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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车上的广播响起来:“各位旅客,火车即将到达延城车站,请在延城车站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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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已经到站,好歹看个明白再下车。封川掏出警官证:“我不管你们的事情,也不会说出去,但我想知道我身边发生了什么。”
  列车长和两名乘警互视一眼,然后身体轻轻后仰,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封川吸口气,小心地往上爬,不知怎的,死人场面见过n次的他这回有种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感觉。
  上铺的奇怪男人仰天躺着,惨白的面色和死人无异,两只枯手就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鸡爪,身体还带着些余温,但呼吸和心跳都已经没了。
  “你们动过他吗?”封川扭头问道。
  列车长含糊地点头:“想确认到底有没有断气,所以把他翻过来了。”
  这家伙,连保护现场的基本常识都没有,封川轻哼一声。不过,现场证据并不是他此刻最为关心的问题。
  “之前他是不是这个样子?”封川回到自己的床,面朝里侧身蜷缩着,模仿出奇怪男人的姿势。
  “那时很紧张没看清楚,我想应该没错吧。”列车长说得很慢,在用目光征询两名乘警的看法后加重了语气。
  “据我们初步观察,死因属于自然死亡。”一名乘警不太确定地说。
  自然死亡?有这种可能,但无法确定。那,忍死术吗……
  忍死术!当前发生的事情正在印证简凌的说法,封川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棉花,混乱得理不清头绪。
  铃~~~伴随一声汽笛,火车到达延城站。早就准备好下车的乘客,还有清晨起床洗漱的乘客在走道上穿行,偶尔有人往封川所处的隔间探头探脑,发现看不明白后又自行离开。
  延城是个大站,但八分钟的停车时间也经不起折腾,封川拿手机粗略拍了几张相片后就开始拾掇行李。他的随身物品比较简单,花了半分钟时间就装包完毕。
  对不住了,上铺的怪男人。封川咬了咬嘴唇,纵使有心也无力去查明事情的真相,毕竟和“纹时联”接触的机会实在太过珍贵,错失了这辈子都会后悔。
  走下火车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嘴里哼哼唧唧,满脸不耐烦。经验告诉封川他就是延城方面的警察,大清早接任务换谁都开心不起来。
  出站口距离有点远,戴帽子的检票员正揪着一个逃票小青年理论,封川从一旁走过时检票员未加理睬,于是他便顺手将捏在指间候查的火车票丢进了垃圾桶。
  反正这趟属于因私出行,车船票都不能报销,留着也没用。
  走出火车站是一个偌大的广场,晨风吹过居然感受到一阵凉意。广场正中是一座骏马的雕塑,广场外侧有几台出租车在等客。
  时间还早,广场上没什么人,封川边走边环视周围,在角落里发现家开着门的水饺店,封川决定去那把早餐给解决了。
  水饺店大约二十平左右,装饰比较素雅,赶早的食客们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座位。封川找了个靠窗的地方,点完单后又掏出那枚属于“纹时联”的墨色徽章。
  初升的太阳穿过云层、透过窗户照在三叉戟的标志上,浓浓墨色仿佛又流淌起来。封川开始勾勒“纹时联”成员们的模样,还没构思出一个大概的见面场景,心绪却被火车上的意外事件扰乱。
  努力命令自己将精力集中在“纹时联”,可脑子偏偏不听使唤。
  纵使上铺的奇怪男人不讨人喜欢,但好歹也是条人命啊。何况两人之间曾经产生过交集,如果那时候跟他多讲一句话,多露一丝笑,或许他现在仍然是这个充满阳光的早晨的一部分,而非走向死亡。
  如此说来,自己也算个间接责任人。不,依照简凌的说法,他反正很快要死,和周围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不,世界上绝不会存在忍死术那种荒唐的事情,绝对不会。封川摇头,尽管心底有各种疑惑,但他选择固执地去拒绝这一思维。
  通常来讲,心肌梗塞、脑溢血、疲劳过度等等都可能导致突然死亡,就上铺怪男人那般病怏怏的样子,突然死亡的概率肯定比普通人要高出几分……
  由于心事重重,这顿早餐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吃完走出水饺店,原本空旷的广场已变得熙熙攘攘。
  水饺店隔壁一个卖报刊杂志的店面也开门营业了,店主猜到封川是个外地人,高声推销起延城地图,封川问山河配件厂在哪,店主不耐烦地将头扭向一边。
  封川讨了个没趣,跟着自嘲道,人家要你买东西你又不买,你有求于他他又怎么会帮忙呢?这种事情倒不值得计较。
  径直走上一台在广场外侧等客的出租车,封川说:“师傅,到山河配件厂。”
  已经开启发动机的出租车司机愣了愣,正准备转动方向盘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呢?我的普通话应该很标准啊,刚才的吐词也足够清晰,他不可能没听明白。无论哪座城市,最熟悉地头的群体无疑就是出租车司机,总不至于连他们都搞不清地址吧。
  封川又重复一遍:“到山河配件厂。”
  “我们这里还有个厂叫三和汽修厂,你确定你要去哪?”出租车司机莫名问道。
  “山河配件厂,不是三和汽修厂。”封川加重语气。
  “行,我去,不打表收你八十元。”出租车司机看上去好像下了次很大的决心。
  “打表大概要多少钱?”封川问。他知道,外地人在陌生城市坐出租很容易被坑。
  “五十元左右,还有三十是我加收的,不瞒你说,如果你换台车,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愿意去那里。”出租车司机右手搭在钥匙上,似乎要关闭发动机。
  还有这种事?封川狐疑地看着驾驶座上的司机,怎么看都像个老实人啊,算了,八十就八十,或许延城的规矩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