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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后金大军吃过早饭后,就正式朝第二军团的大寨发起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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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并没有选择全面围攻,而是决定攻其一点,两万汉兵打头,一万蒙古兵下马在后面放箭掩护,八旗精锐则是在后面随时准备支援。
随着豪格一声令下,两万汉兵就举着盾牌,挥舞着大刀冲了上去,蒙古弓箭手也紧随其后,别说梯子,连木头都没有扛一根。
因为秦宇外围的十五座大寨,既没有挖沟,也没有立木栅栏,只是在营前交叉摆了十几排拒马桩,同样是呈弧形摆放,密度虽然不大,但战马是绝对绕不过去的。
无论是跳跃,还是急转,哪怕骑术再高,都避免不了中招。
此刻,一名名秦军的刀盾兵和长枪兵就在拒马桩后严阵以待,弓箭手在中间,虽然一个个紧张不已,但又十分的亢奋。
“放箭!”
“咻咻咻…”
“啊!”
“哎呀…”
秦军的弓箭手并没有射前面的汉兵,而是向着后方的蒙古人抛射箭雨,虽然只是区区500多名弓箭手,但依然射倒了一大片。
蒙古人的全部是骑弓,比秦军的长弓射程要短一些,导致遭受了三四波箭雨,才开始纷纷拉弓还击。
近万人同时抛射箭雨,箭支简直遮天蔽日,利箭呼啸声让人头皮都发麻,不过秦军显然有所准备。
只见盾牌手纷纷将盾牌举了起来,半蹲下,将长枪兵护在身旁,加上两人头上宽大的藤条头盔,硬是将射来的箭雨全部挡住了。
只有十几人被从缝隙中钻进来的箭支射中倒在地上惨叫。
而后面的500弓箭手,虽然没有盾牌,但每人身边都站着一名青壮,扛着一块又宽又长的大木板,将自己和保护的弓箭手护的是严严实实,更是一个都没中招。
一万蒙古弓箭手足足抛射了四波箭雨才停止,因为汉兵已经冲到了拒马桩前,马上就要开始肉搏了。
可近四万支箭簇,杀伤的秦军加起来只有区区一百多人,自己先前反而被射死了三四百,之所以反差巨大,那是因为秦军有盾牌,有头盔,有棉甲防护,而蒙古人却只有皮甲,连头盔都没有。
拒马桩也就半人高,由三根木头交叉组成,无论怎么掀,形状都是一样的。
虽然马绕不过去,但人却可以轻松的绕过去,所以在推了几下后,汉兵们就不再管那些拒马桩了,纷纷绕了过去,呐喊了起来。
“杀呀!”
而秦军的刀枪兵们也纷纷站了起来,只是互相稍微清理了一下钉在盾牌和头盔上的箭支,就迎了上去。
双方顿时就在拒马桩内展开了血腥肉搏,秦军大多都是新兵,但却训练有素,士气高昂,汉兵虽然个个是老兵油子,战斗意志却不高,一时间双方竟杀的难分难解。
而这时,500弓箭手也再次站了起来,向着前方抛射箭雨。
蒙古弓箭手由于地势低一些,弓箭的射程又短,根本就不敢放箭,害怕射伤到自己人。
秦军的弓箭手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只需将弓弦拉到满月,抛射出去,射中的不是前面的汉兵,就是后面的蒙古人。
因为秦军的刀枪兵,并没有向前冲多远,只是在拒马桩内交战。
防守这处大寨的是第十二镇,除去长戈兵,也就六千人,而汉兵则足足有两万人,其中一万人都冲向了拒马桩内厮杀。
而另外一万人,则是选择从两侧的缝隙继续向前冲,两座营寨之间的缝隙,宽度都有百米左右。
这百米的范围内,由于没有拒马桩和任何障碍物,所以汉兵冲锋的速度非常快,可也只是冲到一半,一排排长戈兵就压了上来。
一杆杆长戈简直密不透风,组成了一道戈林,密密麻麻的戈头犹如一个巨大的刺猬一般,而且还长短不一。
如果说拒马桩内的双方士兵是在厮杀,那么两边缝隙的空地上,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无数的汉兵被刺倒在地,是拼命的向后退,可由于人数太过密集,地方又狭小,根本就来不及,稍慢一步就会被长戈刺中。
而三千戈兵则是喊着整齐的口号,一步一刺,虽然人人脸色发白,但却都是咬牙踩着尸体继续向前,直到将汉兵逐出缝隙才停了下来。
这时,秦军的援军也终于赶到,来的是一千弓箭手和两千重步兵,以及一千火铳兵。
之所以现在才赶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防守面太广了,弓兵营,火器营,重步兵营等必须集中使用,鞑子从哪里进攻,就向哪里增援。
否则将这些人马也分散到十五个营寨,到时对方选择一点攻击,就会出现手忙脚乱,不但会变成拆东墙补西墙,也会耽搁时间。
像这种混合救援部队,红莺一共编了五支,每支负责随时支援三个营寨,距离都只有五六里。
除了五支救援部队,还有一支由工兵和后勤兵组成的总预备队,最后才是那些青壮。
这五只支援部队,虽然一刻钟之内就能杀上来,但被攻击的营寨无论如何也是要挡住第一波。
毕竟只有等对方正式发起攻击,援军才能动,否则对方万一声东击西,只会徒耗战士们的体力,和耽搁时间,所以刚才后方观战的红莺和卢象升都是捏了把汗。
害怕第十二镇挡不住对方的第一波进攻,毕竟平时训练的再好,没上战场之前,谁都无法保证那些士兵是不是软蛋,直到长戈兵将两侧的汉兵击溃,两人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随着援军赶到,尤其是2000重步兵和1000弓箭手,正在拒马桩内厮杀的汉兵们也终于崩溃向后狂奔。
一万多人一起溃败,顺着斜坡狂冲而下,后面的蒙古人也不得不掉头跑。
虽然两万汉兵起码死伤了三四千,但一直在后方观战的黄太吉却是脸皮都没眨一下,只是皱着眉头盯着交战的区域,沉思着什么。
刚才一众鞑子将领,见进攻部队轻易的就攻了上去,一个个都是大喜,同时又面带不屑,可谁曾想,攻上去容易,攻进去却这么难,而且还败得如此之快,让众人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