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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来了赵家人,最近来了张家人,今天来了天宫的灵官,你说明个呢,明个会来啥?”
太阴星君颇为兴奋——她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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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个来的就是邪祟了,也是唯一一个我唬不住,需要动手的东西。”
张清和淡淡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靠着一身血煞气唬到那两人有着什么成就感。
他本来预想的是太阴出手把这两个打服,再好好心平气和的交流,但是没想到这个岁月枝杈上还有个“上代武德”,好似还挺生猛,不然何至于让那老头模样的黄衣灵官硬是摁住了青衣仙子的嘴。
“我是没想到,你这一张嘴,糊弄了三方人。
说不定都不用你动手,那些人就把邪祟处理完了。”
“我这体质,就跟个行走人间的神灵似的,还不得被人信服一点?”
张三一路上依旧在沉默——他虽说不认得方才的人的具体来路,然而却认得神仙的形象。
那分明就是话本里头太岁星君座下的两位灵官,一位专掌人间气运,一位专司世人命数,牵丝戏偶,将世人置于指掌,是凡俗们尤其喜欢膜拜的神灵。
然而正是扣着这样面具的两尊修士,却叫自家先生“大前辈”,言语之中隐隐约约有敬畏之感——张三好似一时间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心头居然有些火热起来。
张清和听着太阴的话,又顿了顿。
“他们难得处理掉的。”
“处理不掉?!”
太阴星君愣住了,她不知道张清和在开什么中天玩笑——一尊张家的洞虚修士,一尊麒麟榜上的命星天骄,再加上两个修持天宫法的命星修士,木元古仙的眷族过来,那不就是送吗?
“不是,这种情况这些邪祟过来,那不就是坐等着丢性命吗?”
太阴从来都是急性子,想问便径直问了出来。
“那是他们不知道这儿有这么一堆人,若我让他们知道呢?”
“你要干什么?”
太阴星君顿时警觉起来,不止警觉,还隐隐约约有些兴奋。
“木元古仙的眷族不惜忍着暴露的风险,身入仙唐,这实则是一种自杀式的折损。还有那渭水里头的妖物,怕也是寻找什么而摸过来的。
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张家村。
我想看看张家村背后的东西值得他们派多大的力量过来,我要让它们全给埋在这里。”
张清和眼中锐利无比,他自从看到前福禄星君那复杂的身份就在想这件事儿了——福禄星君的身份得天独厚,牵扯到了天宫、赵家以及与张家秘密有关的邪祟,有了他,便能将这三股势力揉到一个,给这些邪祟给包了饺子。
“来的东西个头太大,你怕是要吃不下——现如今你神魂里头的小星辰阵也废了,请神也没法请,要是客人太尊贵,要掀了这船,你这渭水上的摆渡艄公怕是罩不住。”
太阴星君颇显得忧虑地说道。
张清和闻言摇了摇头——他们一步步行进之间已然也是到了谷口了,然而天地之间却莫名卷起一阵风雪,将行迹吹得四散,而后才骤然平息。
自不必说,这是太阴星君做的手脚。
“天宫如今是太岁星君掌权,骤然冒出个武德星君,又疑似与他同辈,他们怕是马上就要请我去秘境里头坐了。
更何况仙唐不是摆设,当年太阳星君都只敢逗留那么一阵,最近有恰巧起了邪祟灾殃,长安里的大修们没处泄火,只要它们冒头稍微久一点,就得被震死在这。”
见了太岁,我无论是暴露身份,还是不暴露身份,他们的目的与立场始终都与我是一致,把邪祟埋进去,把张家的秘密挖出来。
“那邪祟你这样处理了,张家的秘密又怎么探知,这秘密又究竟是什么?”
太阴星君不愿去想这些对于她来说犹如乱麻的东西。
“我从来都没想过张忘形与张怜会亲口告诉我,然而到时候跟着那些邪祟一起来的东西,却能帮我从侧面推敲出来一些事,我叫执心去查了一些东西,他下次请神,便能印证我的猜测。
说不定,咱们到时候还能见着以前见过的老熟人呢,别忘了,南天帝君和太阳星君不知多久以前就开始布局张家这事。”
“你如何想到这么多的?”
“我瞎诌的,无论如何,多杀点邪祟总是好着,既然目的已无意义,前途没有希望,不如先动起来再去想行动的意义。
星君你看,把乱麻理清楚之后,这瞎走的棋不是作用挺大嘛!”
“瞎诌的,你个武德星君坏的很,我信你个鬼……”
张清和见快到村子里,也不管太阴星君信与不信,便一把将它收到了袖子内的玄囊之中,往私塾那简陋的庐子里去。
“三儿。”
“在呢,先生。”
今天许也是尤其疲惫了,张三边走边发起了呆来。
“你与我一齐回私塾罢,白日里也快上课了。”
张三一贯听话,但是听到这言语也变成了苦瓜脸。
“明天夜里继续上课,什么时候能以凡俗之身斩灭邪祟,什么时候教你修行。”
见张三心有抵触,张清和适时加了一把火,又将这小童儿的兴奋劲激了起来,开始欢欣雀跃——
今个见着了移山填海,身化长虹的神仙,他心底愈发又激荡起了一阵对于仙神的向往。
“还有,过阵儿时间,先生带你入长安,或又可再去问天看看,长长见识。”
张清和老给萝卜大师了,这平常里沉着冷静的小童顿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忍着困意强打着精神往私塾里去,还蹦跳着自告奋勇地升起了个火堆。
玉兔终于是沉下去了,金乌便也往上头升,张忘形与赵海棠各自打坐了一宿,这晚体内灵息不知为何运转得尤为顺畅,居然将心神沉了进去,两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收敛了周天的运行,站起身来。
张家村的一切便也与此刻活了过来,张清和看着村人们的声息,孩童的喧闹的声响,一片祥和安宁,与正常的村落没什么两样。
又正是此刻,张清和拧起眉头,往谷口看去——
“这又是闹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