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乙真人说起这个话题,表情再一次蔫了下来,一股强烈的倾诉**顿时爆发,顿时化身祥林嫂,碎碎念叨起来:
  “师弟你是不知道啊,那殷商国运简直和怪物一样,遍地灾荒,流言不断,君主窝在后宫十年只知道教孩子睡妃子,可就是这样,民心仍旧稳得和他岳父似的,为了让大商国运下降,我特地找到了当年女娲娘娘投下的灵珠转世,打算以他为引子,挑动龙族、妖族和殷商的关系,然而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发现,我那徒弟没了!”
  “没了?”姜尚是不知道这太乙真人究竟调查了多少东西才找到灵珠,也不知道他如何费心费力才能半夜潜入人家夫人产房(原著,殷夫人半夜‘梦’到道士进屋塞给她了点东西,然后醒了就生了个肉球),更不知道他为了将灵珠调整·教育成熊孩子查了多少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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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很好奇——
  女娲娘娘的灵珠,那么容易死的吗?
  “是啊!那孩子的父亲李靖乃是大商忠臣,坐镇陈塘关,可以说是海务要地,我本来打算孩子记事以后,让他闹出点事情来,最好打死个龙族、妖族什么的,引发大商和龙族、妖族的矛盾,借此加深他父亲对他的不满,然后再利用他父子不和,让他将对父亲的不满转嫁到大商,不止可以削弱大商国运,还能为将来封神之战增加一员猛将,前些日子我估摸着他实力大概成型,便去寻他,可谁知那李靖居然告诉我,这孩子一岁多的时候,就被征召入朝歌,陪太子读书去了!”
  “这……”姜尚本来想说师兄你这法子也太阴损了点,但是仔细一想,却又打住,这涉及两派道统之争,不择手段却是应有之事,只是如今已经失败,对西岐战胜朝歌便没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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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尚脸色也跟着苦了下来,只能带着一丝侥幸问道:
  “如此一来,地利人和皆在殷商,我等空有天时,如何胜得过?”
  却听太乙真人道:
  “师弟倒也不必担忧,那昊天师叔说动妖族保守派,可得千万妖兵助阵,在兵力上不用担心,唯一的问题,便是那大商国运,不过那暴君前日大朝会已经得罪了全国贵族,相信要不了多久,人和便会离他而去,民心一失,国运自然衰弱,届时便是举兵伐商的时机。”
  “多些师兄教诲。”姜尚拱手行礼,太乙真人却是一挑眉毛,忽然道:
  “距离那天尚且有些时日,师弟作何打算?”
  姜尚微微沉思,脑中徐子兵法慢慢推演,渐渐有了想法:“师尊命我出仕西岐,主导封神,但我上山四十载,对人间已经没了印象,连知民都做不到,如何可以知兵、知政?我打算先去殷商游历,了解民情,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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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有底便好。”太乙真人端起仙茗,姜尚便知道这是打算送客,点了点头,拱手告辞。
  ……
  却说姜尚下了乾元山,脸色却顿时苦了下来,虽然他说的轻松,但是四十年没有出山,与社会早已脱节,又哪里有什么去处,就算想要体察民情,也没个起点。
  “可我上无叔伯兄嫂,下无弟妹子侄,又该去哪里?”姜尚乘着法器乱飞,忽然一拍脑袋,“我当年上山之前曾有一结义兄弟,便去朝歌投奔与他,也好了解一下这殷商之变化!”
  主意打定,姜尚辨明方向,直朝着朝歌飞去,别看他上山四十年,对于方位辨别却并未有差,大约过了七八日,中途歇了好几回的姜尚终于抵达朝歌外城,见城上国运灼灼如煌煌大日,顿时只觉得前途无亮。
  想要直接飞入城中,却只见那朝歌被一片奇特力量笼罩,神念一触,便得到一道讯息——
  国都重地,禁止飞行。
  “这凡人城镇岂有禁空之理?”姜尚虽然修为不高,但却也有修士的骄傲,此时见到此等规矩,顿时觉得有些不爽。
  不过他到底是个聪明人,明白规矩自然能够成立,自然有维持规矩的力量在,想自己区区引气之境,怕是连个城门官都不是对手,只能乖乖降下法器,落在城外,这才风尘仆仆的走向城门。
  “糟糕!竟是忘了我没有银钱!”走到城门口,姜尚看着兵丁检查来往商队,收取银钱,顿时脸色一变,眼睛一转,寻了旁边一个看起来颇具富贵之相的中年人道:
  “这位先生,小老儿来朝歌投奔亲戚,身上盘缠已然花光,可否借几个铜钱,好付那城门之税?”
  “老先生从哪来的?我大商早已不收入城税了?难不成这朝歌周边,还有村县敢阳奉阴违?”那富态男子诧异说道,姜尚闻言一惊,不过脑中却也灵光,连忙道:
  “不是不是,只是我见那兵丁从商队手里要钱,以为朝歌还要收城门税的……”
  “原来如此……”富态男子再次大量姜尚,发现他须发皆白,却没有太多皱纹,只是如今风尘仆仆,大约是哪家养尊处优的老人家,突逢大变,这才背井离乡,不知民间之事也是情有可原,便开口道:
  “老丈有所不知,那并非是城门税,而是卫生税,商队牛马入城,难免在街道留下粪便、污迹,这些都需要专人打扫,自然是要收费的。我们不带牲口,自然不需要交钱。”
  “牛马在大街上排泄都要收钱?”姜尚瞪大眼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牲口排泄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在这方面扣钱,这是想钱想疯了?
  不过看这富态中年人面色如常,似乎早已习惯,心中不免充满了疑惑。
  “按照徐公所著之“政治书”所言(注①),杂税泛滥乃是亡国之兆的征兆,既然如此,这国运怎能如此旺盛?怪不得师兄提及殷商,都是一副不可思议之态。”
  姜尚心中念头蜂拥,谢过那中年人,随后走向城门,心中却是暗道:
  “就让我看看这被师兄称作‘怪哉之城’的王都,究竟有何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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