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什么苏定方带着一群左武卫的官兵走来,走到李崇义面前礼貌地说道:“崇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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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崇义看向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苏定方也稍稍还礼,“原来是苏将军。”
  苏定方走到许敬宗身边的几个护卫队队员面前笑呵呵说道:“几位身手确实了得,师从何人?”
  “泾阳护卫队。”护卫队队员说道。
  “泾阳?”苏定方有些讶异,也不是没有去过泾阳,早在当初和李靖将军从阴山得胜回来的之后,就去过泾阳,也听说过泾阳的一些的事情,李正的名声在长安一直很显赫。
  当然名声也不是太好。
  点了点头,苏定方对李崇义说道:“崇义公子,当时我就在一旁的羊肉铺子,看到了这些人的所为,是这些壮汉先动手的。”
  这些个壮汉刚想解释什么,又被苏定方瞪了一眼便泄气了。
  平日里欺负欺负别人也就算是,混迹在长安,这些壮汉心里明白,有些人不能得罪。
  更别说眼前这个将军了,苏定方可是左武卫副将,和李靖大将军出征拿过军功的人。
  流氓可以欺负君子,但是绝不敢和行伍众人作对。
  更不能招惹苏定方这样的将军。
  招惹不起。
  就连长孙公子都要对这些卫府将军礼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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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崇义看了一眼四周说道:“多谢苏将军解释。”
  苏定方饶有兴致地说道:“不客气。”
  李崇义又看向许敬宗和这些壮汉说道:“诸位还请和我去京兆府走一趟吧。”
  一队京兆府的官兵一拥而上,押着众人前往京兆府。
  离开了人群来到京兆府,李崇义才长出一口气,对几人说道:“你们在长安聚众斗殴,是想交罚钱了事,还是去我们京兆府的地牢坐一坐?”
  许敬宗拿出一个钱袋子说道:“我们交钱。”
  李崇义看向几个壮汉,“你们呢?”
  一个官差跑来说道:“少尹,长孙公子来了。”
  几个壮汉冷笑着不说话,许敬宗看了一眼他们的表情,似乎在说长孙公子来了,你们等着倒霉吧。
  这些人的表情让许敬宗想笑,长孙冲身边的人都是一些什么酒囊饭袋。
  当今的长安青年翘楚长孙冲,在很多事情上都被李正压一头。
  也亏得跟在长孙冲身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跟在李正身边都是一些什么人。
  还是长安令的目光高远的,长安令结交的人中除了程处默,其他人都挺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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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薛仁贵和王玄策也是朝中将领争先想要收拢的。
  正想着长孙冲便来到了府衙内。
  那领头的壮汉便说道:“长孙公子,这个许敬宗不知好歹,不仅不来见长孙公子,竟然还敢动我们动手。”
  长孙冲看了一眼李崇义,又看了一眼许敬宗。
  李崇义颔首说道:“长孙公子来做什么?”
  长孙冲对李崇义说道:“这个许敬宗事涉大理寺逃犯称心,如今逃犯下落不明与许敬宗脱不了干系。”
  “且慢!”许敬宗打断长孙冲的话说道:“长孙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
  长孙冲看向许敬宗,“如何不对了?”
  许敬宗朝着李崇义再稍稍一行礼,看向长孙冲说道:“我给称心送了饭食之后,便离开了大理寺,我那时候就已经离开长安城了,长孙公子说我事涉逃犯许敬宗,敢问长孙公子,你有证据吗?”
  长孙冲的目光盯着许敬宗说道:“所以我要查问个清楚,称心为何会突发病症。”
  许敬宗一脸疑惑,“称心怎么了?”
  长孙冲又说道:“你难道没有在饭菜里下毒?”
  许敬宗哑然失笑,“我若是有什么得罪长孙公子了,长孙公子尽管说在下可以赔礼道歉,但是你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压在我头上,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长孙公子说我在饭菜里下毒,我和称心一起吃的,称心吃过的饭菜我也吃了,为何我没事呢?地牢中这么多的囚犯都看到了,长孙公子也不能这么冤枉人吧。”
  听许敬宗说完,怒火中烧的长孙冲走到许敬宗面前,“那为何你走了,称心就不对劲了?”
  许敬宗又说道:“我怎么知道,长孙公子这不是为难在下吗?我吃完便离开了,大理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吃完之后称心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也是大理寺地牢中的狱卒都看到的。”
  长孙冲铁青着脸。
  “少尹!”又一个官差来报说道:“少尹,太子殿下来了。”
  听到这话,李崇义连忙站起身,走到府衙门口迎接李承乾。
  李承乾看到李崇义笑呵呵说道:“崇义,我们好久不见了?”
  李崇义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和李崇义是堂亲。
  李承乾拍了拍李崇义的肩膀说道:“最近听说你父亲河间郡王的夫人又怀了,我们宗亲又要添丁了。”
  李崇义尴尬道:“确实。”
  想到自己的父亲李崇义也有些脸红,这也全要怪李正给的药,也不知道李正给了自己父亲什么猛药。
  李承乾说道:“孤如今也才新婚不久,你也该找个伴了,这几日母后似乎有在打算给你安排亲事。”
  李崇义连忙说道:“当不得。”
  李承乾笑道:“你我宗亲,客气什么。”
  许敬宗看着李承乾和李崇义说说笑笑的样子,心中踏实了不少。
  李崇义是河间郡王李孝恭的儿子,李孝恭如今掌管宗正寺,又和当今陛下走得近。
  把李承乾请到府衙之中,李崇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李承乾看向长孙冲。
  长孙冲躬身低着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作为有失妥当,有些不敢抬头。
  李承乾慢声说道:“长孙冲,你与孤也是一起长大的,这两年你却是越来越让孤失望了。”
  走到长孙冲面前,李承乾说道:“称心的事情孤也听说了,此事确实很离奇,你怀疑许敬宗,你有证据吗?”
  “还在查。”长孙冲躬身说道。
  “还在查?你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就想拿人?谁教你这么做事的?”
  “我……”长孙冲欲言又止。
  李承乾再次上前一步说道:“许敬宗是父皇那一辈的人,当初更是父皇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你觉得你有资格拿许敬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