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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决定脑袋,甭管气得脑门青筋直跳叫嚷着贪官污吏的臧霸,还是咬着个死人不撒手,口口声声叫嚷着乱臣贼子,对于曹总来说都不重要,他所看中的只有自己的王图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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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班文武还纠结于青州之乱这事情本身时候,曹操问的却是王厚在干什么!
“回丞相,幽州刺史田豫八百里加急,王镇北正率全军猛攻襄平,将士死伤掺重,无力支援青州平叛!”
“本相知道了!”
听的贾诩淡然的回答,曹总又是很平淡的挥了挥巴掌,旋即对着纷乱的幕僚群淡然的说道。
”本相倦了!都下去吧!”
“可是丞相,叛贼还雄踞着日照城!下官族弟为了捍卫朝廷威严都被那些反贼杀了啊!”
还是一肚子不忿,崔琰依旧不依不饶的黑着脸抱拳嚷嚷着,可这一次,曹操没再说话,反倒是他身边侍奉着的虎痴将军许褚眼珠子瞪得溜圆,手头沉重的大手戟嗡的一下树了起来。
要说人还是狠点好,被他这牛眼珠子杀气腾腾的一瞪,刚刚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崔琰立马是噤若寒蝉,一肚子话全憋了回去,那张本来还挺帅的书生帅脸憋得通红,就好像便秘那样。
要说人还是狠点好,要是在明朝,一帮大臣不相互壳个头破血流,闹出一场大政争,掉个几十个脑袋流放个几十人,把国家行政秩序扰乱个一两个月才罢休,可是曹总这儿,甭管死了人的崔家还是尚且不服气的臧霸哥几个,全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
一场政争就这么在曹总口中轻描淡写的被制止了,挥退了诸臣之后不久,乌林大营就十几个骑兵飞骑而出,直奔北方,五天之后,囤军在临济“观察敌情”,“待其自败”的吕虔是收到了令他大松一口气的命令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日照乱工,使人诏安!首恶者流放辽东,从者既往不咎!
这个结果算是青州一方胜了,崔成还有清河崔氏几十个人白死,首恶发配辽东?之前是处罚,如今和回家没什么区别,中原世家伸进青州第一只爪子就被这样打断了。
而且王厚还占了便宜,辽东这地方虽然叫苦寒蛮荒之地,最缺的不是资源,就是缺人口!发配首恶,至少能有一两万经验丰富的数量工壮年劳动力搬家到辽东,加上他们的家属至少能给辽东添个六七万人丁。
更重要的是,他原本以马鞍山替代关内日照的钢铁中心计划是达成了!
不过事情并不是到这儿就结束了,清河崔家仅仅是先头部队第一支,富饶的青州迟早的引得邺城权贵接着把爪子伸出来,已经抱成团的青州世族还是有的打有的斗。
而且,占了便宜的王厚也感觉自己压力更重了!这次还真是幸亏了有甄宓跳出来提醒的一句。
为啥曹操能这么轻描淡写处理了?
就因为他在龇牙咧嘴的和襄平城死磕,就算曾经的属地日照出事儿了都没管,证明他王土球真的没有野心,至少没把野心留在关内,没威胁到曹总一统天下的后路,所以曹操做出了格外利于他王厚的决断,说得好听叫奖励,说的不好听也可以叫安抚麻痹。
可万一他要是头脑一热带兵回了青州,把他日照城的工人打包了,曹总如何反应就真不好说了,或许从赤壁抽兵也回青州,或者令田豫带兵北近,总之,他王土球在曹操的防范名单上至少能提升个一两页的优先级。
不过按照这理论,想要在曹总的打击名单上向后排,他王厚过得就不能太舒服!而且随着曹氏政权愈发的成型稳固,他也得越来越注意!
就和大明帝国建立的一瞬间,朱元璋已经不再是当初带着穷兄弟打天下的朱大哥了,一起放牛一起要饭一个锅咯喽马勺的穷兄弟功臣们,全都逃不出他满是怀疑腥红的双眼一个道理。
君臣无亲情!
…………
虽然政坛上争的血雨腥风,可实际上制约于这个时代落后的通信技术,从日照造反到曹总决定诏安平复已经俩月过去了,赤壁乌林不下雪,可是襄平城外已经是大雪纷飞,囤积在襄平城外的辽东军营被覆盖了一层纯白来。
按照常理,寒冬中围攻敌城的大军是最痛苦的,可在襄平城下,却正好来了个反串儿。
秋天来的,仗着自己骑兵众多,襄平城外的战略空间是被王厚侵吞了个大满串儿,也早就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辽东军这营盘是扎得又坚又深。
王厚来这汉末第一大“发明”是什么?火炕!木头搭建的简陋棚子,里面用砖头水泥砌一排的大通铺,马鞍山煤矿运来的上等煤块把头两个炉子里一烧,那炕热得都烫屁股。
不光屋里暖和,外面也不冷,大棉袄里厚厚的棉花,运动一激烈,一身的热汗,从外面跑操执勤回来,甚至辽东兵还得在门头脱了大衣凉快凉快再进来。
相比之下,穿着单布衣服,喝着辽东著名的刀子风,城头上一个个公孙家军冻得跟个孙子似得,好不容易辽东军送点“温暖”来,马鞍山优质的大块煤点着了往回回炮漏勺里一填,忽悠一下扔进城里,把木质的房子点着了给他们“取暖”,还得拎着雪桶往上扑通,赶紧给浇灭了。
更重要的是,饭还吃不饱!
大冰天雪地里,为了保持身体温度,可是最消耗身体能量的!偏偏一天才能吃两顿饭,加一块不到五百克粮食,还一点热量食品,一点油水儿都没有,大风一吹,整个人立马就被吹透了,那感觉真叫从脖子到裤裆的透心凉心飞扬。
白天晚上脑袋上煤块跟流星雨那样划过去,饿着肚子玩冰火两重天,作为王厚的敌人,真真是从身体上到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中军大帐中,不管是军前效命的智囊李孚,甄尧,还瘦作为武将的世家文客出身毋丘俭,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惊奇的叫嚷反对着。
“这个时候发起总攻?”
“主公!吾军围城两月有余,现在辽东公孙家的守军已经是处在崩溃前的最后一口气,我军营垒深厚,补给充足,贼军外无援兵,内无峥臣,只要再消耗一个来月,到一月中旬,就算主公不进攻,粮食耗尽,襄平城也得内乱勃发,不战而降!”
“主公何必抢在如今呢?”
诚然,攻城有急攻缓攻,要想急拿襄平,王厚就趁着那不要脸劲儿,偷袭过来骑兵抢下城池,依靠着精良步兵承担一定伤害在城门口击溃公孙家军,速下襄平。
要么就是正统攻城法,我把你围起来,饿也饿死你了!
这又不是《全面战争》,不许需要练等级把部队练到三金杠,现在王厚下令攻城,是急攻的好处没捞到,围城又没坚持下来,两头失!战术层面上是失败到极点。
可是看着贾诩自前线给自己寄来的哑谜,一个大大的败字,一个小小的胜字,听着麾下三个可算有点脑袋的非肌肉棒子争辩,王厚接下来的命令却更加匪夷所思。
“派使者去城内!今日午时,本座即行攻城,一但攻破城池,二百石以上辽东官贵,皆斩!”
“主公!”
李孚那大胡子都快气得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