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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躲开他的视线！”
沐羽回过头，带着身边的人，往右侧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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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决定并不草率，不止沐羽，现场的聪明人大多发现了这一点。
巩伟所杀的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所面对的方向的人，不论是之前站在他面前的兔子一伙，还是转身后被杀地宾客，全部都是在他视线之中。
沐羽不知道是不是跟巩伟的视线有关，但不要面对他，总能避免一些危险。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是啊，这个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你之前参与的直播案触及的那个林雨晴，真的是鬼么？”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沐羽感受着体内情绪点砰砰砰的往上跳，一边回道：“听着，我只说一遍，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无故杀人，死的必然触碰到了他的规则，现在我们要找的是他的执念，只要消除他的执念，就能送他离开！”
强烈的情绪波动确实要比普通的情绪给力的多，之前直播案的浏览基数那么大，获得的情绪点竟然都快被现场的几百人追平一半了。
不过沐羽有些疑惑的是，按理说直播案也应该给观众带来强烈的情绪波动才对，难道说现场的情绪和屏幕前的情绪获得的点数不一样？
这值得沐羽再研究研究！
但这里显然不是能研究的地方……
“执念？什么特么执念，我都不认识他，上哪去解决他的执念！”
“他的执念会不会是报仇啊？毕竟他不是被匪徒杀的么！”
“对对对，他是卧底啊，没准执念就是抓到匪徒！”
人群中喧喧嚷嚷，不过在这一刻却有些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也躲在这边的匪徒。
“看什么看！”
“靠，你们是不是有病，信不信我先送你们去死！”
宾客们看了看匪徒手里的枪，心中的冲动勉强压了下来，毕竟被鬼杀还是被匪徒杀，结果都是一个死字，现在被鬼杀还能拖一拖，而激怒了匪徒没准立刻就会死。
“这个家伙的执念明显不是报仇或者抓贼啊！”医生推了推眼睛，缓和着宾客和匪徒之间紧张的氛围，“你们看，除了第一波死的匪徒，第二波不止有匪徒，还有宾客，这么多宾客不可能都犯过罪，因此执念抓贼和报仇就明显不可能成立了！”
“这位先生说的没错！但沐先生也说过，这个东西不会无故杀人，那些死去的人又有什么地方触及到了他么？难道被他视线接触，正面面对的都要死么？”有人疑惑的问道。
沐羽点点头，心中同样在思索，视线触及，以及面对尸体都不是唯一的理由，若是鬼怪这么容易就杀人，他做的限制还有什么用，所以这两点只有触发巩伟的可能，而不是巩伟杀他们理由！
“这里有没有医生？死者都是七窍流血而死，有什么死法是可以造成七窍流血的？”现场有聪明人问道。
“对对对，七窍流血我只在在电影里看过，现实中还真的没见到过！”
“七窍出血一般发生在弥漫性血管内凝血，即DIc之后，是因为发生人体微循环内广泛凝血，耗竭自身大量的凝血物质，然后出现因凝血物质缺失而引发的全身大面积出血现象。”现场有医生开口解释道：“现实之中最广泛的例子，就是酒精中毒而死，或者埃博拉病毒！”
“酒精中毒？”
“埃博拉病毒！”
沐羽一副受教了的样子，他之前还真的不知道，酒精中毒死亡会导致七窍流血。
不过无论是酒精中毒还是埃博拉病毒，明显都跟现场的情况不一样啊！
这些死者虽然都是七窍流血，恐怖瘆人，但明显不是酒精中毒的样子，更不用说埃博拉病毒了，明显风马牛不相及。
这时存活的几百名宾客和匪徒都已经聚集到了沐羽这一侧，偏离了巩伟的视线，但跑到巩伟视线内的宾客和匪徒死的也是差不多了，随着最后一人在惨叫中死亡，巩伟的身体再次开始转动。
而且现场的人发现，巩伟的转动仅仅只是身体，并不包含他的腿，距离近的，都能听到他转动时嘎吱嘎吱的骨裂声。
人群一阵慌乱，开始疯狂的挪动脚步，准备远离巩伟的视线。
但此时有一个问题，展览会的展厅大概相当于一个正方形的大厅，而巩伟所在的位置，却是在前面大门不远的地方，以他所在的方位，差不多是边长八分之一的样子，也就是说，在巩伟转动的时候，宾客们必须从他之前面对的狭小空间内穿过？
但问题这就来了，这八分之一展厅的空间，不，可能为了远离巩伟的尸体，通过的空间都未必有展馆的十分之一，几百名宾客自然不可能全部并行通过，必然要分批进行，那要谁先谁后呢？
“让我先，我是软银亚洲区总裁，我先过……”
“我爸是李叉叉，让我过，我给他一个小目标！”
“我先……”
“不，我先……”
人群喧闹了起来，顿时丑态毕露，甚至有的宾客被踩在脚下，活生生践踏而死，但人群依然不管不顾，纷纷开始转动。
这个场面让沐羽想起小时候的一个游戏，不禁感到好笑，也感到悲凉。
无论你是亿万富翁，还是贩夫走卒，面临死亡都不一定高尚到哪里去。
沐羽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姑娘，她大概七八岁大，此时不知是否跟家人走失，还是家人死在了匪徒或巩伟的手里，正瘫坐在一旁哇哇哭泣。
沐羽走上前，轻轻把她抱起，带着她一起随人群转动。
沐羽的脚步不紧不慢，位置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差不多是在人群的后半部分。
而身后的人纷纷赶超他，渐渐的，落到他身后的不是体弱的老人，就是病娇的少女。
这些老人好像放弃了挣扎，坦然的面对这一切，甚至还有闲心坐在座位上，等待着巩伟的审判。
而病娇的女孩子们却是涕泪横流，连滚带爬的跟在人群之后。
不过很显然，巩伟转动的虽然慢，但怎么也比这几百人通过展厅九、十分之一的空间快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