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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地老头并没有回答白先生的话,在他的眼里,仿佛这世间只有扫地这种事才是大事,其余的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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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修士能用术法,笤帚这样原始的清扫工具早就被抛弃。也不知这扫地老头为何这般执着的做这件事,一做就是几百年,也不觉得疲惫。
  白先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任一,“那个……你赶紧找个茅厕……不然等一下就晚了。”
  他的话才说完,就听得任一的“噗嗤”声更加的强劲有味,整个大厅里都是一股子浓浓的植物腐烂臭味。
  任一对这里地形不熟,一时间也不知道茅厕在哪里,急得直蹦哒,“先生,快告诉我,茅厕在哪儿呢?我……我我我快憋不住啦!”
  “快快快……这边,你随我来。”
  白术比任一的脸色还难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拉起他就往茅厕里丢,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任一总算安全的着落,立刻解开袍子开始方便。
  这舍利菊的效果实在是太过强劲,白先生在外面等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到任一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那个……你没事儿吧?”
  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十分歉意的看着任一。
  “先生……那花,是泻药嘛?”
  这药效也实在是太猛了点,亏得他体质还不错,不然说不定还有些扛不住。
  就刚才那一通排泄,完全是喷出来的,整个炸了一样,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入厕经历。
  白先生上前搀扶着任一,把他扶到一个板凳上坐下来,一脸正行的对着任一赔礼道歉,
  “咳咳……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原本想送你一场造化,没想到居然看走眼了,那个……真的对不住你了。”
  “先生不必如此,小子并无大碍,就是被吓了一下跳而已,哈哈哈……”
  任一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当时众人里面也就他一个人符合条件,被选上的时候,还听到有几个人羡慕他,说他气运逆天,一下子就省去了几百年之功。
  没想到,原本的好事原来这般的糟心,唉……果然是造孽啊!
  反正任一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人生待遇,老天爷不给他搞点事,那就不是他任一的命。
  “不管如何,因为我的疏忽害你遭了这么大的难,我总得要对你表达几分歉意。”
  白先生瞄了一下周围,生怕被人看见一般,悄摸摸的掏出一个红果果递了给任一,“这东西叫红豆果,价值两千大钱,你拿回去慢慢吃,一次就吃一口,等你吃完后,保准让你进入魂灵境一半的境界。”
  “这么好的东西,小子怎么可以白要。”
  任一坚持要给白先生钱,却被他坚定的挡了回来,“说好了给你你就拿着,快快快,收起来,别让人看见,否则的话,先生我又要摊上大事儿啦!”
  任一不知道他会摊上什么大事儿,不过,看到他很着急的样子,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那小子就多谢先生一番盛情,改日有机会,必定报答先生。”
  白先生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继续道:“咳咳……那舍利菊虽然寒凉至泄,但是也不是一无是处,能把人身体里的杂质也随之排除,对于你现在的起步阶段可以说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等你吃了这红豆果,说不定能一步到位,直达魂灵境界后段段位。好啦,该说的我也说完了,我还要去藏书馆多看看书,唉,做这一行太难了,稍有不慎就是坑啊!”
  说完,白先生大踏步离去,留下任一若有所思的捏着手里的红豆果。
  “这里的人,挺有意思的。”
  他很喜欢待在这里,虽然这里的人也有争强斗狠,耍心机的时候,但是,他们的身上都有人性光辉存在,善意是主流,这是下界的时候,无法感受到的。
  他起身艰难的离开这个万元宫,走得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踩着棉花了。
  扫地的老头百忙之中,抬起头看了他的背影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自己的打扫工作。
  学舍里面,条件一般,并没有配置什么精贵的装饰品,且还是两个人住一间。
  有条件的人,都已经花钱,搬到带有独立院子的豪华学舍里去了,单人单院,别提有多美。
  任一对于吃住一向很随意,因此并没有动这种心思,而是选择和姬蜕共处一室。
  此时的姬蜕身上还带有焦黑的肉壳,能清晰的看到皮肉在渗血,说不出的凄惨。
  “啊……这是什么鬼伤,疗伤药居然没用。”
  他气呼呼的把一个小瓷瓶摔在地上,掉出来好几颗还没吃的丹药。
  任一艰难的蹲下来给他捡起来,“大哥,多养养,一定能好的!”
  “哼!我当然知道能好,问题是,真他娘的痛啊!唉……”
  这个样子有些难熬,他不能动弹一下,扯着点皮肉就能痛得他哭天抹地。
  “大哥,我刚才看了一下,那万元宫里好的丹药已经卖脱销,剩下的还没你手里的这个好,你这可咋办?”
  和姬蜕一样面临着天罚之伤的人很多,极品好丹药早就被一抢而空,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就算是再有钱,买不到东西也枉然。
  “买不到啊,唉……这大概就是哥哥的命,慢慢熬吧。嘶……真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非得听你说呢。”
  追寻八卦是人族的共性,若是没有那一翻天威警告,那山洞里的禁忌秘密,早就公之于众,众人也就不会再这般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代价实在是大。
  两人正愁眉苦脸的大眼瞪小眼呢,就见门口光线一暗,走进来一个苗条的人影,因为背着光,任一好半天才认出来是姬蜕的师妹。
  对方站在门口,一直观望着,不进不退的,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这位姑娘,别愣着了,快请进来啊。”任一热情的招呼着。
  “哦……”
  小师妹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并没有进来,只是招呼着任一到院子里,煞有其事的对他强调道:“以后大家都是同门了,认识一下,叫我吴倩倩吧。”
  任一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句,“吴姑娘,不知道你此番前来有何事?”
  “是这样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手里有一瓶疗伤丹药,对我那师兄有用,你帮我给他用上吧。”
  说完,吴倩倩给了任一一瓶丹药。
  好歹也是学过几天炼丹的人,任一只是打开看了一下丹药的成色,再闻了闻味道,就知道这是极品丹药,外人轻易不容易弄到,也不知这小师妹是怎么办到的。
  任一正发愁呢,此时当然很高兴的接受,“我代替姬大哥道谢,非常感谢吴姑娘的援手。”
  屋子里的姬蜕那痛苦的哼唧声,时不时的飘荡出来,吴倩倩站在院子里,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有些黯然神伤的离开。
  清晨,随着一阵荡气回肠的钟声敲响,魂学宫正式拉开了授学的序幕。
  任一起得很早,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次学习,他一时一刻也不想错过。
  没有意外的,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虽然大家对新的际遇都充满了新鲜感,好奇感,奈何当中很多新人都有伤在身,包括姬蜕,都还没有办法下床行走,所以,倒也清净悠闲,没有人争抢。
  任一踏进三十五号学馆的时候,里面只有小猫三两只。随意打了个招呼,他就找了个比较不扎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有个同窗似乎是个好奇心很重的,悄摸摸的跑到任一身旁,
  “嘿嘿……那个大哥……现在无人,小弟们和你拉拉家常,没关系吧?”
  此人说话扭捏,轻声慢语,一点男人气质也无,看起来,十足八婆的样子。
  任一自然不介意,“哈哈……可以啊,大家互相交流一下,才能长足进步嘛。”
  这人压低了嗓音,有些不敢大声的问道:“听说有一个人单挑了一千人,是你干的吗?”
  任一被吓了一跳,这种事怎么能承认,搞得他好威猛一样,自然拼命摇头,予以否定,“嘶……不不不……我可没这个能耐,你们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干翻我才对。不信,你可以试试。”
  “真的假的?一根手指头就能……”
  “没错,一根手指就能戳死我,来吧。”
  任一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真的是个弱鸡,尽管放马一试。
  “咳咳……外间都在传说你,是上天的宠儿,倍受命运的青睐,否则也不会从那山洞里走出来,更不会一下子就伤了一千号人。所以……我可要大胆的动手了,真的伤到你,你可别怪我。”
  “来吧,来吧,我不怪你。不过,就只能用手指戳,意思一下,不是真的要弄死我哈!”
  任一特意的强调了一下。
  他只是想证明自己没有伤那么多人的能力,可不是真的相死。
  那一个同窗点了点头,“放心,我可不敢真戳死你,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说。”
  说完,此人举起自己的二指禅,深吸一口气,对着任一的肩窝处就猛然戳上去。
  “咔嚓!”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清脆声。
  随即传来一阵痛苦的惊天哀嚎,“啊啊啊……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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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前一棵树上的鸟雀,被这剧烈的惨叫声全部掠走,留下一地惊鸿和……鸟屎。
  “你这是……”
  任一看着对方的断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不知道对方戳到哪里,为何受伤的反而是他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用的是手指头戳,怎么断的是手腕?
  突然,一个声音为任一解了疑惑,“嘻嘻……主人……这人要伤害你,看我弄不死他。”
  说话的是小贝贝的声音。
  她一副等着被夸奖的傲娇样子,任一哪里忍心说她一个字的不是。
  毕竟小贝贝只是在护主而已。
  她早不醒来,晚不醒来,偏偏这个时候醒来,动用了千世镜的能力,这种逆天法宝只要覆盖全身,谁还能伤得了他?
  只是可怜了这个同窗,任一都想对他拘一把同情泪。
  对着那张痛苦不堪的脸,他说不出的歉疚,“咳咳……你没事儿吧?那个……不关我的事事,我啥也没干。”
  “你看我像没事儿的人吗?嗷嗷嗷……手要残废了,都是你害的,以后你养我啊!”
  这话一出,众人的面皮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这个养字,颇有真意,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任一正想说自己会负责把对方的手养好,就见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拍了拍桌子,大声嚷嚷道:
  “嘿嘿嘿……你们这是在干嘛呢?上课了知道不知道。”
  那学子哀嚎得鼻涕眼泪齐流,举着断了的手指,“先生,我的手断了,啊啊啊~~~好痛啊!”
  都这样了,人也快痛死了,他还有什么心思上课。
  “断了?给我看看。”
  中年女子皱了皱眉,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没好气的白了此人一眼,“就这么点伤,你也好意思哀嚎?你还是男人不?”
  在场的诸人脑海里齐刷刷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若是个男人,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吧。”
  男人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学着女人哭唧唧。
  此人还想强调一下自己真的很惨烈,就见中年女人对其手腕,狠狠一拉一塞又上下抖两下,动作快得干净利索,令人眼花缭乱。
  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发觉那蚀骨的疼痛减轻了很多,不由得惊喜的大叫起来,“哈哈哈……不疼了,居然一点都不疼了,太好啦!”
  他在教室里又蹦又跳,快活的像个孩子,咳咳……准确的说,像个女孩子,所有人纷纷摇头,颇有不忍直视的既视感。
  中年女人暴喝一声,“行啦,既然无事,就赶紧坐下来,再敢捣乱,非得请你吃戒尺不可。”
  此人吐了吐舌头,在走过任一身边时,报复性的掐了他的手臂一把。
  他想着自己只是掐一下,让对方痛一下而已,没想到痛的还是自己,学馆里瞬间又响起了他高耸入云的尖叫声,“痛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