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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族始祖契佐禹治水有功,封于商,後遷徙,後人便稱商族人居住過的廢墟之地為“商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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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的十三世孫成湯滅夏建立商朝,初都南亳。
  而周朝建立,周天子封殷商後裔微子啟于商,稱宋國,都宋城。
  此地的歷史之悠久,可見一斑。
  齊太祖定都汴梁,升宋州為應天府,為大齊朝陪都。
  除了小面積的孤山殘丘之外,這兒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佔到總地貌的九成以上。
  魏雲空自以為此地無險可守,沒有山林藏兵,便放松了警惕,沒有派出多少的哨探。
  這正是致命的失誤,要知道,因為陳壽對于馬匹的重視,讓他早早就定下了西域馬道,購買了無數的戰馬。
  張正元的手下,正兒八經有七八萬的騎兵,這樣的地貌,快馬奔馳可謂是來如如風。
  他們是沒有埋伏,但是一個沖鋒,就足以追上並且包圍步卒為主的淮軍。
  夜色不深,涼涼月光鋪灑開來,天地間如同白晝。
  魏雲空下令在河邊扎營,河水早就化了冰,不只是誰家的烏篷船靜靜地停靠在河邊,清涼的河水時不時打在船舷上,發動“叮咚”的響聲,周圍偶爾傳來幾聲禽鳥的鳴叫。
  淮軍十分放松,遠處有幾個人在放哨,其余人則在河邊沖洗一下身子,或者是燒水灌到水壺中。
  他們彼此談天說地,心中或多或少,有著對這場戰爭的願景。
  魏雲空看著天邊皎月,心中豪情萬丈,他出兵時候,其實是很不情願的。
  因為他不了解陳壽的實力,只知道陳壽輕而易舉地除掉了自己的兄長,兄長的韜略手段,遠遠高于自己,那自己又有什麼本事,如何能給他報仇?
  可是魏家死了魏雲色之後,實際上已經不再具有完全掌握兩淮的能力,那些鹽商才是正真的主人。
  他們被陳壽的新鹽政搞的斷了財路,這些人無不斂取了富可敵國的錢財,但是只要一天不讓他們繼續賺,就跟踩到他們的腎一樣,是萬萬不會忍受的。
  于是乎,在這些人的逼迫下,魏家只能出兵。
  好在這時候,姚關幫忙,他竟然搞出一個血詔來,要天下群雄,一道討伐陳壽。
  這幫了魏雲空的大忙,在他看來是天降盟友。
  突然,遠處的大地似乎震動起來,魏雲空還沒來得及反應,在北邊已經傳來了慘叫聲。
  風聲中,馬蹄“隆隆隆……”成片的聲音,和甲冑叮叮 的摩擦聲交織呼應,時不時傳來幾聲馬嘶。
  火光沖天而起,一個個璀璨的煙花升空,那是陳壽軍中的信號彈,指引著騎兵朝這兒沖殺過來。
  此地,正是淮軍的中軍,中軍若是被滅,這個軍隊也就完了。
  “敵襲!有敵襲!”
  不用他喊,大家已經都知道了,但是他們倉促間,很多人的皮甲和武器還在帳中。
  遠處的騎兵,已經掩殺過來,夜色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但見黑壓壓的影子一樣的人馬,沖了過來。
  河岸上,淮軍成片的帳篷被點燃了,火光映得河面通紅,到處濃煙滾滾。
  來人顯然是早有計劃,到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放火。
  一冬的干燥之後,河邊的蘆葦草垛,極其易燃,淮軍臨時營寨此時已是大火蔓延。
  “殺!”眾軍齊聲大喊,天地為之震動。忽見前面一員大將提槍迎面沖來,身後鐵騎洶涌爭先。那大將喊道︰“河東岳鵬在此!魏家狗賊,快來受死!”
  周圍殺聲震天、慘叫四起,金屬和骨肉野蠻的撞擊聲中,血肉橫飛。
  魏雲空驚慌失措,他是個真正的紈褲子弟,一直以來,托庇在兄長的羽翼下,聲色犬馬,過得好不舒服。
  正真面對這樣的場面,他卻瞬間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
  好在淮軍中也不全是酒囊飯袋,一看主將沒有表示,趕緊湊到他跟前,在他耳邊大聲道︰“家主,有敵襲,快下令反擊!”
  “哦,對!反擊,趕緊反擊!”
  在他跟前,淮軍中一員老將大將瞪眼吼道︰“脫逃者立斬不赦!”
  這句話不是無的放矢,已經有很多的淮軍,準備跳到河中逃命了。
  空中騎射的箭矢橫飛,塵霧飛騰,大片鐵騎奮勇沖來。
  河畔的水浪拍過,又卷起一片腥紅退去。硝煙稍散,便見鐵騎橫沖直撞。魏雲空的耳邊“嗡嗡嗡……”直響,他的臉色蒼白,眼中閃著火光,顯得有些呆滯。
  就在這時,騎兵後方旗幟飄蕩,又有無數鐵騎沖出。旗幟飄過,火光照耀下,一面“張”字旗分外醒目。
  張正元看著遠處的戰場,用馬鞭指著笑道︰“實在是....蠢貨!哈哈哈,他把所有兵馬,放在這兒,助我得成大功。”
  一向少年老成的張正元,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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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榭,陳壽徹夜難眠。
  今晚是張正元傳來的,要奔襲淮軍的日子,只要這一仗打贏了,淮軍不撤也是傷筋動骨。
  接下來就是大軍南下,拿下整個淮南,從而進逼淮陽。
  大床上,陳壽翻來覆去,長吁短嘆,已經是凌晨了,還沒有入眠。
  床外側的李香琳,揉著眼楮起來,趴在他的胸口問道︰“爺,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點起蠟燭來吧。”
  李香琳起身,點起一只蠟燭,她只穿了一件杏黃湖絲肚兜和半截白紗燈籠褲,兩只白藕似的胳膊摟著陳壽的脖子,問道︰“爺,莫不是有心事?”
  陳壽笑著掐了她臉蛋一把,道:“說了你也不懂。”
  李香琳一只胳膊搭在榻上,睡眼惺忪撐著腦袋看著他,那模樣真是嬌憨無儔。
  陳壽把她瘦削稚嫩的身子,抱到懷里,一邊隨意揉捏小而挺翹彈潤的臀瓣,一邊說道︰“今晚,在很遠的地方,有一間關乎到咱們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李香琳被他摸到了癢處,咯咯笑道︰“那香琳也不睡了,和老爺一塊等。”
  陳壽輕笑一聲,心底舒服了許多,撫摸著李香琳的秀發,就像是安撫自己的小寵物一般。
  “就算是為了你們,我也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