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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红楼梦也是三十文一册,从上次的白蛇传到现在半个月,又来了一本红楼梦。
白蛇传的故事已经看过了,故事看起来有些荒诞不过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这世间不被人们认可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些感触非常感同身受。
若说白蛇传只是一个故事,可是看着这本红楼梦,就有一种另外的感觉。
这本书里的讲述的故事带着一种美好里的辛酸,又是那么的讽刺。
腐朽的官僚,礼教与世道人心的讽刺。
这本书中的很多美好被邪恶给毁了,其中的内容也没有太多的善有善报,更多的是人心势力。
看到一半房玄龄就把这本书放下,思量了许久。
走出家门,房玄龄一路来到了泾阳。
这个村子还是一样的静谧。
向村子的守卫说了自己的身份才得以进入这里。
李正见到房玄龄热情地用枸杞泡白开招待。
房玄龄可没有心思坐下,问道:“李正,老夫问你,红楼梦的故事是从何而来。”
“这个嘛……”
李正左思右想……
房玄龄盯着李正的神情,“你别想用那个想要撞死在你家门口的道士来糊弄老夫。”
“其实是曹先生写的。”
“曹先生,哪位曹先生?”
“额……说了你也不会认识。”李正问道:“房相吃了吗?”
“老夫吃过了。”房玄龄看向远处的一间新作坊问道:“这就是你印书的地方?”
“是的,可……”
话还没说完房玄龄就往印书坊走去。
这房玄龄今日是怎么了,说话怎么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来到印书坊,这里的比酿酒坊要大得多,房玄龄站在外面打量着。
李正走上前问道:“房相对印书也感兴趣。”
看着一卷卷纸晾在外面,房玄龄拿起一卷已经晾干的纸问道:“这个纸的造价几何?”
“不贵,这么一卷也就几文钱而已。”李正说道。
磨盘大的一卷纸只要几文钱?
房玄龄呼吸沉重又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一旁村里子的婶婶见这个老家伙面色不善地问着李正。
她走上前也说道:“我说你个老家伙这么盘问我们李正做什么?”
村子里的空地晾着一大片的纸。
每一卷纸都是一样的厚度,一样的重量。
李正瞅着房玄龄一边打量着这些纸,又是笑又是站立止步不前,“房相这是怎么了?”
房玄龄拿着一卷纸而来说道:“李正,老夫问你,这纸要怎么做出来?”
“你说这个啊,都是一些偏方。”
“偏方?你少糊弄老夫!”
李正带着房玄龄来到泡纸浆的地方,这里有十多口水缸用来和纸浆。
李正捞起一些还有点糊的纸浆说道:“其实也不难,这种纸之所以这么坚韧是我用树,还有麻绳,还有一些草木灰……至于其他的都是商业机密就不好多说了。”
“还商业机密?这也是你挣钱的法门?”
房玄龄指了指李正笑骂道:“你可知道这东西利国利民,若是此等书籍一旦推广开来可让大唐有多少读书人。”
“房相说得对。”
看着李正,房玄龄点点头再次来到印书坊。
看着这里的一切,几个村民转动着滚筒,一页有一页的书页就这么印出来了。
半柱香的时间就印出了数十页。
见房玄龄像个没见识的村夫到处打量,李正解释道:“其实我们一台机器就印一页的内容,一页内容印数十页同样的,而后再换字模印第二页,而后一页页分开装订。”
房玄龄有些没回神,就看着一页页内容不断出来,这样的拓印简直是神速。
“房相?”
回过神房玄龄才开口问道:“一天可以出多少册?”
“几百册我打算扩大规模,就是手头上有些缺钱,不知道房相有没有兴趣来提供一些业务。”
“业务,什么业务?”
李正看了一眼四周,小声对房玄龄说道:“房相很喜欢看书吧?”
房玄龄点头。
李正接着小声说道:“那些竹简拿在手里很重吧?”
房玄龄还是点头,“确实是你的这些纸书用起来舒坦点,也轻便。”
李正一拍大腿说道:“那太好了,你有需要我有货,咱们一拍即合,做个什么生意怎么样?”
“……”
房玄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怎么就一拍即合,怎么就谈到做生意去了?
老夫刚刚找这个小子是做什么来着?
李正接着说道:“房相有需要把竹简里的文章拓印成书的尽管来找我,咱们熟人我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一页只要八文钱。”
房玄龄思量了一会儿,“倒是可以。”
“咱们签字画押,货到付款,我这小本经营概不赊账,价格天公地道,天地良心!”
又是一阵苦笑,房玄龄心里想着为何这小子说出这些话如此的熟练?
明明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为何像是一个混迹市井已经十多年的老油子一般?
签字画押之后,房玄龄问道:“李正,这印书坊还有这个新纸,切不可让他夺取了秘方!”
“我懂。”
房玄龄眯眼看着李正的神情说道:“你真的懂老夫的意思?”
书籍决定着什么?决定这大唐的读书人会有多少?
纸倒不是什么,这活字印刷绝对是一个高压线。
这东西用好了可以让自己发财。
这东西要是用不好也会让自己人头落地。
比如说这个东西落在了五姓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李正小声对他说道:“房相,要是这个秘方被别人夺了去以后我还怎挣钱?”
房玄龄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离开之前房玄龄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和这个小子说一说红楼梦这本书的事情。
红楼梦里的内容有太多的讽刺,怕是有些读书人会对李正有数不尽的苛责。
不过再看这小子说出的这番话,他不过是一个只想着怎么挣钱的孩子。
知足是福,一个只爱钱不要权更不爱惜自己名声的人。
傻一点有时候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房玄龄感叹,或许自己还不如李正这个孩子想明白,还不如李正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