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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曹府出来,吴良带上典韦直奔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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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找一种蒿——黄花蒿。
别看《肘后备急方》中提到的蒿叫做“青蒿”,治疗疟疾的特效药物也叫“青蒿素”,但实际上经过后世科学研究表明,青蒿与黄花蒿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植物,药效完全不同。
真正含有青蒿素的蒿只有黄花蒿。
说起来也是曹铄命大,患上疟疾的时间和地点都对。
鄄城的地理环境就比较适合生长黄花蒿,并且与青蒿不同,黄花蒿是一种相对耐寒的植物,每年花期是在8-11月份。
因此如今虽然已是深秋,但黄花蒿依旧还没有枯死。
若是再晚一些时候,吴良可能就真的无能为力了,毕竟他学的又不是植物学,真心无法从一堆枯黄的杂草中,找到已经枯萎变形的黄花蒿。
况且就算找到,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否还有治疗疟疾的价值。
果然,没过多久,吴良就在城外的小路旁发现了成片的野生黄花蒿。
这玩意儿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适应能力都极强,因此基本只要在适宜的气温带上,便如同野草一般随处可见,甚至盐渍化的土壤都能茁壮成长。
吴良仔细辨认过这片已经略微有些蔫儿的黄花蒿外形,又揪下一些枝叶嗅了一下。
又辛又臭!
应该不会错了。
吴良当即抽出匕首将黄花蒿割了一大把,又叫典韦也拔了一大把备用。
这就是典韦的优点,从来不问吴良为什么这么做,只要是吴良说的话,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这异于常人的执行力,也难怪历史上曹老板那么喜欢。
……
再回到曹府时,也才刚刚过了半个时辰。
曹家人都在翘首以待,看到吴良进来,以丁夫人为首的几位夫人立刻面露期盼之色站起身来。
“准备妥了么?”
而曹旎那小丫头则直接迎着吴良冲了过来,结果才到他身边便又捂着鼻子退了回去,皱起一张小脸瓮声瓮气的道:“唔,好臭,臭死了!”
这是自然,黄花蒿中含有一种挥发油,这股味道便来源于这种挥发油。
如今吴良所带的黄花蒿都已割断又或是扯断,这种挥发油自然更容易挥发,大老远便能嗅到这股臭味。
况且这种臭味不只是人不喜欢,就连牛羊鸡鸭之类也不爱吃它。
“吴司马,你这是带了些什么?”
臭味很快便充斥了整个屋子,丁夫人等几位夫人也忍不住以手遮鼻。
“坟头草,取自乱坟岗的野草。”
吴良笑呵呵的道。
一听这话,丁夫人当即将曹旎拉到了身后,皱起眉头道:“难怪如此辛臭,这么不吉利的东西,还去赶紧丢出去,莫要再令他人沾染了秽气!”
其余几位夫人则是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种与死人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自然是邪秽之物,触碰不得……何况吴良此前不是说过,曹铄便是沾染了乱坟岗的邪气才会忽然起不了床么?
“夫人有所不知,此物乃是驱除二公子体内邪气的媒介,正所谓以毒攻毒,稍后我为二公子吟唱神调时,尚需以此物作为引子将邪气导出。”
吴良继续一本正经的道。
“既然如此……”
丁夫人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瑟瑟冷战的曹铄,终于还是忍着臭味点了点头,“那你便快些施为吧,莫要耽误了铄儿性命。”
“是。”
吴良又道,“请夫人再命人取一个铁盆和一只碗来,除此之外,门外还有这位力士,请他进来协助于我。”
“还不照做?”
丁夫人瞟了旁边的佣仆一眼,立刻有人躬身前去办事。
片刻之后。
铁盆与碗送了进来,典韦则提前带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鹅卵石,将一大把黄花蒿放入铁盆之内,二话不说便用鹅卵石研磨起来。
后世提取青蒿素,用的是一种十分繁琐的萃取法,不但需要化学药剂辅助,还需要几十道工序层层萃取,吴良根本做不到。
而《肘后备急方》终所提到的“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药效又未必足够。
所以吴良决定才用一种更加直接的方法。
直接将黄花蒿研磨成泥,兑上些水冲开之后,再用麻布简单过滤掉其中的大块杂质,然后将过滤过的液体灌入曹铄口中。
反正黄花蒿只是辛臭而已,其中并不含其他的有毒成分。
“吱——吱——吱——”
伴随着典韦研磨黄花蒿的声音。
“夫人,我准备开始了,请夫人代为管束家人,施为期间不要打断,也不要问任何问题,一切照我说的办。”
吴良回身对丁夫人拱手说道。
“准。”
丁夫人自然点头允诺。
“咳咳!”
吴良清了清嗓子,心中略微回忆了一下一个熟悉的旋律,终于一边假模假式摇头晃脑,一边首次在东汉末年亮出了当年称霸KTV的麦霸歌喉:
“啊啊哦——”
“啊啊噢诶——”
“啊塞弟,啊塞刀,啊塞大哥带个刀——”
“……”
“……”
“……”
“拿个蛋拿个蛋拿个蛋拿个蛋拿个刀——”
“啊呀腰——啊呀腰——”
“大姨泳衣,大姨脱衣,大姨泳衣,大姨脱衣——”
“大姨快来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姨压抑呦——压抑呦——”
“……”
这首曲子当年在后世堪称红极一时,虽然褒贬不一,但大街上绝对是随便拉个人过来就能哼哼上几句,当得起“神曲”一词,自然也当得起“神调”一词。
然而曹家人听到吴良那颇具破坏力的嗓音唱起这首“神调”,却是一脸震惊,真有一种腰疼的感觉。
他们也算是大户人家,此前倒也听过一些乐曲。
汉朝乐器以“悲音”为美,因此曲子旋律大多缓和悠长,有时也会带上一些北方民歌的强调,但很少会像这首神曲一样节奏明快,碰撞激烈。
尤其再看到吴良时而尖叫,时而吆喝,一副完全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的模样。
曹家人醉了。
真的醉了。
世上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曲调,耳朵已经流产……今天算是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