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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咯吱~”
一个剪着平头的小男孩坐在秋千板上,脚尖触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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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一户刚搬过来住户,此时大门打开,一个有着一头黑亮的齐耳短发,五官精致可爱,显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向这边跑来,然后在小男孩面前站定,带着一丝好奇和羡慕看着在摇晃着秋千的男孩。
想玩。
“你好呀!我叫程娜静!”
“我哪好了?”
小娜静一滞,有些无措,随后又继续甜甜一笑,奶声奶气地继续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呀!”
“那有多高兴?”
小娜静一呆,讷讷地不知该继续说什么了,眼前这个小伙伴看起来并不好相处,似乎还有点吓人。
但小娜静的大眼睛依旧盯着秋千,流露出渴望的眼神。
“我能玩一下这个吗?”
终于还是忍不住,有些怯生生地提出要求。
一直目视前方的小男孩终于把视线下移到眼前小女孩的脸上。
“不能。”
斩钉截铁。
“呜呜.....”
小娜静委屈地扁了扁嘴,微微一跺脚,带着一丝哭腔转身跑开。
男孩目送着她跑到路中央。
突然,一辆蓝色大货车极其突兀地出现。
“轰!”
刚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瞬间被强大的冲击碾压粉碎!
......
庄燮双眼猛地一睁!
“呼~~呼~~呼~~”
喘着粗气在地板直起身来,庄燮用手一撑,突然觉得一痛,原来是压到了一个瘪掉的啤酒罐,随手扫开。
“铃铃铃!”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喂?”
“庄燮先生是吧!我是昨天给你做笔录的梁警官。程娜静小姐的交通事故中,酒驾后肇事逃逸的司机今天早上过来自首了!所以特地打电话来通知你一下!”
“嗯,好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庄燮换了一身衣服,戴上平光眼镜,出门打车赶往连云洞警察局。
连云洞警察局门口,昨天给庄燮做笔录的年轻警官已在等候多时,看见庄燮前来,神情有些无奈地走上前来。
“庄先生你来了啊,程小姐的父母也来了,那个肇事司机也在里面......”梁警官显然有些尴尬。
“唉,庄先生,里面快闹翻天了,麻烦你到时候帮忙劝一下程小姐的父母吧!虽然我们理解受害者家属的情绪,但万一做得太过了,我们也很难办!”
庄燮温和一笑,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进门,果然如梁警官所说,快要闹翻天了。
一个老实巴交,五大三粗的的农民工模样的男子,正手绑着约束带,蜷缩在椅子的一角,另外一面,程父程母被三五个警察拉住,尤其是程母,活像个失去幼崽的母兽一般状若疯魔,拼命想要挣开周围人的阻拦,一副要扑到肇事司机身上撕咬的模样。
“你个杀人犯!你给我去死啊!你这个要下十八层地狱的狗玩意儿!你还我娜静的命!”
庄燮平生第一次见到从来都是温柔细语,被街坊称赞贤妻良母的程阿姨这幅癫狂模样。
“庄先生!麻烦你劝一劝受害者家属吧!”一旁的梁警官一脸无奈地又重复了一句。
“好呀,没问题。”庄燮展颜一笑。
他缓步上前,局里的其他人的吸引力都被程父程母吸引了过去,没怎么注意到这个悄然靠近的男人。
“您好,受到惊吓了吧?”庄燮走近后,俯身温声询问着蜷缩在一旁的司机。
“啊,没.....没有....”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看上去有些惊恐的中年男子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向庄燮。
庄燮那温和的态度和脸上带着的浅笑,让中年男子鼓起了几分勇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她突然冲了出来!我刹车了!但太快了.....”
男子浑然不谈自己酒驾的情况,也不提自己在闹市区超速的事实,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辩解着。
“没事,没事的。”庄燮笑意更胜,轻轻拍打着男子的背部。
“你是...你是律师吗?”男子怀着希冀地语气问道,“你能让我不坐牢吗?”。
“不是哦,不过我能让那两位闭嘴。”庄燮侧身指着另一处和阻拦着他们的警官纠缠在一块的程父程母。
“怎么样......呕!!”
男子的话直接被生生打断,庄燮左手死死按住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贴着中年男子兜拳打在他的腹部上。
“咚!咚!咚!”庄燮握着拳,势大力沉地一下,一下,又一下地快速轰击着中年男子的腹部,发出惊人的闷响,男子痛得闷哼连连,怀疑自己的肠子都要被打断了。
“庄先生!!你干嘛!!!”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反而是最远处,带着庄燮进来的梁警官。
庄燮的余光瞥见要前来阻止他的警官们,微微后撤半步,蓄力,对着被他伸手死死按在椅子上的司机下巴来了个狠狠的上勾拳。
“轰!”
中年男子连人带椅子,被击起,在地上滑行了足足半米。
一旁的所有人都被庄燮这一下暴起伤人给惊呆住了,包括刚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程父程母。
待到警官们跑过来要制服庄燮时,庄燮已经非常配合地摆出蹲身抱头的姿势。
“庄先生!你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梁警官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
“啊?我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庄燮那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但声音依旧平稳缓和,“大概是因为我练过两年综合格斗的缘故吧,一般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应该是打不出这样的拳力的。”
“我是问你怎么能够伤人!在警察局悍然伤人!你就不怕......”
“我认罪。”
庄燮双手合拳,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
“而且梁警官你不是叫我阻止程叔叔程阿姨吗,我做到了。”
说着,瞥向瘫软在地上干呕不已的中年男子,庄燮庄燮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意,梁警官这次却从中察觉不到任何暖意。
“我说让他们闭嘴了,我也做到了。”
“你!你!疯子!”梁警官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既无奈又生气,拿过一条约束带给庄燮双手绑上,然后快速把一脸血,还在地上干呕的司机带走。
一旁的恢复了冷静的程父程母走到庄燮跟前,程母看着刚才跟疯了一般的庄燮,欲言欲止,“小夑!”
“没事!叔叔阿姨!我帮你们教训他一顿啦!”
庄燮展颜一笑,很是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