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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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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快尝尝这个生鱼片,这是采用最上等的蓝鳍金枪鱼的大腹部位切出来,沾上酱油,就是人间美味。”
“父皇你尝尝这个皮皮虾,这皮皮虾是儿臣最喜欢的海鲜,非常地鲜美。”
“父皇你再尝尝这个烤鱼,我保证你绝对没有吃过比这更好吃的烤鱼。”
“母后你尝尝这个酱爆墨鱼仔,非常地鲜嫩可口,而且脆爽弹牙,不过吃的时候要小心这黑色的墨鱼汁爆出来,墨鱼汁能吃。”
……
一顿晚膳,吃得弘治皇帝和张皇后那是相当地高兴,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一次性吃这么多了。
但是这一次,这顿海鲜盛宴让他们夫妇俩大开眼界,海鲜的极致鲜美让这对夫妇舍不得放下筷子。
直到两人实在吃不下了,这顿晚膳才算结束。
“好了,海鲜也吃完了,太子,说说看,你为什么不去给你母后请安。”
弘治皇帝端着一杯热茶,一边吹气,一边询问朱厚照。
“儿臣正在给母后准备一个惊喜,可惜,都怪萧敬这狗贼,就因为儿臣不让东宫的人教他的人做海鲜,他就告状,以至于这个礼物之做出了半成品。”
说完,朱厚照就将内部镶嵌有玻璃镜的精致盒子掏了出来,然后递到了张皇后手中。
收到朱厚照的礼物,张皇后是有些小感动的,她就要珍而重之地收起来。
“母后,何不打开看看。”
朱厚照带着期待的神色说道,他希望看见张皇后惊喜的表情。
“打开?”
张皇后瞄了一眼满怀期待的朱厚照,以及同样有些感兴趣,还有一丝羡慕的弘治皇帝,也没有犹疑,便随了这父子俩的愿,将盒子打开。
“啊——”
打开地那一刹那,张皇后就惊叫出来。
“逆子,你到底又在做什么恶作剧。”
见张皇后被吓到的神情,弘治皇帝给朱厚照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陛下,不怪照儿,是臣妾……是臣妾太激动了。这个礼物,臣妾很喜欢,照儿有心了!”
“哼哼!”
听到张皇后为自己说话,朱厚照就傲娇了起来,他鼻孔朝天,摆出一副十分得意地模样。
弘治皇帝无视了朱厚照的傲娇,他好奇向张皇后问道:
“皇后,这逆子到底送了什么礼物给你,值得你如此喜欢?!”
“陛下想要知道,何不让照儿送一个给你,陛下倒是自会知道,至于臣妾这个,是属于臣妾的,臣妾担心陛下看了,会夺臣妾所爱。”
张皇后不肯给弘治皇帝看。
“这……”
见张皇后这般小气,弘治皇帝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看向朱厚照,问道:
“还有吗?”
“目前只有这一个,我只送给最爱我的母后。”朱厚照依然十分傲娇。
弘治皇帝:“……”
说实在的,弘治皇帝心里有些泛酸,因为他才是这天下第一人,可是朱厚照却不先送给他,所以,他吃醋了。
“朕命你两日内做一个更好的送到朕这里来。”
朱厚照:“……”
……
次日,琉璃厂。
“殿下,陛下也想要玻璃镜?”
听完朱厚照的诉苦,李兆同有些惊喜地不确定道。
“你笑什么?狗皇帝因为没有先得到镜子,就在那酸,就在哪巧取豪夺,抢夺本宫的财产,你还笑,你是不是本宫的朋友了?!”
朱厚照很不开心,看到李兆同嘴角微翘,就更不开心了。
“殿下,你我当然是好朋友!臣感到惊喜,自然是因为陛下想要玻璃镜,是天大的好事啊!”
“好事?!”朱厚照伸手摸了摸李兆同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殿下,你别搞错了,这琉璃厂的大股东,是陛下,殿下你在这里可不占一点股份,你只是琉璃厂的总经销商而已,陛下想要玻璃,于殿下而言,有什么损失?”
“也对哦”
朱厚照一拍脑门,反应过来,
“损失的是你这个小股东,看来你的脑子真的烧坏了。”
“臣也没有顺势啊,琉璃厂生产出玻璃,需要销售出去,才能产生盈利吧!玻璃镜好是好,可是要有人知道吧!我们定价这么高,能买得起的人,肯定很少,所以这就需要让更多的知道,陛下想要玻璃镜,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广告啊!”
“广告?”
朱厚照不懂,
“什么是广告?”
李兆同回答:“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殿下你想啊,如果陛下这个皇帝也喜欢玻璃镜,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那些阿谀奉承的大臣、权贵,会不会更喜欢呢?
这些大臣、权贵喜欢上了,那些有钱的富商、士绅,会不会也喜欢上呢?
如此一来,这玻璃镜,还愁销路吗?殿下你这个总经销商,就等于白捡了一个最好的广告代言人啊!殿下你居然还嫌弃,这么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卧槽!还真是这样!”
朱厚照的理解能力很强,他一下子就理解了李兆同所说的内容,甚至,他还能举一反三,瞬间,他脑海了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父皇喜欢玻璃镜就好,太好了!李二,玻璃镜做好了吧?”
李兆同满脸无语地回答:“殿下你瞎吗?你眼前红布盖着的,不就是玻璃镜吗?”
“不跟你计较这么多,本宫先把这玻璃镜带走了!”
……
紫禁城,奉天殿。
“陛下,臣弹劾工部尚书杨守随,杨守随管理无方,致工部四厂持续亏损,靡费国库钱粮。”
距离琉璃厂被内承运库接手,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虽然琉璃厂没什么动静传出来,但是,琉璃厂已经不需要外承运库去填补空缺了,可是,神木厂、黑窑厂、台基厂、红萝厂,依然需要外承运库去填补空缺,这就让户部尚书周经很不满了。
当初周经是吵着要工部五厂的股权,可是,他只是要股权而已,他很清楚,能救工部五厂的,只有李兆同,如果李兆同也救不活,那就没得救了。
可是,吵来吵去,弘治皇帝只要走了琉璃厂,另外四厂依然留在工部,而工部又没有本事让这四厂起死回生,使得这四厂还要伸手向户部要钱。
周经当然就对工部尚书杨守随不满了。
所以,周经朝杨守随开炮了。
“周尚书,麻烦你再弹劾我之前,先想一下当初是谁最激烈反对工部五厂归内承运库管理,后来陛下无奈,只将琉璃厂收归内承运库管理,另外四厂继续由工部管理,这造成亏损的主因,不是你吗?”
“杨尚书,明明是你管理无方,致神木厂、黑窑厂、台基厂、红萝厂继续亏损,你怎么能赖我呢?”
“周尚书,不赖你难道还还赖我不成,你有本事,去让这神木厂、黑窑厂、台基厂、红萝厂起死回生啊!”
“杨尚书,本官是没有这个本事,但是,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啊,你这分明是自己没有能力,占着茅坑不拉屎,导致神木厂、黑窑厂、台基厂、红萝厂持续亏损。”
“哦,周尚书,本官知道你说的是谁,可是,琉璃厂也没有起色啊,琉璃厂依然在亏陛下内帑的钱。”
“行了,别吵了!”听到杨守随说琉璃厂依然在亏内帑的钱,本就被这两人吵得有些心里烦躁的弘治皇帝,这下更烦了。
“这件事情以后再议!”
“陛下,如果琉璃厂能起死回生,臣恳请陛下,撤掉杨守随工部尚书一职。”
“周经,不用你恳请陛下,如果琉璃厂能起死回生,本官自愿请辞!”
“好,这可是你说……”
周经话还没说完,这时,奉天殿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此人神色极为慌张,他跑进来之后,就立刻跪倒在地,然后战战兢兢地喊道:
“陛下,不好了,太子殿下说要在奉天殿前搭建一个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