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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志听后,面色如常,不过却立即问道,“他去鹭岛干什么?”
  “他说为了一套东西,我猜啊,就是我之前给您说的迷楼合欢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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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手了?”
  “没有。看来转移阵地是真的,但我也不好明着问转到哪儿去了。对了,您打听出来是哪个墓葬出来的了么?”
  “具体没打听到。不过,这玩意儿,也可能不是墓里出来的。”
  “噢?”
  “许是地里挖出来的,却不是墓葬。能有这样东西的墓葬,肯定不一般,但我打听了一下,却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吴夺点点头,脑子里又冒出了“北派盗墓之王”这个词儿。
  “怎么着?你和老斐,貌似相谈甚欢啊。”
  “刚一块儿吃完饭。”吴夺便就把前后过程说了说。
  “臭小子,十万块能买多少纯素狗粮啊?要是我,宁可不认识他,也不让这十万块。”
  吴夺:“”
  吴大志又问,“你说他要送你一件他做的东西?”
  “对。”
  “老斐的手艺,十万块肯定不止,不过这都是空头支票。”
  “卖都卖了,您说这些也没啥用了啊。”
  吴大志笑了,“得,你刚开始在行里混,认识他也不算坏事儿。”
  “爷爷,这人到底怎么样?”
  “肯定不是傻子。”
  “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
  “我是说你肯定算计不过他,毕竟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所以,以后和他打交道,也得留点儿心。”
  “跟谁打交道我也得留点儿心啊。”
  “你明白就好。除了九鼎的事儿,还有什么?没别的挂了。”
  “挂了吧,爷爷,天凉了,记得保暖。”
  “你穿一短袖,让我保暖?”更新最快 电脑端::/
  “这都挑?鹭岛啥温度啊。”
  “哈哈哈哈。”吴大志大笑,“行,挂了吧。”
  吴夺刚结束了视频通话,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宁雪打来的。
  “姐夫,我姐最近联系过你吗?”
  “几天前联系过,不过她现在有任务涉嫌保密也可能进山之类的,说空下来就主动联系我让我不用主动联系她。”吴夺接着问道“怎么了?她没给你说有任务的事儿么?”
  “好啊!果然是女生外向!居然不告诉我。”宁雪忿忿,“我也是前几天联系的她可是她没说啊,结果今天发微不回打电话没打通。”
  吴夺暗笑你不也是个女的嘛。
  “你有什么急事么?有急事的话,通过她单位应该能联系上。”
  “急事倒没有,我就是过两天要去趟燕京,既然她回不去那就不用联系了。”
  “她忙完了会联系你的。还有别的事儿么?”
  “我说姐夫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吴夺:“这个,回头你还是问你姐吧。”
  “我可不敢问她。行,我知道了,你这是吃定她了。”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吴夺咳嗽一声,“你去燕京干什么?”
  “全国大学生数学竞赛初赛这一届是燕京科技大学承办的,明年三月决赛。”
  “厉害了我的妹祝你旗开得胜。”
  “没劲,挂了吧。”
  “晚安。”吴夺一听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随后没过多久吴夺也就睡了。
  第二天吴夺早早起床就在酒店吃了早餐。
  这几天连轴转有点儿累,而且胡允德说午饭之前回来一起吃午饭然后去机场所以吴夺也没再去古玩市场出了酒店,到附近的鹭岛大学溜达了一会儿。
  鹭岛大学确实很美,校园里老建筑很多,绿树成荫,校内有湖,湖里还有天鹅游弋。
  散了一会儿步,感觉身心都轻松了不少,心说胡允德在睡美人岛上,怕是更加舒爽。
  结果胡允德回来的时候,居然也搂草打兔子,带回了一件东西。
  两人去吃午饭之前,在酒店房间里欣赏了一番。
  这是一只青花大笔筒,画片是凿壁偷光的故事。
  “德叔,这小岛上的渔村里,还有笔筒这东西?”
  “是啊,谁能想到呢?我住的民宿,昨天就在主人家的餐桌上一起吃的晚饭;这笔筒啊,他们家是装虾酱的。”
  “我说有股子腥味。”
  “嗯,我就简单刷了刷,回头还得好好泡泡。”
  “您直接买笔筒不要虾酱,人家没起疑啊?”
  “没有,主要这笔筒上没字啊,他们觉得没字就不值钱,我直接说当笔筒用的。”
  吴夺暂时没“听”,不过他现在对一些开门的东西,基本也不需要听了。
  这笔筒不小,从釉水来看,紧皮亮釉;从发色来看,用的应该是浙料,墨分五色。
  “康熙民窑的精品啊!”吴夺斗胆在不用听的基础上就下了定论。除了胎釉发色,人物特征也符合康熙朝的特色。
  “对!一开始我还琢磨是不是官窑,不过确实不是官窑。”胡允德点点头。
  康熙民窑青花,可以算得上民窑青花器的巅峰;有一些,确实也达到了“气死官窑”的地步。
  十几年前,曾有一件康熙民窑青花竹林七贤笔筒,拍出了一百多万的价格。
  十几年前和现在还不太一样,所以不少玩家很吃惊,清代的民窑笔筒,也能过百万?
  因为那是一件完美的精品,所以这个记录很长时间没有被打破,但是康熙民窑青花的精品价格却开始扶摇直上。单就笔筒来说,七八十万的价格已经不会让人吃惊了。
  胡允德拿下的这只笔筒,本身确实是精品,但圈足有些磨损痕迹,口沿有几个小崩口。不过综合来说,二三十万还是能值的。
  “德叔,您花了多少钱?”
  “他们让我看着给,我也没敢多给,就说八百块。结果他们一听,说有人出过三千呢!”
  吴夺笑,“最后呢?”
  “最后花了五千。”胡允德也笑,“其实一听就知道是他们诈我,要是看中这东西还想买的,三千,五千,哪会差这两千块?”
  “既然捡漏了,这点儿小钱就无所谓了。这笔筒要是放到古玩市场,五万您也拿不下。开门到康熙,备不住摊主还会往官窑上叫价,反正康熙官窑很多没款的。”
  “说的是。你看这临走了,还顺手捎个漏儿,这东西得拿着上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