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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市长,晚上好啊,您老看起来还是这么有精神!”方逸没两步就到了鲁文鹰跟前,伸出双手,满脸笑容地打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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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方逸上前跟鲁文鹰握手,称呼他为鲁老市长,秦家勇和陶琴这才猛然想起来,鲁文鹰是他们刚毕业参加工作时的市长,再想起刚才他对秦正凡的态度,心里又是忍不住一阵猛跳。
“哦,原来是方秘书长啊,你晚上也在这里吃饭吗?”鲁文鹰是修行之人,哪怕已经八十有二,还是眼不花耳不聋,脑子思路也很清晰,一眼认出了方逸来,微笑着伸手跟他握了握,说道。
“今天我刚好七十岁,架不住子女的孝顺,来这里热闹一下。这是我儿子方泊,现在是青潭区副区长。”方逸回道,顺道把儿子介绍给了鲁文鹰。
“老市长您好,年轻的时候经常听我爸提起您,我敬仰您已经很久了,只可惜一直没机会拜见您老。”方泊连忙趁机躬身伸出了双手。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你爸都已经七十岁了,连儿子都已经是青潭区副区长了。”鲁文鹰跟方泊握了下手,感慨了一句,然后转向秦正凡,指了指方逸,解释道:“秦博士,他是……”
他们一行人,表面上看起来是秦正凡最年轻,但鲁家的人都心知肚明,秦正凡才是他们一行人中最尊贵的大人物,他的脚轻轻跺一下,整个大周国,不,确切地说整个世界的玄门圈子恐怕都得震上一震。
现在鲁文鹰遇到昔日的同事,导致一行人的行路被打断,于情于理,出于对秦正凡的尊敬,他都得跟他解释一下。
见鲁文鹰这位老市长,鲁家的族老,竟然主动转向秦正凡,要向他做解释说明,态度中明显透着一丝谦逊和恭敬。
方逸父子早已经震惊得一塌糊涂,怎么都无法想象,一位盛凌市的老市长,鲁家的族老,竟然会主动向一位小年轻做解释说明。
而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上前来的陶家人则更是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一地,脸色都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额头冷汗直冒。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位从一开始就被他们嫌弃,以为要来沾他们陶家光,甚至就在不久前,还被他们嘲讽、瞧不起的秦家勇侄子,竟然是一位连老市长都要特意主动向他解释说明的大人物。
“我没兴趣认识他们。”秦正凡微微一抬手,打断了鲁文鹰,一扫之前的谦虚有礼,透出了几分霸道来。
方逸当秘书长时,鲁文鹰已经退休,所以方逸这人,鲁文鹰其实算不上有多少交集,对他的好感也谈不上有多少。
刚才方逸父子主动上前来打招呼,说起来鲁文鹰也是出于礼貌,方才跟他们寒暄了两句。
结果,现在秦正凡这位神仙一般的大人物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显然有些厌恶方逸父子,鲁文鹰哪里还敢啰嗦,闻言心里一惊,连忙道:“是,那我们走吧。”
秦正凡微微颔首,然后一行人就走了。
方逸父子当场脸色发白,四肢发冷。
都是官场老人,到了这时,他们又哪里看不出来,秦正凡这位小年轻才是这一行人中的主角,甚至就连鲁文鹰这位鲁家族老,退休的老市长对他近乎霸道的打断,都不敢有半点意见。
而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样一位大人物,显然对他们父子有意见,否则再怎么傲,既然鲁文鹰已经开口了,这点情面总要给的。
但秦正凡却没有给!
这样一位大人物对他们有意见,方逸父子想想就四肢发凉,甚至情不自禁联想到了前两天人事考察,呼声最高的方泊被剔除名单的事情。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年轻人是秦家勇的侄子!”目送秦正凡等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方泊突然浑身一震,想起了几天前晚上在这里吃饭遇到秦正凡一事。
只是当时方泊压根没把秦正凡放在眼里,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心急忧虑落选区长候选人的事情,秦正凡这个小人物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直到刚才,方泊才猛然想起来。
“对不对陶炳?”猛然想起来之后,方泊连忙转身问陶炳。
这一转身,方泊才发现陶家的个个都是脸色发白,额头上都在冒着冷汗。
方逸父子能看出来秦正凡才是刚才一行人的主角,陶家的人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不仅看出来了,而且陶家人现在已经明白过来,秦家勇突然被升调也肯定是因为秦正凡的缘故。
可就是这么一位大人物,他们这些年不仅一直贬低嘲笑他的叔叔,而且跟他见面的第一天,他们就跟他发生了冲突,甚至就在刚才又一次发生了冲突。
他们有信心,以秦家勇的人品,以及他和陶琴的夫妻关系,秦家勇就算升官了,也绝对不会报复陶家。
可秦正凡呢?
他跟陶家可是没什么关系,以陶家的恶劣态度,他们半点都不敢保证,他事后不会找陶家算账。
像他这样的大人物,随便动动嘴皮子,恐怕陶家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是,是的。”好一会儿,陶炳才回过神来,一边擦着冷汗,一边用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回道。
他是真的想放声痛哭一场啊!
这么一位连鲁家二代五大巨头都得亲自在楼下大堂恭候迎接的大人物,平时他们想攀点关系,巴结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现在这么一位大人物就是他们陶家女婿的侄子。
本来这对于陶家是天大的机缘!
可结果呢,他们却一而再地嘲讽得罪他!
如今这天大的机缘不仅不翼而飞,而且还成了他们寝食难安的隐患。
“果然是他,这麻烦大了!那天晚上秦家勇请他吃饭,我们……我们好像都嘲讽贬低过他。”方泊得到肯定答案,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荡然无存,顿时脸如土色,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往上爬。
“是啊,其实刚才……”陶炳声音中哭腔更明显,手不停擦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