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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島的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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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雜技之後，跟著舞龍表演，之後高台上燈盞熄滅，陷入黑暗與寂靜。
突然！
彩霧起，神光開。
湖心島上空，七彩光芒撒下，驀的照亮黑暗。
滿天的薄雲聚集在一起，徐徐落下成霧，籠罩著高台，閃爍著美輪美奐的七彩光芒。
飄渺的雲霧變幻成各種飛天祥獸在高台上空雲游穿梭，給人一種神聖的夢幻感，仿佛來到過去的黃金時代。
湖畔，所有游客、商販都抬頭看向湖心高台。
一道渺遠如仙人吟唱的歌聲，自雲端落入人間。
音色明麗如皎月，清澈如流水，流水倒映著皎月，撞上成片的碎石，發出悅耳的鈴響。
音色極特別，分不清男女，仿佛自然之音，只听一個音，便讓人沉醉其中，難以忘懷。
只一瞬間，湖畔眾人被這美輪美奐的聲音吸引住。
尖叫聲四起，一個個撲到河邊，卷起褲腳趟入水中，哪怕只能近個幾尺，也要更近一點听到這美妙的歌聲，生怕錯過哪怕一個音節。
人聲吟唱之後，緊跟著琵琶，揚琴，古箏，笛子，二胡，編鐘，六個樂器的和聲徐徐登場，起此彼伏，卻又毫不雜亂，完美烘托著人聲。
很快，七彩雲霧徐徐變淡，七道窈窕身影出現在台上。
六個奏樂的是女子，不管高矮胖瘦，都很漂亮。
中間如嫦娥般起舞吟唱之人，身材相貌絕巔，哪怕隔著百丈遠，也會有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然而細看去，卻是個打扮成女子的漂亮男人。
蕭然忽然想起一個扳手。
“這人該不會是……”
伶舟月點了點頭，想起了些許當年在書院的往事。
“是她，漩沫子。”
雖然第一次親眼見到漩沫子本人，親耳听到傳說中的聲音，但漩沫子的大名，蕭然是如雷貫耳。
關于漩沫子的故事，蕭然也是耳熟能詳，三年來听的耳朵都起老繭了。
漩沫子，原名懸墨子，男，不入流小宗門出身，後進入書院修行。
千歲元嬰，天賦卓絕，更因俊美無雙，名噪一時。
因容貌突出，在書院被無數女人倒追，不勝其煩，索性女裝示人。
結果女裝後變得更漂亮了，又被無數男人騷擾，于是他干脆……
學藝收錢。
學藝途中，他漸漸明白修行救不了世界，決定要用藝術感化世人。
從這一天起，修真界歷史上人氣最高的歌姬，漩沫子，她誕生了。
漩沫子除了模樣清純可愛，秀美無雙，不輸任何女人外，更擁有清澈悅耳的中性聲線，真正做到了老少咸宜，男女通吃。
粉絲遍布修真界，橫跨男女老少，縱深零到千萬歲，一度成為無數男女老少大媽小妹的夢中情人。
堪稱修真界第一扳手！
然而漩沫子不止是偶像派，更是超級實力派。
她對藝術有著極高的追求，甚至是苛求，為了磨礪歌喉與唱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瀑布下練聲。
從藝數千年，他唱歌時從未加過靈力特效，堅持以純嗓音吟唱。
如今，他早已超出了藝術本身，成為道盟本部的一張優質門面。
還經常代表道盟本部來混沌城參加演出，出場費都在十萬靈石以上，是混沌城民唯一喜歡的道盟人物。
既是偶像派，也是實力派，這種人不火也難啊！
蕭然心想。
湖邊各種歡呼與尖叫，此起彼伏，瞬間化身迷妹迷弟媽粉叔粉。
抬頭望著高台中央翩翩起舞的女子，不，男子，蕭然想起了魯迅先生的一句話。
——我們中國的最偉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藝術也就是男人扮女人。
看來不光是中國，修真界亦是如此。
高台上的漩沫子穿著七彩霓裳，個子大概一米七左右，作為男人偏矮，作為女人又算高挑。
她只畫著淡妝，五官確實像女子，但又不是那種刻意涂抹的女相，而是眉宇間自然生發的清純與柔美感覺。
除了師尊，這大概是蕭然見過的第二漂亮的人，更別提那動人心魄的縈繞仙音……
哪怕隔著百丈距離，蕭然也能感受到一種種超越塵世的美。
相比名聲與地位，漩沫子的排場很小，並沒有陸涯想象中的那種大場面，似乎他做的一切指向了藝術本身，舍棄了一切多余的烘托，在悠揚的旋律與節奏中融入了神性，可高雅，又能輕松融入人心。
清音入耳，湖風徐來。
伶舟月抿了口酒，也沉醉在美妙的歌聲里，依稀想起不少往事。
“我應該感謝他。”
蕭然微微一怔，感覺有故事。
“師尊認識他嗎？”
“見過幾面，並不熟悉，正是因為他的存在，當年我在書院才沒那麼多男人煩我，修真界也就少了不少殘廢。”
少了不少殘廢可還行……
蕭然嚇得瑟瑟發抖，慶幸自己習得滿級的煉氣十萬層，否則可能也要加入修真界殘廢大家庭了。
無垠氣海，無所畏懼！
蕭然信口開河道︰
“好想娶這樣的老婆啊，師尊喜歡嗎？”
伶舟月撇了撇嘴。
“再漂亮也是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娶了這種老婆，你還是自己留著，為師就不和你分享了。”
性別有那麼重要嗎？
蕭然故意眼饞道︰
“可他漂亮啊！”
伶舟月忽然氣色一冷，眸帶瀲灩劍光，轉頭盯著蕭然，仿佛要吃了他，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有為師漂亮嗎？”
蕭然眼不瞎。
不用威脅，也是師尊更漂亮。
漩沫子五官給人的感覺就是，修真界所能達到的漂亮極限。
但師尊的容顏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走出來的感覺，凌駕于修真界之上的美。
更別提師尊豐韻窈窕的身材，颯然如劍的氣質。
“還是師尊更漂亮。”
蕭然老實說道，沒有任何諂媚和夸張，仿佛在敘述一個科學真理。
漂亮這種事情，伶舟月向來不在意，長這麼大，她甚至都不怎麼照鏡子。
但為了檢驗蕭然的孝心真假，她還是追加了個問題。
“漂亮在哪？”
蕭然頓時火了，聲音驀的高亢。
“什麼叫漂亮在哪？師尊全身上下都漂亮，您應該問的問題是——我不漂亮在哪？”
伶舟月有點懵，被蕭然牽著鼻子走的問道︰
“我不漂亮在哪？”
蕭然忙干咳兩聲。
“咳咳，其實弟子也沒看過師尊全部的美，這個問題只能等弟子日後看全了才能回答。”
伶舟月微微皺眉，愣了半晌才意識到被徒弟調戲了，抬起一腳便將蕭然踹翻在湖水中。
泡在水中，蕭然的心是冰冰的。
萬幸孝心是暖的。
恭喜宿主獲得1孝心值！
湖心高台上。
一曲唱罷，漩沫子沒有再繼續表演，而是罕見的打起了廣告。
“感謝諸位的支持，小沫今天來，主要是為一位我非常尊敬的前輩推廣她創造的賭坊游戲——這款游戲名叫三人斗幽冥，據說是從她從千年誅冥生涯中總結出的經驗，經驗升華後得到靈感，讓大家足不出戶的體驗與幽冥搏斗的驚險刺激，對誅冥勇士心懷感激，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時光。”
該來的，還是來了……
蕭然泡在水中，听到這麼大段的廣告詞，心中羞恥的一逼。
下面觀眾早喊成一片了。
“這游戲我玩過！”
“斗幽冥太好玩了！”
“其實未必要賭，在家里和親戚朋友一起玩也是可以的。”
“……”
可能受到前世經驗的影響，蕭然總感覺這里有拖。
然而這些話，伶舟月卻很受用，心里美的咕嘟咕嘟給自己灌起了酒。
恭喜宿主獲得8孝心值！
這也能漲孝心值？
您還是真是虛榮！
蕭然無語。
伶舟月不解的自語道︰
“請漩沫子來推廣一個賭坊游戲，陳子妍這次怎麼這麼認真？”
蕭然不禁回憶起前世玩三人斗地主上癮的那段時間，每天凌晨不把歡樂豆輸光絕不睡覺。
“因為這游戲真的有毒，超上癮的，所以能賺大錢。”
湖心高台上。
漩沫子繼續道︰
“恰好，這位前輩也是混沌城的熟客，是一位遠超小沫的大美女，此時此刻，她也正在湖畔街游玩，我們請她上來為大家介紹斗幽冥游戲好不好？”
雖然湖畔觀眾都想漩沫子能親自介紹，但還是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
“好！”
漩沫子朝伶舟月的方向伸出邀請上台的右手。
“有請前代道盟天驕，宗秩山當代執劍長老，風華絕代的伶舟長老。”
台下一陣歡呼。
雖然伶舟月在修真界的名聲褒貶不一，但在無炎城事件後，有了很大的改觀。
觀眾也很期待伶舟月的登場，以及斗幽冥這個游戲。
漩沫子的手朝前伸出。
伶舟月卻陡然出現在她身後。
“讓我上台也是要出場費的，你知道嗎？”
“伶舟師姐，我們又見面了。”
漩沫子一听到伶舟月的聲音，身為偶像的她，反倒像個小女生看到偶像一樣，瞬間變成迷妹。
她興奮的轉過身來，挽著伶舟月的胳膊。
結果，剛踫到伶舟月的肘尖——
霎時間，一道磅礡的浩然劍氣自伶舟月周身噴出。
漩沫子兩眼一傻，轟然倒飛出去。
這特麼也可以？
蕭然滿額黑線，腳底連震，一個陡然暴閃離開水中。
轉眼來到漩沫子倒飛的方向，一個公主抱接住了她。
低頭看了眼漩沫子那震驚蒼白又嬌羞暈紅的模樣，蕭然陷入了沉思。
……老婆餅效果這麼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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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章騷話王︰小小小的白白白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