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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欢迎啊?”
“哪里,哪里,道友里面请。
www.luanhen.com”那守庸道士笑着将无生请进了长生观之中。
“道友请坐,请上座。”
“来人,上灵茶。”
“是,师叔。”一个眉清目秀的道士退了下去,片刻功夫之后便端着一个茶盘上来,一杯茶放在了无生的右手侧。
“请用茶。”
“谢谢。”无生微微点头。
无生望着那守庸道士,对方也笑眯眯的望着他。
“我以为道友已经离开临安城了。”守庸道士先开口打破了沉静。
“前些日子的确是不在临安城了,现在遇到了件怪事,想来请教道长。”
“怪事,道友都觉得是件怪事了,那定然是很怪了,道友不妨说说看。”守庸听后道。
“道长可知道阴司黑棺?”
“那是阴司之中用来关押鬼物的法器。”
“那道长可知黑棺为何会出现在阳间?”
守庸道士听了这句话眼睛微微一眯,身体微微坐直了一些。
“这事情是道友从哪里听来的?”
“亲眼所见。”无生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守庸听后微微吸了口气,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了很多。
他是长生观十二峰之中,自幼便是天赋不凡,被重点培养,知道的事情自然也要多一些。他很清楚,阴司的黑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阳间,作为关押鬼物的法器它是不会自己跑出来的,只有一个可能,阴司之中有人把它带了出来了。
“出现在阳间的黑棺还不止一具。”
“多少?”
“几十具。”无生没说具体的数量。
“几十?怎么可能!”守庸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表情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查查就知道了,以你们长生观的底蕴要查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太难吧?”无生道。
他不会自大的认为只有自己能够找来阴司的冥使,不说那长生观主玄元,就是他座下的四柱十二峰应该也有自己的方法能够确认黑棺之事。
“若道友所说是真的,那这其中牵扯的事情可就大了!”守庸面色凝重道。
“我也觉得阴司之中定然是有人图谋不小,说不定是想打开那些阴阳之间的封印,好让幽冥重临人世间。”
“道友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
“是,来跟你们通个信,长生观毕竟是弟子众多,道观遍布九州各地,要找这几十具黑棺,要比我这样一个人有优势的多。况且长生观享受着天下九州万民的供奉,本身就有处理这些事情的职责。”
“道友放心,我一定就尽快和观中长辈汇报。”
守庸望着无生,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修士为什么要管这些闲事,是出于本心呢还是另有目的,若是出于本心,那就是难得心怀天下苍生的真修,这种人值得敬重与钦佩,若是后者,那边要小心提防了。
不过从苏家的事情来看,前者的可能性似乎更高一些,如此帮衬苏家,出了让苏家感恩涕零之外,得罪了南海、东海两大水族,还得罪了一位八方神将,间接地就被朝廷惦记上了,实在是坏处远远的大于好处,如此行为乃是不智之举,若非是心中有正道,哪个修士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知道长生观同门之间关系如何,纯粹是个人好奇,道友如果觉得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无生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同门之间自然是和和睦睦,互帮互助,精诚团结。”
无生闻言笑着点点头。
“若有妖邪为祸人间,想必长生观不会不管吧?”
“那自然是要管的,斩妖除魔,护佑百姓,坚持正道乃是我长生观中修行之人的本分。”这话守庸道士说的是慷慨激昂,大义凛然。
看着自己身旁这个人吐沫星子横飞的道士,无生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位师父。
一样的胖,一样的能扯,一样的大白天说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无耻啊!
“看到道长这番样子,让我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噢,什么人。”
“那个人,我很想……”无生伸出手,做了一个人抽耳光的动作。
啊哈哈,守庸道士尴尬一笑。
“要不是印信在你手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下承诺,要不是你修为高深,道爷我今天定然知道口不择言的后果!”
这守庸道士心里现在只想一巴掌吧眼前这个家伙抽出去,脸上还挂着和善的笑容。
“守庸道长,厉害!”无生翘起大拇指赞叹道。
“道友何处此言呢?”守庸一愣。
“别的不说,道友这份养气的功夫就值得我学习。”
“道友修的乃是剑道,犀利无双,一往无前,何须养气!”
无生闻言笑了笑。
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
锋芒毕露也好也坏。
当年剑圣初次下山,剑惊天下,锋芒无双,天下侧目,却能平安无事,一者是其自身修为高深,更重要的是,他背后还有蜀山峨眉。没有人愿意得罪这样一个正道巨擘。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自身足够优秀,背后还有人撑腰。
他不一样,没人在后面帮他撑腰。兰若寺本身就是个大隐患,而不是大靠山。
名剑锋利,还得有剑鞘约束。
“道友你和守恒道长熟吗?”
“那是自然,守恒乃是贫道的师弟。”守庸道。
“你师弟?那守恒道长修为那么高深,你是他的师兄一定比他还要强喽?”
“守恒师弟天资纵横,观中长辈对他有口称赞,我比不了他。”看这样子似乎守庸事由衷的赞叹。
这让本来想问问守恒道士最近状况的无生瞬间犹豫了。
万一这家伙口是心非,言不由心,和那守恒之间有什么纷争,自己问了会不会给守恒带去什么麻烦呢?
“道友认识守恒师弟?”
“认识,有幸见识过他的风采。”
“噢,什么时候?”守庸喝了一杯茶。
“那是在一条大江边上,当日守恒道长为了救助百姓,拼着自己重伤将一条兴风作浪的恶蛟打伤,除暴安良之举让人敬佩!”
“那天救助守恒的不会就是道友你吧?”
“只是帮了点小忙。”无生摆摆手。
“多谢道友。”守庸突然起身对无生行礼,很是郑重。
“嗯,道友这是为何?”无生见状一愣。
“道友实不相瞒,我和守恒师弟相识二十多年了,当年我们一起在观中修行,住的还是同一间屋子,也曾一起入世历练,师弟虽然天资不凡,但是不善言谈,心地却是正直、善良。”守庸道长的语气也变了,多了几分真情,而不是刚才那般纯粹的是对一个外人的应付。
“他敬我如兄长,我视他如兄弟。你救了我的兄弟,我自然是要谢你的。”
这次看着不像是假的,无生心道。
“那守恒道长近来可好?”
“他正在山中修行,出了点叉子。”守庸道士道。
“什么?怎么回事?”无生急忙问道。
虽然无生与那守恒不过只见过几次面,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早已经将他当做朋友,甚至连自己僧人的身份都告诉了他。听到对方修行出了岔子,不免有些着急。
“师弟修行本来到了关键时候,眼看可能在上一层楼,可是不知为何引来了域外天魔,虽然最后成功将那天魔赶走,却也因此伤了神魂。”
“很严重吗?”
伤了神魂可不是小事情,神魂受伤那不是像身体上被砍了一刀,敷上药之后就能痊愈,用上些灵药甚至可能不留疤痕,神魂受伤想来是最难治愈的,而且修为到了守恒那般境界,如果受伤只怕不是一般的小伤。
“师弟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日。”
这一个“很长”就说明他受伤不轻。
“是不是受了冬日祭天的影响?”无生猜测道。
“道友猜的不错,的确是在冬日祭天之后出了问题,实际上不单单是守恒师弟,观中修行之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这件事情守庸倒也没有隐瞒,实际上现在天下的很多修士都知道,长生观在皇帝祭天之后跟着出了大问题,里面有不少的道士都在修行上出了岔子,这是反噬。
“一个皇帝祭天几乎影响到了全天下,你们长生观算是国教了,自然是要首当其冲。”
“道友不喜欢喝茶吗?”守庸突然指了指一旁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从它被端上来之后无生都没有碰这个茶杯一下。
“这可是上好的灵茶。”
“我不渴,谢谢。”
无生其实是怕守庸在这茶水之中下毒,不是他想的太多,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事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守庸听后只是笑了笑。
“道友放心,这件事情长生观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管。”守庸虽然平日里心机颇重,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那自然是最好,消息已经带到了,多有打扰,告辞。”无生觉得没什么话可以聊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道友且慢,如果长生观想要和道友互通消息,该如何找你呢?”
“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来临安城,到时候来长生观拜访,如何?”
“好,那便说定了。”
随后,守庸将无生送到了长生观门外,看到无生消失在空荡荡的街道尽头之后方才转身回去。
“本来还想算计他一番,没想到却是守恒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太大了。”守庸道士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是师弟最近怎么样了。”他朝着西北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有些担忧。
无生离开长生观之后并未继续在临安城中逗留,而是准备先去太仓书院找叶琼楼,然后再去太和山找曲东来,这两处地方相聚数千里。
在去太仓书院的路上,无生一直有些担忧。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太仓书院有一位夫子,那是现今天下修为最高深的几个人之一,甚至有可能达到了人仙之上的境界,这等人物说不定只要一眼就能看穿无生的底细。
在下山之前,无生还专门问过空虚和尚,如果遇到太仓书院的夫子,太和山的天静道人,他们是否会格外的“关注”自己,虽说从空虚和尚口里得到的答案比较的让人安心,说那两位修行境界高,也是正派长者,绝对不会难为自己,但是无生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是得好好想想。
太仓书院是在潭州城,太仓山中。
这座山并不十分巍峨,也没有多么险峻,远远望去只觉得一片葱郁,生机不凡。
无生到了潭州,先是在这座城中呆了一天的时间,打听了一下这城中百姓对太仓书院的看法。这潭州城内外的百姓提起书院都是交口称赞。这有让无生放心了一些。
他在城中住了一夜,第二天山上午才从城中出来,行不多久就到了太仓山下。
山下有一道清流从山前穿,好似一条玉带,绕山半周。
一条青石铺成的小道由山脚下向上延伸而去,蜿蜒曲折,直通林木之后,幽静深处。
而今已是冬日,山中树木大半还是郁郁葱葱,也有些树叶枯黄掉落,山中小道之上落满了枯叶,看样子许久都为有人清扫了。
无生沿着山中小道向上走了一会,突然眼前的路没了,消失在一方山石之下。
这山石不高,其上刻着一些石刻,两旁是雾气缭绕,无不之外便不能视物。
太仓书院封山不见客,不只是说说。
这该怎么办,难不成要翻过去?
无生抬头看了看那岩石,看着似乎不高,只是上面有雾气,看不到山顶。
“在下王生,有事想见叶琼楼烦请通报一声。”无生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喊一嗓子,在这里还是不要乱来了的好。
他这一喊用上了无畏音的神通,传的机缘,在山林之中回荡。
过了约么一炷香的功夫,他眼前的山石之上那些时刻突然亮了起来,有光华在那些可在山石之上的文字之间流淌。
光芒一闪,山石分向两边,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脚下的山间小道继续向前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