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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标也看出来老朱对女真高丽的不以为然,其实也没什么不对,谁能想到两百年后女真竟然入关了,这可真是让人意外,老朱一直担心的只有那个曾经马踏天下锐不可挡的蒙古。
  朱标伸手敲了敲信涵上建州女真首领的名字,看来是要派人跟他接触一下了,自十几年前高丽乘元末国势衰微,向高丽东北部和鸭绿江中上游地区积极拓展领土,对世居此地的女真人强行驱逐,逼迫归附,手段颇为残忍。
  现在建州女真部族前任族长就死在了高丽手中,所以才一直拼死抵抗,只可惜节节败退,到如今已经退守入山林了,依靠地形以及出众的骑射牵制高丽大军。
  朱标是希望他们俩势均力敌最好能拼个鱼死网破,而不是高丽这么碾压性的胜利,虽然双方也有耗损,但朱标不满意,死的人还是太少,尽可能的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往后才好镇压接管他们。
  大明现在没有精力去筹谋东北地区,但迟早还是要接管哪里的,卧榻之侧唯有臣妾,不臣即死,绝无缓和的余地。
  朱标双目放空默默的筹谋着,看看哪里能插上手,哪怕损失些利益也无所谓,某大局者岂能在乎一时的得失。
  “标儿,标儿?朱标,太子!”
  “啊~ヽノ”
  朱标瞬间回神:“儿臣在,请父皇吩咐。”
  朱元璋摇摇头,不知道自己儿子为何就是对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有兴趣,有那个功夫想想肃清吏治平衡勋贵多好。
  朱元璋想了想说道:“彻查刑部的事情不要急,这次咱要钝刀切肉,刑部竟敢在咱的眼皮子底下玩小手段,非得好好治一治。”
  朱标点头应诺,然后就要出去了,临走时听到老朱说了一句:“老二老三他们年纪小出身高,脑子不够用,你多看顾一些,不要让他们被人骗了。”
  朱标点点头:“父皇放心,他们都是懂事的,儿臣多教教也就行了,不会出事的。”
  说完后就出宫朝着刑部去了,刚出宫门口就看见张威来接他,身旁跟着百名兵马指挥司的兵卒:“参加太子殿下!”
  朱标点点头就上了车驾,张威上马跟在车驾旁禀报道:“末将奉命接管了刑部和大理寺,赵侯爷亲自去了刑部大狱,御史台的御史们也在兵马司兵卒的看护下检查文档公函。”
  朱标隔着帘子回答道:“先去刑部,另外传令赵庸看住大狱,丢了一个狱卒或者犯人本宫拿他的脑袋顶上去。”
  张威高声应诺,不过时车驾停在了刑部门前,朱标面色沉静的跳下了马车,他突然想起当年彻查户部的时候,那次他亲手勾画了死刑名单,那次是杀了三百人还是五百人了的?有些模糊了。
  刑部内外都有兵马司兵卒站岗,而且连太平缸都搬来了,生怕重要资料被丧心病狂之徒纵火焚烧了,随时准备灭火,朱标对此颇为满意。
  刑部尚书和御史中丞韩琦一起出来迎接太子,其余人都被关在房内,不得随意走动,更不准互相交流,刑部上下已经人心惶惶,尤其是心中有鬼的,煎熬至极。
  朱标挥手让跪在地上的俩人起身,没理脸色苍白的刑部尚书,直接向韩琦问道:“可曾查到什么?”
  韩琦直接说道:“刑部却有受贿情况,现在已经从账目来往公函上查出刑部员外郎主事等二十三人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其余还在调查。”
  朱标轻声念了念这些人的官职:“倒是还没有五品以上的,不过想来也快了,刑部尚书可有话说?若是现在说出来,本宫还可以替你向圣上求情。”
  刑部尚书面皮抽动了几下说道:“下面的官员臣平日里接触不多,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臣却有御下不严之罪,还请殿下责罚。”
  朱标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笑到:“若真的只是下面的人期上瞒下,尚书一时疏忽倒也不是什么大罪过,真论起来哪部都有这个问题。”
  刑部尚书立刻下跪流泪说道:“殿下英明,微臣自任刑部尚书每日三省吾身不敢妄为,唯恐有负皇恩,可现今刑部出来这种问题,所谓虎兕出於柙,龟玉毁於椟中,典守者不得辞其咎,臣明日就请圣上降旨罢免臣刑部尚书官职。”
  朱标亲手扶起此人宽慰道:“尚书有此心就好,父皇听了一定会很欣喜。”
  御史中丞韩琦本是很怀疑刑部尚书,不过看这样子也安慰道:“若是李尚书无贪污受贿之罪,那么老夫也会在圣上面前替你求情,圣上早就说过,清廉之官若有错处定有宽免,只是往后应当注意,不可辜负天恩浩荡。”
  说话的功夫隔壁院落隐隐传来哀嚎痛哭之声,刑部官员怎么也是朝廷命官,没有朱标的命令谁也不敢上大刑伺候,可那二十余位被确定贪污受贿的官员就不在此例了。
  刑部尚书听到这个声音小腿又软了,他清楚这些人受不了大刑的,不,他们就连就热身的几鞭子都受不了,肯定会一股脑儿的都叫交代出来。
  幸好这些人管职较低,就是送礼也没资格送到他手里,可这么一层层的查上去,他最后恐怕还是会暴露出来,可现在招认又如何,圣上的脾气秉性他还不知道?
  凭他贪污的数额就是太子求情全家也难逃一死,既然如何还不如挺到最后,万一事情出现转机了呢?
  朱标背负着手随意的溜达了起来,刑部尚书的心思他自然清楚,说实话这种案子查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他来只是为了以防有人杀人灭口,牺牲一批人保全最上面的几位。
  历来官府自身的案子难查就是因为此,若不是他下了死命令,兵马司和南雄侯赵庸可不会这么认真,他们也是有人情往来的,谁知道自己哪天会不会落马,大家都是同僚本就没有生死大仇,多个朋友多条出路么。
  突然张庸走过来黑着脸跪地说道:“末将失职,刑部侍郎钱治服毒自尽了。”
  朱标眉头一挑,一旁的刑部尚书眼中闪过绝处逢生的亮光,他堂堂尚书又岂会轻易受贿给人把柄,一切都是从钱治那边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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