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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很多考古界之外的人并不知道,楼兰古城其实分为两个文明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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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古界使用碳14测定,发现太阳墓的建造时间是在距离后世约3800年前,可在太阳墓附近的部分古代人类文明遗址中,还发现了许多5000-6000年前的石刀、石矛、石箭头、细小石叶、石核等石器时代的文物。
  也就是说,曾经有一个距离后世约3800-6000年的人类文明曾在这个地区生息繁衍,并且这个文明跨越了石器时代与陶器时代。
  这段时间被考古界称为“罗布泊文明”。
  而在太阳墓之后,此地则出现了一个长达2000余年的文明真空期,人类活动的迹象在这2000余年间完全消失。
  后来一直到公元前176年,此处建立起了一个“库罗来那国(楼兰古国)”,后又被大汉记载为“鄯善国”,此地才重新出现人类文明的痕迹。
  而令人疑惑的是,“鄯善国”只持续了800年,便又在公元630年神秘消失。
  这仅持续了800年再次神秘消失的“鄯善国”,则被考古界称作“楼兰文明”。
  并且两个文明都出土了令后世考古界震惊的不腐女尸。
  在“楼兰文明”遗址中发现的女尸被称作“楼兰公主”;而在属于“罗布泊文明”的太阳墓中发现的不腐女尸则被称作“楼兰美女”。
  这两具不腐女尸死去的年龄不同,死去的时间也相差了2000余年,就连人种都存在一些区别,但是出土的时候,她们都保存的极为完好,非但皮肤富有弹性,就连肌肉也身体组织也没有腐烂,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嘴角的笑容,仿佛只是被魔法封印睡着了一般……
  这自是令后世考古界产生了许多猜测。
  有人认为是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这样两具相差2000余年但却都完好保存了下来的不腐女尸;
  也有人认为这是采用了不为人知的尸体防腐措施所致;
  甚至还有人认为,两具不腐女尸与古代的神秘术法有所关联……
  不过这些说法直到吴良穿越之前依旧无法做出令人完全信服的解释,其中有很多细节自相矛盾,因此同样是个未解之谜。
  除此之外。
  后世考古界在调查罗布泊遗址的时候,亦是遭遇了许多后世科学难以解释的灵异事件。
  其中传的最玄乎的便是“双鱼玉佩之谜”,据说这枚玉佩能够对活物进行“复制”,“复制”出来的活物与本体完全相反,就像本体与镜子中的影像一般。
  并且,复制出来的活物居然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会随着本体的死亡而消失,甚至能够独立存活。
  有人说,这“双鱼玉佩”乃是上古时期的特殊装置。
  还有人说,“双鱼玉佩”其实是一种外星科技……
  总之什么样的猜测都有,共同点是通通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令人信服的根据。
  甚至就连“双鱼玉佩”是否存在都还是个谜。
  反正这玩意儿从未进行过展出,参与考古工作的人员也从未承认发现过“双鱼玉佩”,这玩意儿传说不知从何而起,便成了网络上的有关罗布泊的热门话题之一。
  除了“双鱼玉佩之谜”。
  传闻还有一种能够操控精神使人癫狂的恐怖沙漠植物……亦是没有得到证实。
  前世吴良虽然没有成为一个编制内的科研工作者,但却一样拥有十分严谨的科研精神,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他都不会轻易相信。
  但罗布泊内发生的另外一件怪事,便是他不相信也不行了。
  那便是知道他穿越之前依旧无解的“著名科学家失踪之谜”,此事可是确确实实得到了官方证实的诡事。
  这位科学家乃是一名植物学家与地质学家。
  他在考察过程中,没有与其他人员交流便留下一张字条宣称要外出寻找水井,最终导致神秘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科研队发现的一种特殊植物标本……这位科学家失踪后,考察队进行了大范围寻找,后来甚至动用了当地军队找了许多年,但全都是无功而返。
  在有资源供给的情况下,这位科学家为何坚持要寻找水井?
  沙漠地区有水井存在吗?
  即便真的去找水井,可为什么非要独自一个人去?
  又为什么要带着“植物”标本去?
  这一系列的疑问,随着这位科学家的失踪成为了永远的谜题……
  ……
  总之,关于“罗布泊文明”,关于“楼兰文明”,后世存在着许多无法解开的谜题。
  现在吴良正处于东汉末年。
  这时候“鄯善国”尚且是存在的,并且因为西汉年间在汉朝与匈奴之间摇摆不定,曾被汉武帝与汉昭帝收拾了几次,早已成了大汉的蜀国,直到目前也不曾改变。
  只是鄯善国还认不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后来汉朝经历了“王莽新政”,再到现在群雄割据天下大乱,汉室已是日渐式微,各方势力又各自为政,大汉已是群龙无首,哪里还有闲心去理会鄯善国的事情。
  所以。
  吴良已经拥有了亲眼见证“楼兰文明”的机会,也比后世的考古学家们更有机会去探究“罗布泊文明”。
  只是此行注定要比之前的旅途更加凶险,更容易受到外界影响,而且历时也要长出许多。
  所以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就动身前往,吴良还没有下定决心……
  “古怪的龟壳,魇昧术……”
  关于方琼所说的莫名掌握“魇昧术”的过程,吴良倒是倾向于相信。
  因为他的“厌劾之术”便是这么来的,于吉当时也诉说了他自己掌握“堪舆之术”的过程,简直一毛一样,似乎这种上古术法的传承都是同样一个套路,讲究的是一个机缘与天赋,不是谁得到都能够学会。
  不过不同的是,在掌握了“厌劾之术”之后,他那卷简牍倒并未消失或是损坏,直到现在还存放在府上的库房之内。
  所以方琼说她得到的那块龟壳化作了齑粉,吴良同样持保留意见。
  毕竟这姑娘如果想保证自己的“魇昧术”独一无二,便有将那块龟壳毁去又或是藏起来的动机。
  不过吴良本身其实对“魇昧术”没多少兴趣,因此也并不急于追查出龟壳的下落。
  再至于方琼这些年来的经历。
  吴良知道历史上的王国、马腾、韩遂等人在凉州战事,也知道於夫罗与袁绍、张杨在并州的战事,方琼的描述与这些战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对的上,可以判断她在这些事情上应该没有说谎。
  至于其中的诸多细节嘛……
  人在描述一些事情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存在美化自己的成分,甚至有时候都不用刻意去说谎,人们大脑中的回忆本身就已经自带了滤镜效果,连自己都已经骗了过去。
  所以吴良也不打算继续深究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于是开口问道:“现在若是教你再去一次鄯善国附近的大漠,你是否还能够找到那些木桩圆阵?”
  “不能。”
  方琼竟立刻摇起了头,毫不迟疑的说道,“婢子落入那些木桩圆阵之中乃是在‘黑龙暴’之后,彼时已经没有了知觉,后来婢子自木桩圆阵中跑出,穿越大漠重新回到鄯善国时,亦是不知方向的埋头乱跑,既未记住路线,亦未记住方向。”
  “?”
  吴良有些意外的望向方琼。
  原本他以为以这姑娘的应变能力,她应该已经猜到了自己这么问的目的,因此不管是否还能够找到太阳墓,从这姑娘的角度来讲,她都一定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好教自己不得不暂时留下她的性命,也算是一个缓兵之计。
  但如今方琼却偏偏反其道行之。
  如此吴良只能理解为:要么是这姑娘已经认了命,而且确实已经无法再找到太阳墓,也不打算再与自己玩什么花招;要么便是这姑娘其实能够找到太阳墓,只是当初她在哪里还遇到了其他的可怕事物,以至于她宁死也不愿意再回去一趟,所以干脆矢口否认。
  也正因如此,吴良心中反倒痒痒了起来,越发想要尽快去探一探这传说中的“罗布泊文明”与“楼兰文明”。
  吴良随即又故意问道:“不过如果只是前往鄯善国的话,你还是能给我做个向导的吧?”
  “凉州玉门关与阳关有许多来往与鄯善国之间的商队,若是将军肯出些钱财,还能找到一些精通多种语言的当地人来担任向导,那些人只会比婢子更加合适。”
  方琼却又答非所问的道。
  “你看起来似乎非常抗拒回到鄯善国?”
  吴良接着问道。
  “那是婢子第一次杀人的地方……”
  方琼低下头轻声说道。
  “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你就算回到鄯善国,也未必还有人认识你,更未必有人追究于你。”
  吴良继续说道,“所以这个理由不成立,你究竟在抗拒什么?”
  “将军恐怕是想去寻找那些木桩圆阵吧?”
  方琼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吴良的眼睛问道,紧接着却又换了一种方式试图回避吴良的问题,“婢子虽不知将军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将军如果是对‘魇昧术’感兴趣的话,婢子可以将婢子所掌握的一切都交给将军,包括那奇药的配方与变形的咒语,只是如果将军要去寻找那些木桩圆阵的话,婢子就实在帮不上忙了,婢子也劝将军最好收回这个危险的想法,那片大漠时常刮起吃人的沙暴,哪怕经验丰富的商队进入其中亦是九死一生,将军如今衣食无忧又身居高位,可莫要与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啊。”
  “你究竟在抗拒什么?”
  吴良却是丝毫不受影响,面色一变沉声喝道:“我有理由怀疑你依旧对我有所隐瞒,你在那些木桩圆阵中肯定还遭遇了其他的事情,是也不是?”
  “婢子怎敢!”
  方琼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恐惧,终是转口又道,“婢子只是好言相劝,若将军执意要去,婢子想拦也拦不住,不过婢子的确无法再找到那些木桩圆阵,请将军恕罪。”
  她现在已是有些后悔。
  后悔方才为什么要对吴良说的这么详细,原本她只是想将自己的悲惨经历说出来,同时又将那“魇昧术”的来历解释清楚,一方面可以对吴良展示诚意,另一方面亦可尝试是否能够激发吴良那可能极度匮乏的同情心,从而免受那“生孩子”的恐怖刑罚……万一呢?
  结果没想到吴良根本就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将重点放在她的悲惨经历上面,而是完全没有丝毫同情心的揪住“木桩圆阵”的事情刨根问底,简直非人。
  偏偏在“木桩圆阵”的那番遭遇,正是她永远都不愿再回忆起来的噩梦。
  更不要说故地重游,她便是宁死也不愿再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
  除此之外。
  方琼也终于对吴良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疑问,她实在想不出吴良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会对那“木桩圆阵”产生如此大的兴趣?
  那地方距离此处起码得有几千里,又处于天灾不断的大漠之中,还有那梦魇一般的可怕事物……总之,但凡正常人听到她此前的描述,应该都不会像吴良一样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前往意愿吧?
  这世上难道还有人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不成?
  “看来不生一回孩子,你是断然不会与我坦诚相见了……”
  吴良知道如果不再给她些压力,恐怕很难再问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于是终于不再与她废话,眼神冰冷的喝道,“既然如此,来人!”
  “……”
  闻言,方琼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不过这一次她却并未像之前一样伏在地上苦苦哀求,而是抬起头来安静的望着吴良。
  “吱嘎”
  伴随着一声轻响,典韦推门走了进来:“公子,何事?”
  与此同时。
  “唰!”
  方琼不知何时已经然解开了绑在脚上的绳索,竟猛地站起身来,使尽全身力气向墙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