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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和那个拉文克劳少年在这黑作坊里干的工作虽然也非常苦和危险,但却也算得上是‘高精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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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所应当的,他们的工资也远超其他学生工,光是时薪就达到了1银西可每小时。
  除此之外每制成一埚,也就是5瓶劣质迷情剂他们还有1枚银西可的提成。
  在这种激励机制下,约翰干的格外认真。
  虽然在坩埚的高温烘烤下不一会儿就热的满身是汗,但却连擦都顾不得擦,只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坩埚里的药液上。
  眼见坩埚里的液体颜色开始由深转浅,原本恶臭的刺激性气味也逐渐变得温和,约翰这才松了口气,面露喜色的开始进行人为冷却并装管。
  他这一单虽然因为前面那个拉文克劳少年处理材料的缘故需要分出一半提成来,但也算是一份收入了。
  而就在约翰将魔药分装完毕摆在一旁时,却见那本该在外面守门的皮皮鬼却直接穿过了墙壁,漂浮在教室上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约翰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心知这小鬼来此必然没有好事,可回头却像是没看见对方一般继续从边上的箩筐里抄起一份材料开始处理。
  那皮皮鬼也是真的皮,见约翰不搭理自己,他嘴角微微上扬,竟是偷偷钻到了工作台底下,而后一个猛子直接从台面上钻出,吓得正在拿刮刀切割材料的约翰不仅直接报废了一颗火灰蛇卵,更是差点一刀割在手上。
  “我说皮皮鬼,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约翰紧攥着刮刀咬牙切齿道。
  可皮皮鬼本意就是太过无聊想找人说话,亦或者是想找人吵上一架,见状开心的在约翰头上打着转道:
  “怎么?你还想去乔治和弗雷德那两个红毛小鬼那里去告状?说我扰乱你们工作,导致你们工作失误,材料浪费?”
  皮皮鬼的声音并不小,这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他见状就更加开心了。
  “我可以明摆着的告诉你们,那根本就没用!”皮皮鬼狞笑着道,“你们不会真觉得乔治和弗雷德这对红毛兄弟手里的那点金加隆能雇佣的起我吧?你们皮皮鬼大爷之所以肯继续待在这儿不去告状,就是因为他们许诺我可以随便作弄你们!所以你们快去告状吧,告了状我怕到时候被开除的反倒是你们喔!哈哈哈——”
  在皮皮鬼的狂笑声中,车间内的不少学生全都低下了头。
  约翰看的头皮发麻,怒发冲冠,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知道这车间里压根就没有什么胆敢反抗皮皮鬼和韦斯莱兄弟的人。
  因为皮皮鬼在担任保安的同时也兼任了监工的工作,那些所谓的硬骨头,早就已经被这几天下来作弄的辞了职。
  甚至就连他约翰自己,其实也算不得上是什么硬骨头。
  他们这一切反应全都落在了皮皮鬼眼里。
  皮皮鬼的表情立即就变得宛如三伏天里饮了杯冰饮般舒爽。
  唯见约翰脸上还隐约有不忿之色,皮皮鬼便下降了些高度,对着约翰讥诮道:
  “怎么,你这小穷鬼还不服气?我知道你是那个林克·弗利的室友,你难道还想去找他告状?但你真觉得他会帮你出头?他要是真在乎你,又怎么坐视你在这里打工呢?要知道他可是弗利家族的继承人,手里的零花钱稍微流出来一些就够你用了吧?”
  “我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约翰怒眼圆睁道,“林克不阻止来这打工才是朋友应该做的,他要是拿钱给我,我反倒是不愿意再跟他做朋友了!”
  “哈!我看你小子不仅穷,脑子也有问题啊!人家林克·弗利压根就不把你当兄弟,你还在这帮他说话,真是可笑可笑!”
  皮皮鬼肆无忌惮的大声讽刺着。
  教室内其余学生也有不少都朝约翰投来了或幸灾乐祸亦或怜悯的眼神。
  显然他们也比较赞同皮皮鬼的话,认为约翰此言只不过是为了避免丢人而做的遮掩而已。
  这可把约翰给气得够呛。
  一直以来,他和林克的友谊都维持的非常好。
  他也想要继续将这份情谊维持下去。
  而这里面的关键就在于,他不能在这份友谊中掺入任何利益,尤其是赤果果的金钱。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愿意请林克帮忙解决斯内普的论文却不愿意找林克借钱。
  要知道前者是同学之间的学问请教,后者却截然不同。
  直至今日不管是林克和还是他都在这方面表现的十分默契。
  他们都很清楚,无论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开了这个口,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味了。
  对此,约翰很是欣慰,和很感动。
  因为这就代表着他在林克眼里也是可以平等交往的友人,而并非其他。
  这一点光从林克还愿意隔三差五的给他带早餐就能看得出来了。
  对林克这样的人来说,帮他带早餐所耗费的力气恐怕还要远超那么点金加隆。
  真要是看不起他,那又何必这么麻烦?
  直接扔下一袋金加隆岂不是更加简单?
  不过约翰心知周围的这些人压根就没办法,也不愿意去理解其中的因由,故也就直接闭上了嘴,继续投入进魔药的制作当中。
  皮皮鬼自然是不肯放弃的,继续不断在约翰耳边挑逗着。
  只可惜约翰早就已经在泡头咒的透明外罩上动了手脚,直接屏蔽掉了外界的声音。
  在他的专心致志下,仅半个下午的功夫箩筐里的材料便正式告竭,取而代之的则是工作台上的试管架上摆满着的劣质迷情剂。
  “呼!”
  约翰长长的舒了口气,掏出块机械表瞧了一眼,见距离晚餐换班还有一段时间,便拉了拉悬挂于其身侧的一根粗红绳。
  这根红绳虽只是简简单单的悬挂于天花板上,但实则却是乔治和弗雷德最近才开发出来的一种简易通讯装置。
  只要有人拉动红绳,隔壁被充当库房的那间教室内的另外一根红绳就也会出现动静,紧接着就有人收到消息过来补充原材料。
  这样的绳子每台工作台都配有,只不过因为其他人都只是在制作普通速效逃课糖的关系,他们的绳子仅是白色而非鲜艳有紧急之意的红色。
  不一会儿的功夫后,一个身材矮小,看上去只有1、2年级的赫奇帕奇男生就推开车间门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背着一个箩筐。
  箩筐很大,里面堆满了密密麻麻各种魔药材料,有些湿答答的还在淌水。
  由于这箩筐的大小与男孩的身材过于悬殊,这导致对方看起来倒更像是个伞盖蘑菇。
  男孩没有直接就去约翰那里。
  而是吃力的顶着那箩筐在教室里四处转悠,瞧见有人的材料筐里有空缺就从自己头顶的箩筐里抓上一些补上。
  这样的动作对于一个小男孩来说显然是有些吃不消的。
  才几个来回下来,这男孩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只是旁人对此却早已习惯,连个上前关心的都没有。
  毕竟这小子拿的钱也并不比他们少,而且干的活虽然幸苦,但却没有什么难度,可以说,他能被乔治和弗雷德这两个吸血鬼招收进来还给了全额薪水那简直就是走了大运了。
  和其他人不同,约翰一直在用担忧的眼神注视着那在密集工作台内来回穿梭的小男孩。
  作为在场魔药学造诣最高的存在,他很清楚这么糟糕的制药环境和这么密集的工作台摆放有多么危险。
  那些不稳定的坩埚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稍微有些磕碰就有可能直接爆炸。
  就连他进入这个车间的时候也必须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深怕打扰了其他人制药酿成恶果。
  这小男孩,就相当于是在刀尖上跳舞。
  或许是那小男孩今天不太走运,亦或者是约翰有一些占卜学方面的天赋。
  总之,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只见那小男孩在行走间似乎是踩到了什么异物,脚下一个磕绊,头顶的大筐子也出现了歪斜。
  好巧不巧的是,筐子这一歪正巧打在了边上一个学生工的手臂上。
  而那学生工则正巧又举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往满是沸腾药汁的坩埚里加。
  被这么一打,他勺子内原本应该缓慢适量加入的药粉就一股脑连通勺子一起被捅进了坩埚里。
  坩埚内原本清澈的药液瞬间变黑,大量气泡翻出的同时开始剧烈反应。
  紧接着……
  嘭——
  巨大的爆炸声在这密闭的车间内响起,把周围的人给吓了一跳。
  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回头看,另一阵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就又响了起来。
  “让开!快让开!”
  约翰奋力拨开堵在他面前的工作台和学生,朝着人群中央那个正捂着脸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小男生跑去。
  刚才他亲眼瞧见那坩埚里滚烫的药液直接炸到了那男生的脸上。
  以他的经验来看,刚刚那锅速效逃课糖浆正制作到了加入龙石粉的地步。
  而龙石粉这种药粉一旦加入过量,那么坩埚里的糖浆就会拥有强大的腐蚀性!
  被高腐蚀性糖浆直接浇了一脸的情况下,如果不及时救治,那小男生是会死的!
  约翰的动作越来越快,在掀翻了数十张工作台后,约翰终于赶到了那小男孩身侧。
  他半点废话没有,直接就拽开了男孩捂着脸的双手。
  而出现在他面前的恐怖场景,则是让约翰双眼瞬间变得通红。
  “别叫了!也别张嘴!别让糖浆流进你嘴巴里去!”
  约翰咆哮着从隔壁工作台上抄了一大瓶中和液就往那男孩脸上浇,一边浇一边还仗着自己手上有龙皮手套,直接上手帮忙去撸掉那些粘稠的糖浆。
  他这一翻操作下来,刚刚才听话闭嘴的小男生更加剧烈的惨叫了起来。
  约翰不管不顾,一直到将那些糖浆全部清理掉之后这才又从怀里掏出林克先前给他用来自救的魔药全都倒进了那男孩的嘴里。
  终于,小男孩的惨叫声停歇了。
  这并非是那急救魔药的功劳,而是小男孩直接疼晕了过去。
  但约翰消耗掉的那瓶魔药也不是全无作用。
  至少小男孩的伤口上的腐蚀情况已经大大好转,生命危险应该是排除了。
  只可惜此时那小男孩的脸上,包括头上的皮肤已经被腐蚀殆尽,整个头脸都被毁容,根本不能看了。
  约翰低头观察了一下小男孩的伤势,心知要想挽救这孩子的脸就不能耽搁,随即抱起那孩子就要向教室外走去。
  然而他还没走出两步,教室门便突然被推开,乔治和弗雷德两人迎面就堵在了约翰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
  乔治看着约翰怀里的小男孩尖叫道。
  “坩埚爆炸,这孩子被带有腐蚀性的高温糖浆浇了一头一脸。”
  这事情是不能瞒乔治和弗雷德这两个‘老板’的,因此即便情况紧急,但约翰还是言简意赅的给两人解释了一下。
  乔治和弗雷德闻言面面相觑,保持沉默的同时却压根就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这让约翰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他看出来了。
  乔治和弗雷德可能是还有别的想法。
  但在眼前的情况下,他们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还不快让开啊!”
  约翰大喝一声就要继续往前挤,却被乔治和弗雷德给推了回来。
  “约翰,绝对不能让他就这样去医务室啊!”
  “对啊约翰,如果被庞弗雷夫人知道他这伤是怎么来的,我们这工坊可就开不下去啦!”
  “这样吧,我还有几个很厉害的nwet草药学和魔药学双修的同学,我现在就让他们过来帮这个……这个小同学治伤,保证他不会出什么大事怎么样?”
  乔治和弗雷德一唱一和的说着。
  闻言约翰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千古奇闻般愣在了原地,过了好几秒才怒斥道:
  “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们竟然还想着自己的工坊?万一……”
  “没有万一!这也不单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工坊关了你让这么多学生去哪赚钱?你这分明是想要毁掉大家的财路!”乔治话锋一转打断道,“我们知道你,约翰,你不就是想要封口费吗?我们给你就是了,让我想想……”
  乔治顿了一下,接着才极为肉痛道,“一枚金加隆如何?这可是你好几天的工费了。”
  约翰都快被这话给气笑了,冷哼一声刚想要继续反驳,却只感觉身后突然冒出了一阵凉意。
  他莫名的转过头。
  却见不知何时起,那些原本还躲在远处围观的学生们此刻竟是已经聚拢到了他身后,一个个的正用一种包含着痛恨、不忍等多种情绪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这一幕同样也落在了乔治和弗雷德的眼里。
  弗雷德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大声宣布道:
  “当然啦,你们也有封口费!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保证不把事情泄露出去就没人发5枚银西可!”
  乔治指着约翰补充道:
  “另外,帮忙把这个想要让大家都没钱赚的家伙给我按住,没人给一枚银西可的劳务费!”
  乔治和弗雷德的话音刚落,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