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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下山,凶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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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再猛烈也是牛,今天我这猛虎就来一个猛虎食牛!”
言语扰气息,这也是行武时的一个小技巧,夏侯纲用言语试图激怒青玄露出破绽,只是言语并不会让青玄产生任何波动,古井无波,不动如山。
而夏侯纲知道如此后,也不再浪费时间,主动出击了,双手成爪,呈大威虎状。
夏侯纲刚到青玄面前,便被青玄一记重拳回击,这一闷拳如同炮弹一般,让夏侯纲有一种被野牛冲撞了的感觉,刚刚积累的猛虎架势瞬间消弭于形,猛虎变成了病虎!
然而此时此刻的,大部分力道却是透背而出,一拳将其身后的办公桌给打了个稀碎,还有万千牛踏的声音。
此时,夏侯纲的脑袋是嗡嗡的叫,不仅仅是他,周遭的人们都听到了这牛踏之声。
“猛虎下山啊。”青玄似笑非笑道:“猛虎虽食牛,但若是凡虎的话,又如何能食得仙牛?”
夏侯纲缓过神来后,死死的盯着身后破碎的办公桌。
大力透背,碎掉了身后的桌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人类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吗...我师傅也做不到吧,你...你是妖怪吗。”
身后那些小弟们已经作鸟兽散,开玩笑,能隔山打牛将硬质的办公桌打烂掉的人,根本不是人类好吧。
那是妖怪,是怪物。
没有人愿意面对。
“汪,青玄哥,他说你是妖怪。”一旁的阿蛋有些狭促之意。
青玄却是坦然,用只有阿蛋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不否认自己妖怪之身,虽然走的是成仙路,但路在我亦在,我依然是青牛妖所化。”
此时,夏侯纲终于是缓过气来,刚刚那一拳虽然大部分力道都被那桌子和墙面承担了,但他一介肉体凡胎,吃了这一下还是相当的难顶。
缓过神来后,他踉跄的站了起来,没有逃跑。
青玄赞叹道。
“有些胆色。”
“你...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夏侯纲额头冒着冷汗,也不知道是被疼的还是被吓的。
青玄淡淡道:“来寻这纸醉金迷之处的主人。”
夏侯纲脸色一变,这里的主人不就是他师傅,也就是说眼前这功夫强的不像人的家伙是来找他师傅麻烦的。
“只有这件事,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他就在这四楼左转最深处的办公室里。”青玄用略带欣赏的目光看着夏侯纲说道:“虽然你忠心耿耿,但我知道了具体位置了,你还能拦得住我吗?”
“当然,你放心吧,我此番过来并不是来要他性命,不然的话我也不会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进来了。”
“你现在上去,只管是向他通报,便告诉他,云梦观青玄来见,问他还记得学武之时,曾经应承过什么。”
青玄随意找了个沙发坐下,侧躺着看还有不少悠哉之意。
夏侯纲看着青玄,有些犹豫,这青玄挡在了唯一出口处,逃也逃不掉。
“师傅逃跑都没地方逃跑...”
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来寻仇的还是为何而来,总之先将此事告诉师傅吧。
想罢如此,夏侯纲便转身上楼。
......
楼下闹那么大动静,上面的人肯定是听得到的,一些人以为是扫huang的来了,一个个面露愁容起来,甚至有些浑身冷汗生怕被发现单位混不下去的。
幸好领班随机应变,表示应当是别家的人来搅场子,如果是警察的话,才不会闹那么大动静,小弟们早就乖乖抱头投降了。
他们知道怎么在灰色的地带生存,那就是不要头铁,该配合配合。
夏侯纲上楼后,急匆匆的来到了老板的办公室里,一个正坐在位置上看书的中年男子,似乎是道家经文。
而夏侯纲也不懂这个,有些急匆匆道:“师傅,出事儿了。”
“我知道。”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翻看着书籍头也没抬一下,淡淡道:“是黄家的人吗?来要我们的地儿?”
“不是不是,是一个道士。”
此时,中年男子表情似有一些波动,眼神微微一变道。
“道...士吗,他来干什么,是...王海烈?”
提到王海烈的时候,中年男子满脸的忌惮之色,让夏侯纲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师傅如此的忌惮之色。
即使是对家的帮派带着人上门来,他也不会有任何忌惮之色,一直是表情毫无波动的状态,哪里会像现在一样,露出如此表情来。
王海烈...夏侯纲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不过来者并不叫王海烈,夏侯纲便也说道。
“不是,他不姓王。”
“原来如此,那来者是谁?”中年男子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拿起了茶水喝了起来,算是压压惊了。
若不是王海烈的话,应当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他说自己叫做青玄。”
“青玄?哪里的道士?”
中年男子有些疑惑,努力在记忆里寻找这个名字,但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他似乎并不认识名叫青玄的道士。
“他说自己来自云梦观。”夏侯纲似乎是心有余悸道:“真的很可怕这个家伙,他隔空的劲道居然能够直接震碎我身后的沙发,当时我就在想,人类真的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吗,简直...简直就好像是妖怪。”
夏侯纲想到了刚刚青玄非凡的气质,潇洒出尘的样子,又补充道。
“又好像神仙一样。”
啪嗒——
中年男子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双眼死死的瞪着夏侯纲:“等一下,你说...他像什么?”
他双眼瞪着夏侯纲,让夏侯纲是被吓了一跳。
这反应比刚刚听到王海烈的时候更加的激动。
“像...妖怪...像...神仙?”夏侯纲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老实的复述了刚刚的话:“他还让我问您,可记得当年武当山上,学武承诺之事。”
中年男子瘫倒在椅子上,脖子上的金链卡到肉了都不自知,他呢喃道。
“来了,终于...还是来了,我多么想那只是一场梦啊,可终归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言语之中有害怕,却也有一丝解脱之意。
夏侯纲见中年男子有些癫状,忍不住问道。
“叶师傅...”
“叶师傅...”中年男子眼神有些凄然之色,站起来说道:“啊,叶师傅啊,这么些年,我一直是叶伟平,但是啊,其实我的名字。”
“叫做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