快的,中央也就不再绕远路了。”
“缄三啊,想不到一别数年,你已经今非昔比了,就是我也要尊称你一声师长呢。”张锡元知道北京会派人过来,没想到却是当初自己的第一心腹兼得意门生成慎。
“老长官莫要折煞我了。”成慎苦笑一声说道,“当初老长官离豫之后,我在豫也多受排挤,一直在豫东剿匪,直到奉军入陕才有机会扳倒赵倜,替老长官出一口恶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长官你对我的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张锡元面色稍霁,点头叹道,“时势弄人啊,每个人都有其际遇,缄三你能在东北雨帅手下得到重用,也算你的运道,当初我便是运道差了些,不被袁项城所接纳,反而由一介师长降到了现在的位置。”
“老长官何需介怀,奉军入关,现已掌控中央,正是用人之迹,若老长官能接应奉军入陕,便是大功一件,以雨帅有功必赏的性格,便是袁项城也多有不如。”成慎劝道。
“缄三你与我说句实话,我要是从了中央,这雨帅会给我一个什么位置,还是裁掉我的第四混成旅?”张锡元问道。
“老长官,雨帅与我说,你至少可以仍任第四混成旅旅长一职,平定陕西之后,你跟王锡三的第十五混成旅多半会合编成一师,至于师长人选,便在老长官与王锡三两人之间产生,谁立的功劳大,治军能力强,谁便得师长一职。”成慎一五一十地说道。
“是吗,依你看雨帅这话有几分真假?”张锡元怦然心动,犹自有些担心地说道。
“老长官,雨帅年纪虽轻,但言出必行,真要是奸滑之人,许你一个更大的官职也无不可,何需如此?”成慎解释说道,“至于王锡三那边,是大总统派的说客过去的,陈树藩自以为陕军十数万,对于中央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话,平定陕西不会超过一月时间。”
“好,这件事我好生想想,陈树藩对我一直不信任,这次恐怕也如此,只怕会怕军队严加监视第四混成旅,你且回去,介时奉军入陕,我全力接应便是。”张锡元相信成慎不会骗他,心里有了底,当下也做出决断。
“好,那便这么说定了,来日老长官必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便是。”成慎十分高兴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