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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王厚是真回家了,虽然他不知道,许昌到底算不算他的家,可有地方去总比没地方去强不是吗?而且汉末曹魏到西晋,如果他活的短寿点,估计够他享受一辈子太平了吧。
而且现在他还认识了土豪,一边骑马在他身边晃悠,徐州的颜值代表陈登还忍不住好奇的疑问道:“王贤弟先日里教导愚兄,海鱼比河鱼切鲙更为安全,而且冷冻过后的切鲙不会有鱼腥之病,此乃何解啊?愚兄翻遍了古籍,也没找到些许记录,还望王贤弟为愚兄解惑!”
这趟陈登来,名义上是献韩胤的首级,替吕布争取徐州牧的官职,可实际上王厚清楚得很,没过多久,陈登就把吕布内裤什么颜色都卖给了曹总,他这种地方大族,还是名满天下的名士,还有才,在曹操手下混的可是相当好了,唯一遗憾点的就是这家伙不长命,三十几岁就呜呼哀哉了,而且就死在这张嘴上。
这次两人算得上一个壕沟里的战友了,陈登要活得长了,对他王厚也是有利,最起码混不下去了有个地方能白吃白喝,因此,他倒是无比细心的跟着解释显呗起来。
“愚弟所说的乃是今法所观,非古籍所记录,陈兄,这河鱼生在路上,不仅仅的咱们人能吃,熊,虎,狼,狗等兽类也能吃的,所以河鱼身上的虫类毒类经过千百年的繁衍,在人吃鱼之后,也可以寄生人身,让人得病。”
“可是海鱼不同,深海大洋,人都很少涉足,更不要说兽类了,海鱼大部分是大鱼吃小鱼,身上的寄生虫也是针对大鱼而生,在人体内无法寄生,所以吃海鱼比河鱼要安全。”
“再然后就是冰冻了,寒到极致,人尚且可以冻死,更何况虫,陈兄好鱼生,不愿水煮,那么只好加以冷冻了!”
一番解释,估计加了陈登又是好几十点好感度,重重一抱拳,这中年帅哥是敬佩的赞叹道:“王贤弟心细如发,愚兄不及也!”
“哪里,如果不是陈兄长提点,愚弟如何能完成曹丞相所托?还是陈兄贤明,几倍于弟啊!”
两人在那儿互粉着,听得后头曹红节是直翻白眼,还好,她也有玩具,王厚截杀韩胤之后,那具她辛苦磨出来的简易望远镜是没了用处,直接到了她手里,马速稍稍慢点,落在这互吹的俩人身后,举着望远镜左瞄瞄,右看看,这妞玩的是不亦乐乎。
生米煮成熟饭,就算陈宫赶回下邳,也是徒呼奈何了,和陈宫的一道互粉中,王厚也是颇为顺利的通过彭城,转回到了曹总的地盘,不过还是得吐槽这个时代低劣的交通,从徐州返回时候是九月份,一行轻车熟路往回赶,抵达许昌时候,已经是冬雪初曦的十一月末了。
王厚赶得很巧,正好是征讨袁术的大军回朝的尾巴,古人是真抗冻,骑在马上裹了三层衣服,王厚都被冻出了鼻涕来,这些曹军将士竟然还仅仅穿着草鞋,咔嚓咔嚓的走在雪壳上,道路两边,还拥挤着不少百姓家属急切的在军队中巡视着,有的女人看到了自己丈夫,兴奋的伸手招呼着,有的等待了几天也没找到自己的亲人,则是一副沮丧若死的模样。
前面大军拥挤着,王厚也过不去了,只能待在道边等待着,看着这一幕悲欢离合,他心里却是满满的酸楚,穿越之前,甭管混的多落魄,周末回家时候,总能看到双亲的笑脸相迎,可是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一切属于他的印记都远去了,这里,他是一丝回乡的亲切都感受不到。
“怎么了,王贤弟?这样一副沮丧模样,可不像你?”
这些日子互粉,王厚时不时嘴里蹦出来的后世理念,着实让陈登惊为天人,本来他和王厚套近乎也不过是礼貌性,并且想要在曹操阵营中先攀上点关系,可如今,却是刮目相看,把王厚放到和自己都是并列的名士行列了,有些诧异的偏过头,陈登关切的问道。
现在是有点明白古人为何要写诗了,看着白雪飘飘的许都城,他是深深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啊!”
现在流行的是汉赋,宋词还是几百年后的事儿,不过不耽误其魅力,几句乡愁听的陈登亦是忍不住感慨的摇摇头,刚要开口劝说,不过片刻之后,他忽然又是眼前一亮,一边对着远处挥了挥手,一边大笑着说道:“途求何故自怨自艾,这不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
错愕的顺着他手指方向张望过去,别说,还真是来了个熟人!
不过说是熟人,也仅仅一面之缘而已,曹操麾下的第一谋士,郭嘉郭奉孝!
看着他也是带来了十几个骑士,分开了兵马,王厚倒是有些尴尬的略微缩缩头,他这黄门主簿都是自封的,其实不过是个小小粮官,还是个背黑锅的倒霉蛋,郭嘉能来迎接他都怪了!而且要是他这儿被拆穿了,那场面又将尴尬起来,他还是很怕这种不自在的。
果然,一见面,郭嘉就是抱着拳率先对陈登重重一抱拳:“颍川郭嘉拜见陈别驾,听闻别驾到来,丞相不甚喜之,特命郭某在此恭候!郭某已经在舍监准备好热水宴席,请陈先生随郭某入城!”
“哦!丞相一片盛情,陈某愧不敢当啊!劳烦奉孝兄了!还有王贤弟,一路奉行,陈某所获良多,今日暂别,他日陈某当登门拜访!”
郭嘉没上来一个王仓令,算是让王厚松了口气,他是赶忙跟着抱拳告别:“陈兄客气,王某恭送陈兄!”
陈登的名声在这汉末,就跟后世那些歌星影星似得,他能和王厚客套,而且亲口说出所获良多这样的字眼,就算郭嘉都大为惊奇,颇有些怪异的看了王厚一眼,旋即面容一正,对他又抱了抱拳。
“王令官,丞相有命,要你一回来,就直接去丞相府复命!”
这话听的王厚心头一哆嗦,前半句他说的郑重,后半句却怎么都有股子幸灾乐祸的感觉,听的王厚后脊梁直冒凉风。
然而不管刀山火海也得去,满是悲催,王厚再一次抱拳一答礼。
“末将遵命!”
…………
有了郭嘉给开路,这进城算是容易了点,可这会儿,王厚却是巴不得再慢点了,城门口,又是和郭嘉陈登告别。
丞相府倒是不愁找不到,毕竟还有曹红节这个“老板秘书”,一道上她是兴奋的唧唧咋咋的,带着虎豹骑左拐右拐,沿着宽敞的中央大街走了几了几进,道边上,高耸威严的丞相府金字大招牌满是气势的浮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年代还不流行摆狮子,门口两个弓着身子很像龙的石头怪兽,眼看着这些重骑兵到来,两个门口卫兵是一脸高傲上去阻拦,可看到曹红节之后,旋即又赶忙讨好的跪拜行礼,交代了两句,这妞又是雀跃的回身对着王厚摆了摆手:“进来!快进来!”
哀叹一声,满是忐忑,踩着布条马镫,他是步履沉重的下了马,跟在曹红节身后进了府。
回了家,这妞是高兴了,三拐两拐,花丛间她就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了,模糊的跟在后面,没两步,王厚居然跟丢了,很是愕然跟着她消失的位置想要撵上去,然而没走两步,一个曹府侍从却是从后面拦了过来。
“王令官是吧?这边请,丞相已经在等你了!!!”
这可是曹老板的家,他可不想像林冲似得来个冲撞白虎节堂,听着那侍从的话,王厚是乖乖的一鞠躬:“有劳兄台引路了!”
古建筑还是有着一定规律的,重要建筑肯定在主轴中线上,连着进了三个院子,那侍从带着王厚到了间粗大朱红柱子支撑的高耸大堂边上,旋即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向内眺望,几个小仆正拿着扇子扇着碳炉子,空空荡荡的也没让屋子里暖和多少,而披着厚重的丞相袍服,曹老板端正的跪坐在一大排书架前的案子上,拿着一卷竹简,眉头紧锁的看着。
不得不承认,能当上千古奸雄,首先曹操长的就是一表人才,浓眉大眼,满脸浓密的大胡子梳理的整整齐齐,充满了威严,一举一动都有股子领导风范,犹豫了两下溜进来,站在他所处的案台底下,贼眉鼠眼的打量几眼,忽然间冷不防这曹老板重重一声咳嗽,把手中竹简狠狠摔在一边,是真把王厚吓怂了,咣当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罪臣王厚拜见丞相!”
真不知道和曹操什么仇啊!上次要砍他脑袋,这次更是一张脸难看的跟便秘那样,曹总是恼火的重重一拍桌子,语气严厉的咆哮着:“王途求啊王途求,你好大的胆子!损毁圣旨,假冒天使,还!还敢让红节暖床侍寝!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丞相,是您让下官便宜行事!追回粮食都行,这下官是按照您的命令啊!至于曹小将军那完全是意外,陈宫欲害下官,引下官去吕布爱妾任夫人所在之处,事情紧急,下官才隐托让曹小将军暖床,下臣若是中计,吕布就反了!”
“这么说你王途求还有理了!”
吹胡子瞪眼,曹总是怒不可遏的咆哮着,听的王厚心里直哆嗦,不过事到临头,他又是心中一狠,重重一叩拜。
“臣截杀了逆贼袁术的使节,阻止了吕袁联姻,还把广陵大家陈登带来归降丞相,丞相还觉得臣下有罪,那就斩了臣下好了!”
头一次遇到居然敢和自己顶嘴的,这一句居然顶的曹操都哑然了半天,眼看着王厚脑袋朝地屁股朝天在那儿蹲着,半晌他居然被气乐了,无语的摆了摆巴掌。
“你下去吧!”
如蒙大赦,扶着地王厚是连滚带爬的就要往外溜,可是才刚往后溜两步,王厚忽然又是醒过神来,不对呀!好家伙自己平白背了个黑锅,差不点还没死在徐州,结果一趟连个毛线都没捞到,也太亏了吧!
眼看着曹总又是拿起了下一份竹简,在那儿批阅着,,王厚又跪了回去,鼓起勇气再一次一叩首。
“丞相,您老没斩小臣,是认可小臣还有那么点功劳吧?”
眼看着王厚右手比划着那一小捏,从竹简上抬起目光,曹操阴沉的喝着:“什么意思?”
“求丞相看在小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将红节赐予小臣,反正我们都……”
一个小秘而已,曹总您最大方了!食指和中指一小捏,王厚是满心欢喜的比划着,谁知道这一句却仿佛捅了马蜂窝那样,怒目圆睁,蓄发皆张,猛地站了起来,衣袖指着门外,大汉丞相曹总是声如洪钟送了王厚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