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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情绪都比较高,不过,喝酒却也不多,只是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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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吴夺喝的也不多,但晚上还是借着酒劲儿按了宁霜房间的门铃。
  虽然是借着酒劲儿按门铃,但也是在大家回房后过了一阵儿悄悄进行的。
  未果。
  其实主要是宁霜在洗澡,没听着。
  本来吴夺也没有太多想法,主要是想两人再聊聊这事儿,分享“将取鼎”的心情。
  返回。
  吴夺回到房间,又给宁霜发了条信息:出去了?
  过了一阵儿宁霜才回:你来过?我刚才洗澡呢。
  吴夺:那我现在过去。
  宁霜:小梅姐刚进来。
  吴夺:
  宁霜:先不说了,小梅姐问我要准备什么日用品。这几天看你记笔记挺认真,好好休息。
  吴夺放下手机,还真拿起了笔记,又“复习”了一遍。
  第二天。
  开会。
  会议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方案通过,明天出发!
  出发地点在齐州。
  本来吴夺幻想着还能有个专机啥的,结果一行七人坐上了民航航班。开会的是八个人,这里头庞统没有一同前往,他说要先去燕京一趟。
  化肥也只有同乘航班被托运了。
  它在青都市的宾馆里就有点儿不太“高兴”的样子,现在要“装笼坐机”更不高兴了,事前吴夺还“劝慰”了一番:
  “肥哥啊,到了地方就好了,要多宽广有多宽广”
  这一趟航班,是从齐州飞往敦煌,有经停。
  到了敦煌莫高国际机场,已临近傍晚,机场倒是来了一辆中巴车接上了他们,送到了敦煌的一处酒店。
  李山说告诉大家,根据庞局的意思,大家今晚和明天在敦煌休息,顺带看看敦煌莫高窟,算是“战前放松”。
  后天早饭后启程,从敦煌坐车前往已经定好的、靠近目标范围最有利于安排的一个镇,名叫涸海镇。
  别看敦煌不属于疆区,但是从敦煌前往涸海镇,只有几百公里。
  而在疆区,几百公里真是很近的距离了。
  罗布泊所在的若羌,一个县的面积差不多顶两个浙江,从一个镇到另一个镇,几百公里也不稀奇。
  这个涸海镇,在划定范围的东南方位。而楼兰古城,则在划定范围的西北方位。
  楼兰古城也在古罗布泊的西北方位。
  古罗布泊的面积很大,所谓楼兰古城在它的西北方位,实际上是指在原湖心的西北方位;而不是古罗布泊这个大范围的西北方位。如果从大范围看,甚至有点儿偏西南。
  如今的楼兰古城遗址,平时还是有一些慕名前来的游客和参观者的,虽然只有一块写着“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碑和一些断壁残垣。注:现实中的碑上,名称是“楼兰故城”,而不是本书中的“楼兰古城”。
  吴夺心想,这或许就是不安排在楼兰古城附近驻扎的原因。
  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早饭后,那辆中巴车又来接上了他们,前往莫高窟。
  化肥这次没有同去,它待在了吴夺的房间里,吴夺提前给它备好了吃的喝的。
  去了它也不能进。而且吴夺也对它说了这事儿,它自己都摇头。这“享受”了一次飞机托运,貌似要好好休息一下。
  莫高窟作为佛教艺术宝库,有“三最”: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内容最丰富。这“三最”是全世界的范围而言的。
  李山还充当起了“导游”。不过他这个导游很不称职,话很少,而且内容主要是指引,而不是介绍。
  吴夺之前没有来过,倒是饶有兴味。
  莫高窟主要开凿于敦煌鸣沙山东侧的岩壁,数百个洞窟呈上下四层分布,也分成了南北两区。
  如今成了景区,也多了不少附属建筑和附属设施,便于参观游览。
  吴夺心说,庞统想得挺周到,知道他们都对这样的古迹感兴趣,安排了这种“战前放松”。
  只是参观时也有两个遗憾。一个是不让拍照;另一个是人太多了。
  洞窟往往都不是很大,洞窟前的栈道也不宽,人一多,感受可想而知。
  在窟区的南端,著名的148窟,人更多。
  148窟的形制属于涅槃窟,有长达将近15米的释迦牟尼涅槃像和涅槃经变图。吴夺也看了看洞窟前室的一些碑文,这个洞窟始建于唐大历十一年,为陇西望族李大宾所建,后续朝代也经过了一些重修。
  洞窟内的释迦牟尼涅槃像,是右协横卧的姿势,所以又被称为“卧佛”。
  涅槃是音译的梵文,意思大致是“灭”。佛陀肉身已灭,精神却“不生不死”。
  吴夺虽然不是佛教信徒,但是对唐代佛造像是有兴趣的,所以在拥挤的人流中,还是耐心观察了一会儿。
  不经意间,吴夺感觉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本来以为是同来的人,结果回头一看,是个很臃肿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见吴夺看她,“小伙子,不是我拍的你,刚才有个人在咱俩中间,可能他拍的人,为了过去。他过去了,我才靠近你的。”
  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还指了指。
  “噢,不好意思了。”吴夺顺势一看,是一个男子背影。
  他穿了一件灰绿色的老式夹克,裤子是黑的,鞋子看不到;身材中等,看面发型很普通。这么看也看不出年纪。
  男子此时正往窟外走去,已临近“门口”。
  此时,他忽而微微停步,又回头看了看。
  吴夺看到了他的大半张脸。
  相貌很普通,留着老式的短分头,看起来,应该有个五十多岁。脸上带着胡茬,却并不显得邋遢。
  他并不是看吴夺,而是又看了一眼涅槃佛像,而且只是匆匆一瞥,便又转过头去,好像加快了步伐,迅速走出了“门口”。
  吴夺忽而感到心头一动,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穿出人堆,到了148窟“门口”,这个人却不见了。
  吴夺向两侧探望,还是没看到他,却看到了从一侧过来的吴大志。
  他们这几个人,一开始还挺“集中”,后来就分开逛了。在148窟内,吴夺本来是和宁霜一起的,不过看的时候也没紧挨着。现在吴夺出来了,宁霜还在里头。
  而吴大志,则是刚到148窟的“门口”。
  “爷爷,您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灰绿色夹克黑裤子、留着短分头的中年人了么?”吴夺连忙问道。
  “没有啊。怎么?手机被偷了?”
  “不是,我觉得这个人很特别,一下子就想到了镝叔。我追追看。”吴夺说着,便朝着另一侧追了过去。
  吴大志一听他这么说,也不进148窟了,跟上了吴夺,一起追了过去。
  他们却一直没找到这个中年人。
  过程中,吴夺还对吴大志描述了这个人的样子。不过这个人长得太普通了,又是匆匆一瞥,描述起来没啥突出的重点。
  吴夺描述了半天,吴大志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印象。
  最后,祖孙两人又来到了洞窟前不远的一处空地上四下打量,人来人往,连一个穿类似衣服的都没见到。
  “我到门口去等等看。”吴夺说着就要迈步。
  “等等!”吴大志伸手一拦,“你就没见过吴镝,就靠匆匆一瞥的感觉?怎么这么执着?”
  “反正今天就是参观,也没啥事儿。万一是呢?”
  “臭小子!”吴大志想了想,“罢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两人又匆匆到了景区门口,先是在外面四下打量了一番,没什么发现。
  而后简单一商量,决定在门口等等看出来的人。
  因为刚才那个中年人的行进方向,不是往外走的方向,很可能还会继续参观。
  他们选了个相对容易观察又不太被注意的位置。
  吴夺一边观察出来的人,一边给宁霜回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为啥先跑出来的情况。
  “臭小子,我陪你过来,不是觉得你的感觉对,而是我得趁热打铁说说你,你有点儿神经质了。”吴大志在吴夺挂了电话之后,开口说道。
  “不知为什么,我的感觉特别强烈。要不爷爷您继续到里头看看,我自己等着。”
  “你怎么分不清重点呢?我都一起出来了,还回去看什么看?你感觉越强烈,说明神经质越重。”
  “爷爷,您还记得我说的那个滕小楼在布达拉宫见到过疑似镝叔的人么?”
  “废话,当然记得。你肯定觉得是同一个人呗?”
  “对啊,您看,不管是布达拉宫,还是莫高窟,都是佛教艺术品宝库”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吴大志抬手打断,“要是一点儿关联都没有,你就不是神经质了,你就是失心疯了。而且,布达拉宫那个人,也未必就是吴镝!”
  “我的爷爷啊,这种事儿,正好赶上了,宁可信其是呗;况且今天咱们是来莫高窟参观,又不影响咱们的行动。”
  吴大志沉默了片刻,忽而叹了一口气,“臭小子,我何尝不想就是吴镝啊!但咱们得理性点儿。”
  “爷爷,这个我懂,就这么说吧,就算买彩票,也有个中奖几率不是?”
  “你呀,让你知道吴镝是你的救命恩人,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就算不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也是您的堂侄我的堂叔啊,好歹你们还曾经为了九鼎并肩战斗过”
  “不跟你说了。”吴大志摆摆手,“等吧。”
  两人等了大概有十分钟,依然不见吴夺说的那个中年人,倒是把权浩然给等出来了。
  “哎?权叔,你咋也不继续参观了?”
  “我对洞窟佛像没啥兴趣,看看就行了。”权浩然看了看他俩,“怎么,有悄悄话要说?”
  “不是。”吴夺接着便把过程介绍了一遍。
  “他权叔,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神经质?”吴大志还补了一句。
  权浩然笑了笑,“反正也没啥事儿,等等也无妨。您老这不也一起在等么?”
  吴大志点了点权浩然,没有说话。
  权浩然回忆了一下,“我在里头,也没见着有这么个人。”
  三人一直等到将近中午,也没有等到人。
  宁霜先出来了,走到吴夺身边,“没等到?”
  吴夺点点头。
  宁霜接着说道,“我本来想立即出来,可又一想,似乎不太合适,而且你和爷爷在,也足够了。没想到权叔也在。”
  “权叔是后来出来的。”
  等到所有人都出来了,吴夺又挨个问了一遍,有没有见到一个如此衣着和相貌的人,结果都说没见到。
  吴夺解释说是自己的一个亲戚,很多年没见了,也断了联系,还以为他乡偶遇。
  后来李山集合所有人上车了,吴夺也只好作罢。
  在车上,李山问,还有没有想下午继续参观的?
  都说不用了。吴夺也这么说。因为他想了想,要是还想来,干脆自己来算了,也别单独说了。
  于是车子就开回了酒店,准备在酒店吃午饭。
  吴夺回了酒店,并没有先去吃午饭,而是先回了房间。
  此时,化肥正在趴着打盹儿,它已经把给它准备的狗粮都吃完了。
  吴夺抱着它放到了椅子上,先让它清醒了一会儿。
  化肥倒是很配合,很快就坐稳了。
  “肥哥,我今天见到一个人,总感觉是我镝叔,就是和你有微妙感应的吴镝,你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么?”吴夺很郑重地问它。
  化肥歪了歪脑袋,仿佛在思考。
  最终,却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这样,要不下午我带着你,去莫高窟门口在等等看?”吴夺又问。
  化肥直接跳下了椅子,给了吴夺一个屁股,慢悠悠跑到桌子下面趴着了。
  吴夺无奈,化肥不感兴趣,难不成就是自己一时神经质?
  吴夺不由又看向了桌子底下的化肥,却不料,化肥此时也看向了它。
  化肥一边看着吴夺,一边有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后,它轻轻摇了摇头。
  “毛意思?”吴夺走过去蹲下,“肥哥啊,你不要装逼好不好?”
  化肥打了个哈欠,不过没有再次趴下,却冲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字叫了一声。
  这幅字是玻璃镜框镶嵌的,酒店房间里的装饰性字框,也不知道谁写的,挺漂亮也挺普通的书法。
  行书,四个大字:
  顺其自然。
  “嗐!”吴夺无奈叹了口气,“得,我还是先去吃饭吧。”
  吃完午饭,大家都在房间里休息。吴夺在化肥的“主张”下,也没有再去莫高窟“守门待镝”。
  晚饭也是在酒店餐厅吃的。不过晚饭的时候,庞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