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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所谓真正爱的表达方式,到底是什么呢?”
君莫惜瞬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什么不得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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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搞错了。”君莫惜的脸也红了,“咳咳。”
“这个时候病房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姜无涯不需要你做旁白了,真是的。”君莫惜嗔怪道。
“对了,你之前不是把手机落在家里了吗?。”萧涵沉思了一下,“手机的解锁密码就是妍君姐的生日吧。”
“被,被姐姐猜出来了吗?”
萧涵点了点头:“这就是爱的表达方式啊。”
君莫惜沉思了一阵之后,笑着拍了拍萧涵的手。
“好了,别说了,很害羞的。”
“嗯,你说什么?”
“好了,我要睡觉了,你们快走吧。”
这是教科书般的傲娇啊。
就在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君莫惜的声音传来。
“这次谢谢你们了,真的很谢谢你,等我身体好了,一定会再来英协的。”
走廊电梯前发现了皱着眉头的君墨,他犹豫不决的思绪被萧涵的声音打断。
“君叔叔!”
“啊,你是.......萧涵?”
“来看望君莫惜吗?”
“是的,我已经彻底跟那些人撇清关系了。”
那些人?
啊,知道了。
是华典永富的那些人吧。
“我因为涉足高利贷,数个夜晚,都是在恐惧不安之中入眠的,仔细想想我的人生是不幸福的,就算不停的追求金钱却仍然没有幸福感,越是不幸,就越想去追求金钱上的满足,结果害得君莫惜她们也一起受苦。”
“接下来我不会再把自己价值观强加于她们姐妹身上了,人生苦短,去自己喜欢的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这些是准备好一会儿要跟君莫惜说的话吧,她听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随着清脆的一声提示音响起,电梯门打开了。
我们向君莫惜的父亲微笑告别,走入了电梯,望着关上的电梯门,萧涵不禁陷入沉思,不知道君墨能否处理好自己内心的想法呢?
“我说新年要不要约君莫惜出来4个人去哪里旅游啊?要不我们去江南小镇怎么样?”
“江南的冬天也是很冷的。”
“那我们下次去.....”
当萧涵和姜无涯激烈交谈的时候,在南宫的脚边,款款走来一只让他们都有些熟悉的猫。
萧涵和姜无涯两人正想伸手去触碰它的时候,这只猫突然以极其高的声贝对他们叫着,紧接着两人一阵晕眩。
是梦境吗?
这场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脑子里的词语越来越清晰,只不过它们的含义却那么的模糊,之前萧涵以为只有他自己,但是晕厥过去之前他却看到姜无涯也是那个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只猫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看来是要到一个关键点了吧。
.......
我在黑暗中醒来,脑中残留着原因不明的晕眩感,直叫人想吐。
“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晃了晃脑袋,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无论怎样努力就是回忆不起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一股古怪的味道刺激着鼻腔,是腐烂用久的家具的味道吗?不对,似乎又有点不同。
是....血腥味吗?
我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
晕晕乎乎的站稳之后,从上衣口袋中拿出电量所剩无几的平板电脑,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
眼前的场景不禁使我本能后退几步。
“........”
眼前有一个腐烂的柜子墙壁,上面贴着一个诡异的画,这里的所有摆设都像是民国时期的装饰一样,这里到底是哪?
这诡异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我是怎么进来的,如果说这是恶作剧确实令人赞叹,但是未免也太过分了。
我不仅对这个地方完全没有印象,而且越是努力回忆就越是头疼欲裂,于是我放弃了回忆,开始调查其周围的环境。
灯光照亮了身边的家具,上面摆放着古代风格的物件,不禁让人产生一股时代错位感。
安吉上面摆放着基本线性输,里面有竖版繁体字则写着晦涩难懂的句子,前几页“离魂异疾”被一直反反复复的用长,这难道是一本医术相关的书籍?
在这里研究这本书也没有意义,我放下书,开始寻找起离开这里的方法。
最终,我在身后发现了一扇木门。
不会吧,门从另一边被锁住了。
为什么我被关在这间密室里了,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就算我开始焦虑起来的时候,鼻子又闻到黏糊糊的空气中弥漫着的那一股血腥味。
灯光照相的房间中间摆放着的床,被血染红的床上摆着一个旅行包,似乎那就是血液的源头,一些白色的脂质物从表面渗透开来。
有密码锁。
打开它看看吧。
现在还不知道密码到底是什么。
一个一个将数字拨弄过去,好像听到了数字细微的声音。
好像这里面暗藏机关。
这是一个三位数字,一个一个拨动过去,在最清脆的那个声响下停下,我发现这个密码似乎就是003。
有些紧张的按下那个按钮,正如我想的一样,包打开了。
看看里面是什么吧。
虽然我也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这片猩红还是使我不由得更加真切的相信起地狱的存在。
究竟是谁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
旅行包里被胡乱塞着,人类的肢体,脑浆,脂质,器官,骨头混杂在一起,很难辨认出各个部位究竟是什么。
是我的错觉吗?刚才好像看到肉块稍稍的蠕动了一下。
不,肯定是幻觉吧。
肯定是恐惧到极点出现的幻觉吧。
是谁的尸体?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我尽全力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把拉链又拉了回去。
天啊——
等一下,凶手可能还在这附近。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像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
突然——
敲门声?
这扇门对面有人在敲门?
是放置这个包的人吗?
那么放置这个包的人就是凶手吗?
凶手把我和尸体放在一起是为什么?
又敲了几下。
“可恶,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脑一旦开始回忆就开始隐隐作痛。
先深呼吸,冷静下来吧,总之先从最近能想到的事情开始吧。
我闭上眼睛,思绪逐渐回到两天前。
对,我记得那天我约了南宫去看电影,她那时的状态让人很在意——
那天是2月28日。
“接下来报道一则简讯,2月5日苏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精神科发生了一起住院病人离奇失踪的案件,这名病人于昨日凌晨在风景区被找到,被找到时身上并无被殴打和囚禁的痕迹。”
“令人费解的是,当问起此人这一个月以来的经历时,此人却称遭受了外星人,绑架被困在了一个地球以外的地方,苏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表示,由于此案件太过于蹊跷,将会组织进一步进行调查。”
“接下来是下一篇报道......”
电视里播着精神病人声称被外星人绑架的古怪新闻,颇有一些走进科学栏目的味道,难得的聚会不知为何走出电影之后,南宫就盯着橱窗内的4K电视出了神。
难道是我选的电影不和南宫的口味?
“南宫,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
“嗯?南宫?”
“啊,抱歉,我刚刚在想其他事情。”南宫看上去有些自责,但不知道她为何而自责,明明走神不用.....“抱歉,我......”
南宫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转头,皱着眉头,盯着橱窗内的电视,难道是她家里最近有换电视的打算?
就在此时,萧涵的平板电脑突然震动起来。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打开平板电脑一看,原来是君莫惜发来的消息。
你在哪儿?今天社团朋友送给我一个据说很不错的电子游戏,但是我不懂怎么安装,能教教我吗?
可是现在。
自己正在和南宫.....
算了,还是给她回复一个消息吧。
我现在不在学校,关于你说的游戏,姜无涯更擅长电子游戏的事情,你问问他怎么样?
发送完这个邮件之后,他看向南宫。
“走吧,我送你回家怎么样?”
“今天我可以自己回去吗?”
啊?
今天哪里惹她不开心了吗?
“那至少让我送你到车站吧,因为好像要快下雨了。”
话音刚落,两三点雨滴,便滴落在头上,还没等我拿出雨伞,雨势便由缓转急,自天空倾泻而下。
“萧涵你带伞了吗?”
“啊,这,这,没有。”
南宫撑起来一直带在身上的油纸伞,是我送她的那把,还一直留着呢。
“啊,我来撑就行。”
“.......”
“不过今天我要是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了,我只是......”
萧涵见状,立马摇了摇头:“没关系,不方便说的话也不用勉强。”
“我明白了,那能麻烦你送我到附近的一家美术馆吗?。”
“美术馆是吗?没问题,当然可以。”
两人撑着伞,朝远处走去。
晚上8:30。
“啊,这雨下的好突然啊,幸好你带伞了。”
“萧涵你浑身都淋湿了。”
那是因为我刚刚撑伞时候,几乎没有挡住我这里的缘故吧。
“没事,反正我回宿舍也要洗澡的,比没有伞好多了。”
“头发湿湿的会感冒的,我来帮你擦一下。”南宫从背包里拿出手帕。
她用苍白纤细的时候小心一点,她的身上不知为何混杂着潮湿雨水和植物清香的甘甜气味,因为靠的很近,所以很清楚的就闻到了。
为了不让自己害羞的窘态暴露出来,我只能将头扭向一边。
“不要动。”
“啊,啊,好的。”
就这样擦拭着头发,南宫的声音,突然从萧涵的头顶传了过来。
“我可以说吗?”
“啊,你是说刚刚的事情吧,可以啊,如果你想说的话。”
她低着头似乎是在揣度着用词,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她抬起头对我说道。
“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邻居。”
嗯?
这是第1次听她说这件事情。
“也多亏他........我曾经一度觉得自己的右眼.......也并非是那么值得丢脸的事情......”
“但是后来他搬家了,去了国外,走之前,他.....”
走之前他做什么了?
南宫欲言又止。
“不过我听说他已经回国了,今天的美术展览作品中就有他的作品。”
“原,原来如此,你曾经有过这样一位当画家的朋友啊。”
话虽如此,我心里想问的话已经堆得像山一样多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邻居是什么样的人?到底他对你说了什么?是男孩还是女孩?是你的青梅竹马吗?为什么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告诉我?明明听上去是很重要的人啊?
“他出国的决定让你觉得无法接受对吗?”
“不,我既不觉得无法接受,也不怨恨他,只是......”
南宫看着面前的画,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下面写有这幅画的名字——
《深海魆蜮》。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才画出这样的画?”
想不到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南宫也有看不见的东西。
“难道这幅画就是你那位故友画的吗?”
南宫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蜮......水中的怪物,但是这幅画上只有平静的海面啊?”
而就在此时,一位穿着考究面容瘦削的男子从左侧的走廊缓缓走了过来。
“因为这个怪物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下。”
“哦?”
是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我面前,他的脸苍白瘦削,甚至有点病态,但他的眼睛深邃而又神秘,仿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样。
“不过既然看不到的话,那就和不存在没两样吧。”
很明显,我的心情动摇了。
“就算看不见存在在那里的,依然会存在在那里。”
乍一听似乎有点道理,实际上我也在这幅画上感到一丝难以言表的不快感,就像是被一种不祥之兆笼罩住一样。
但是这种不快感的缘由究竟是来自哪里?
“其实阁下应该也能看到,只不过视而不见而已,看来阁下十分钟意这幅画。”
“不,只能说确实有点神秘吧。”
“呵呵。”男子举起戴着鲜红色手套的手,拖住下巴冷笑两声,随即又冷不丁的说道,“其实这幅画的底色是用血涂上去的。”
“....!”
我重新审视起这幅画,想象着用血做底色,填满它的场景,难道这就是不快感的缘由吗?
可能是察觉到我怀疑的目光,他继而笑道:“不用害怕,铺底色的用的是在下的血,并非是他人的。”
用血创作绘画?
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这么说。”
“你好,我是这幅画的作者,伯饶。”
啊,啊,你就是!
“你,你好,我叫萧涵。”
所以他就是南宫的那位故友吗?
“嗯?”
“怎么了?”
“恕我冒昧,阁下是否从事着见血的职业?”
“可能稍微有那么点关系吧,我是侦查学专业以后可能会从事刑事工作。”萧涵有些不解,为什么眼前这个怪人。会这么对自己说话,还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请勿见怪,我只是从阁下的眼中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凄惨景象,阁下当真未未曾经过这样的事情?”
“过去?.....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吧,未来的话倒是说不好。”
“未来也有可能,阁下的内心似乎被黑暗腐蚀过,比起看见别人的鲜血,说不定那血是由您创造的悲剧导致呢?”
这位画家似乎有点神神叨叨的,萧涵有些不愿意跟他接触。
“你,你在说些什么呢?”
“哈哈,抱歉,吓到你了,姑且只能算是一个忠告吧。”
“哦,我以前有在哪里见过你吗?”
“在下的记忆中并没有与阁下相遇的记忆。”伯饶似笑非笑,看上去有些诡异。
“这样,我们是第1次见面。”
对于第1次见面的人用这样口气说话很合适吗?
而在另一边南宫则已经盯上了这位画家。
“好久不见。”
“有7年没见了吧,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有机会的话要不要来当我的模特?”
模特?
“你的绘画风格改变了很多。”
“南宫,我小时候画的那些涂鸦肯定上不了台面的,更不用说人只要是活着就会学习和改变。”
这个时候我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感,一方面感觉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另一方面内心又对他们对话十分在意。
“而且你也改变了不少,过去的你应该不会去交这样的异性朋友。”
我在意着南宫会如何回复,但我知道无论她如何回复都会使我的内心难受不已。
我当然并不在乎,可能被南宫说成是普通的同学,只是担心我们之间有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关系,如果被除我们之外的第3个人知道,就如同沉默说出口就会消失一样,不复存在。
“那个,我就先走了。”
我惧怕着我的想象成为现实,于是抢先逃走了。
“啊,那你把我的伞拿上吧。”
“没事,我打车回学校。”
我就像是被遗弃的一般,迈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