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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身衣,妙!”
  出了阵法,只是找刘彦珺说了数句相关,李鸿儒便纵身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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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远远飞了出去,只觉自己还捞了点小便宜。
  至少他小乾坤袋中多了一件还能用的隐身衣。
  能给宗正寺丞这种级别官员穿戴的宝物有着一定的不凡。
  这衣服的布料虽然没入太吾布帛范畴,但衣服上法阵极多,作用也极为了得。
  赵嗣源将这件宝贝转交了他,但若是问起隐身衣相关,李鸿儒不免也脸红,难于当面贪图。
  他有些小心虚,此时跑的还挺快。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省下来的,我这么慌做什么?”
  本来需要三件隐身衣才方便入阵,李鸿儒只是释放一次隐身术就完成了任务,还剩下这件隐身衣大半的使用时间。
  他寻思了好一会,又觉得自己拿这件隐身衣心安理得。
  若是换成其他人,若非死在了大阵中,便大概率耗尽了隐身衣威能,难有什么可能还有保留。
  “也不知这种法阵能不能刻在人体上,若是刻到人身上,岂不是变成隐形人了!”
  李鸿儒对一般的法宝没什么念头,但他擅长变身、潜入等手段,只觉隐身衣这种能耐在合适的时候能做出一定的助推。
  “呱!”
  他念头中寻思一番,念动阴阳宝甲咒语时身体已经微微摆动,随即化成了一头金雕,扑腾着翅膀不断飞远。
  茅山论道有点虚,但李鸿儒还是有着小满足。
  接下来他决定在黄水县打发点时间,等待这个任期结束后的调动。
  茅山处于长安和黄水县较为中间处。
  从茅山启程再上行程,只是飞纵到天际显出鱼肚白时,李鸿儒已经到达了预设的目标附近。
  在远远处环河围绕的一处巍巍高山下,一座小城在望。
  依靠观测大唐地理志沿着方向飞纵偏离的位置不算太离谱,只是有了数十里的偏差。
  李鸿儒展翅落到河水附近,念咒时随即已经显出了人影。
  他慢悠悠的穿上衣服,眼睛注目着这座偏于西南方向的小城。
  矮小的城门上,‘黄水’两个字如同斧凿刀刻,显得苍劲有力。
  黄水的水并不黄,极为清澈。
  在这条河的两岸还有片片农田。
  此时刚刚进入七月,稻谷开始进入收割的季节,片片金色的稻浪迎着风一摆一摆。
  李鸿儒只觉啧啧称奇。
  作为长安城长大的孩子,他家中稻米都是通过购买而来,从未碰触过农活。
  在这一方面,反而是徒弟张果子极为在行,李鸿儒则是门外汉。
  他整理了衣服,不断踏足在这片区域,观看着风俗民情。
  黄水县的环境让李鸿儒极为满意。
  太子给他安排了助手,此时的黄水县并无什么动荡,显得极为安稳。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作为一个县令,还是安稳的区域担当县令,李鸿儒的心态并无什么特殊,不会想着搞出什么惊天大事件。
  黄水县是小地方,氛围和环境极为简单,少有多少复杂的事情。
  李鸿儒一路沿着前行,不断做着视察。
  待得步行到县衙之处,他只见四个衙役无精打采的在县衙门口看守。
  见得衙役们这副无所事事的状态,李鸿儒不怒反喜。
  若非天怒人怨之地,百姓不敢前来县衙,那便是黄水县的政务太过于简单,没什么事情,衙役都闲到了蛋疼。
  “哪来的?”
  “你是要伸冤吗?”
  “你入衙门有什么要事?”
  李鸿儒踏入县衙门槛时,这四个衙役顿时精神了不少,一个个出声询问。
  这让李鸿儒翻了翻身上,取出了县令公文。
  “李大人!”
  “哎呀妈呀,快来人啊,李大人终于过来上任了啊!”
  只是瞪大眼睛查看了数秒,衙役们就大叫起来,忙不迭进行着行礼。
  黄水县的县令在今年上任时与往昔不一样,一直迟迟没有前来,便是前县令的交接也是与另外的官员在进行。
  往昔县令上任只有一人,最多是带点仆从,今年的县令则有朝廷派遣的专业助手。
  黄水县的一切便被打理得与往昔没有任何区别,有着极为安稳的过渡。
  衙役们从隐约的传闻消息中,只是听得今年的县令老爷是有大来头的人,但没料到李鸿儒是如此年轻。
  李鸿儒的公文做不得假,朝廷的人员在此,也没人敢来做这种假。
  衙役们一阵大呼,又有人急匆匆跑进了衙门。
  “大人请!”
  “大人这边走!”
  “您的府邸在这边,大伙儿都给您看着呢,每天都有打扫!”
  李鸿儒的身边,三个衙役点头哈腰。
  这些衙役只是身体健壮,修为拿不出手,逢迎上司的能耐很一般,但一个个通晓基本的门路。
  李鸿儒点点头前行时,只见不远处有两人随着衙役急匆匆快步走出。
  “卑职郝建见过李大人!”
  “卑职谭政见过李大人!”
  县衙中着两人一前一后开腔,这让李鸿儒查看了一番。
  这便是太子替他收尾时安排的人了。
  这两人一人四十余岁,身体孔武有力,有着很明显的武魄特征,腰间配剑,擅长武艺。
  另一人年岁有三十的模样,穿戴儒服,看来是擅长文职方面的事情。
  李鸿儒隐隐间只觉对这两人还有一些印象,但记得又不太详细。
  他笑着开口询问一声,这让两人顿时抬起了头。
  “大人真是好记性,卑职是东宫侍卫,当年跟随大人前去过洛阳”郝建抱拳道:“只是当时侍卫营人太多,卑职不曾与大人说过话!”
  “卑职曾与大人在太学读过书,只是大人高升的太厉害,没多久就去了国子学!”
  谭政亦是有些无奈。
  太学的侯应谦等人都跟不上李鸿儒的步伐,别说他们。
  只是十年之间,诸人的差异已经大到让人绝望。
  如他这样被太子赏识,能安排来做一方县令辅职都已经算是混得极为不错了。
  但相较于李鸿儒,这种不错羞于见人。
  太子亲自安插职位给李鸿儒镀金,甚至选派助手,这种恩赐是很多人难于去想象的事情。
  谭政从属文职,很清楚朝廷任职的流程,知晓李鸿儒就是来黄水县兜一圈。
  如他这样则需要打磨三五年,才可能征调回长安进入某些部门继续打磨,或成为部门小头头,又或许十余年后安插个县令继续磨,直到离任。
  若没什么特别的贵人提携,他的政治生涯便会是如此。
  谭政此时满脸迎笑,将往昔平等交流的太学同窗正确转成了上下级关系。
  他进度有度,对规矩的拿捏极为到位,这让李鸿儒不由暗暗感怀。
  如他就没谭政这么多规矩。
  大概是当初跟随了徐茂功直接出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路闯荡下来,李鸿儒少有这种官场逢迎的心态。
  简单来说,就是李鸿儒莽成功了。
  这种成功如同松赞王往昔的岁月一样,一路极为顺畅。
  在没有遭遇特大影响时,这种心态很难扭曲到谭政这样。
  但谭政这样也没毛病。
  个人有个人的不同,个人也有个人的极限,他的成功学经验并不适合其他人。
  一番交谈下来,众人关系顿时变得极为融洽。
  “也幸得有大人前来,卑职这些天正是头疼祭祖节之事呢!”
  黄水县的事情很少,让谭政头疼的事情更少。
  但谭政确实面临着一桩自认为有些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