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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大了起来,风雨之声传进大殿,竟然是那般的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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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同意验证。
但该如何验证呢?
这时,太子李承乾突然站了出来:“父皇,既然是刑部郎中周泉不服程处默等人,那何不让周泉前来验证,要是周泉都觉得没有问题了,那这事就真是误会了。”
太子李承乾站出来这么一说,立马得到了群臣的认同,于是李世民又一道命令下去,把周泉给招了来。
周泉来到大殿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程处默,在他看来,验尸之道颇为复杂,程处默一个武将之子,平日里又不接触尸体,怎么可能知道如何验尸?
因此,这次验证他觉得程处默输定了。
而就在周泉兴致满满的准备考验程处默的时候,一旁的唐舟却突然站了出来:“周大人且慢,今天在大殿之上,我们把事情都说清楚怎么样?”
周泉微微凝眉:“小侯爷是什么意思?”
“昨天你因为怀疑程处默他们不通验尸而一怒离去,今天若证明程处默懂验尸的知识,那也就表面周大人昨天的态度是不对的,你可承认?”
听到唐舟这话,众人都有些不解,之前不已经说好了嘛,周青不服管教,这事不怨唐舟和程处默他们了,可怎么现在他非得让周泉承认呢?
周泉倒没有多想,因为他认定程处默不会赢,因此在唐舟说完之后,他立马就应了下来。
这般应下之后,周泉便望向程处默,问道:“既然是验尸,当对人体有一个了解,老夫先问你一个最为简单的问题吧,人全身有多少节骨头?”
周泉问出这个问题后,朝堂群臣皆是一愣,他们有不少都是在战场上杀过人的,但人身上有多少骨头,他们还真没去数过,他们不知,因此也不由得替程处默担心起来。
但程处默却只淡淡一笑,答道:“人身上一共有骨三百六十五节。”
程处默此言不出,群臣不由得微微凝眉,暗想这程处默莫不是随便说了个数,来赌周泉也不知人身上有多少骨头。
而就在群臣疑惑间,周泉却是一惊,道:“不错,人身上的骨头的确有三百六十五节,这最简单的问题算你答对了,那我就再问一个问题,人的脊椎骨周围有多少孔窍?”
问出这个问题后,周泉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因为他相信程处默一定回答不出这个问题,而且就算他答了,也会答错。
程处默听到周泉的问题后,倒也不急,笑道:“周大人这个问题有陷阱啊,男人和女人的孔窍数目不同,我要是随便答了一个,可就不妙了,不过好在我对此还略懂一二,男人脊椎骨周围有孔窍九个,女人脊椎骨周围的孔窍则只有六个,周大人,是也不是?”
听到程处默的话后,朝中群臣皆是一惊,以前程处默给他们的印象就是愣愣的,何时变得这般聪明过,甚至连周泉给他设的陷阱都看出来了。
而就在群臣吃惊的时候,周泉脸色却是时白时红,刚才的那个问题他的确是设了一个陷阱的,程处默如果只答男人的孔窍亦或者女人的孔窍,他就找到借口来反驳程处默了,不曾想程处默却看了出来。
“这……这道题也算你答对了,我们再说下一题……”
周泉说着就要再出题,这个时候程处默却是突然望向了唐舟,他虽然懂一些验尸的知识,可也不是全都懂啊,万一周泉问的他不会,那岂不是坏大事了?
唐舟看到程处默的眼神后顿时明白过来,于是就在周泉准备再问问题的时候突然打断了他:“周大人,验尸之道牵涉到的问题很多,你如果一直这样问下去,只怕谁也不可能都答对,现如今你已问了两个问题,而程处默也皆答对了,不知这能不能证明他并非对验尸一窍不通呢?”
周泉脸色很是难看,程处默回答出了两个问题,已是能够证明他对验尸并非一窍不通,如此不管他再问多少,就算真把程处默给问住了,也不能反驳到这一点,毕竟验尸的情况很复杂,有些连他自己都还弄不清楚呢。
周泉犹豫片刻,而后向唐舟和程处默微一拱手,道:“昨天是本官鲁莽了,今天在此给两位公子赔罪。”
众人见周泉突然认了错,皆是打吃了一惊,他们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了解周泉的,他的脾气倔强,在验尸上常常与人有不同意见,而且从来都不肯认错,可今天却向唐舟和程处默认错了。
而他这么一认错,也就证明程处默赢了。
“我就说嘛,我儿子可是去为大唐验尸事业做贡献的……”见周泉认错,程咬金顿时就得意起来。
“我儿子也不比你儿子差,只是今天没来……”尉迟恭看不惯程咬金得瑟的样子,连忙也开口道。
李世民见此情形,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可却突然把目光投到了魏征身上,魏征本来正站在一旁看热闹,好像这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可当他感觉到李世民的眼神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自己挑起来的啊。
魏征有些诚惶诚恐,于是连忙上前道:“是臣事先没有调查清楚,以至于闹出这般误会,还请圣上责罚。”
李世民挺想好好责罚魏征一顿的,但他也知道这是魏征职责,不能真的去责罚他,所以在看到魏征认错之后,他便也挥了挥手,道:“魏爱卿时常谏言是好事,但也不可无事生非,这次朕就罚你一月俸禄吧。”
听到李世民的惩罚后,魏征面露苦色,暗想你还真罚啊,可他也不敢真说出来,只能连忙应道:“谢主隆恩。”
李世民只罚了魏征一月俸禄,程咬金是觉得轻了的,但今天他儿子在早朝上出了风头,他心里高兴,也就没有跟魏征再计较。
而这边的太子李承乾却是满心的不服气,本来准备让唐舟好看的,结果却闹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就在这个时候,太子李承乾突然站出来道:“既然误会都解除了,以后程处默也就好去提刑司了,只是不知唐舟负责编撰验尸书籍,可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