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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它们不会阻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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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商小脸摇动:“它们会选择成为天庭诸神。”
“至于黎江神说的话……如果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呢?”
“啧。”
蛟头人完全不信。
旁边的平徨鬼王皱眉,却也没说话。
昴商挥手移开屏障,“以后的事情改日再说,今夜只谈兴事,来,黎江神,鬼王,我敬你两位一杯。”
下面的群妖懵懵不知发生了什么对话,但也有心思的妖怪把先前的事情都记忆在心,等出去后自有上禀。
昴商却丝毫不在意,仿若是刻意为之,等它敬完两杯酒后,看着还不知所措的靳姑娘,“小靳,下去吧。”
靳姑娘闻言只得点头,却还不明白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偏在这时,又有一婢女忽地上前跪下,咬牙道:“主上,奴婢有事禀报。”
“嗯?你有何事?”
正要与蛟头人和平徨鬼王喝酒的昴商淡淡看着她。
“主上,不能让靳媣下去……奴婢之前察觉,她和那凡人还有联系,甚至让那凡人进入了天之阁,此时正在阁楼之上,正准备想方设法逃离缘镜坊,好远走高飞。”
嫉妒的眼神由这婢女狠狠瞪向靳姑娘。
那靳姑娘刚下去还没走几步,听闻此话,顿时色变。
而主位上的昴商柳眉轻蹙,一边的蛟头人饶有兴趣地起哄:“哈哈,昴商,你这也太好笑了,连自己的下人都管不住……与凡人有染不说,还让凡人进了你这天之阁?”
昴商没有理会,淡淡地看向靳姑娘:“小靳,此话当真?”
靳姑娘面色苍白,猛地向昴商跪下:“主上,奴婢、奴婢……”
“看来是真的?我之前怎么说的?你与凡人私情相会,我不予追究,也饶你了和那凡人一命,但必须严守规矩,否则定不轻饶。却没想你不仅不知悔改,居然还私带凡人进入天之阁?”
几乎不带感情色彩的说话,昴商话到最后,靳姑娘已然摇摇欲坠,面带惭色:“主上,都是奴婢的错,还请主上恕罪,绕过那……”
“主上,并非阿媣的错,是奴婢私自带那凡人进入缘镜坊,又将其带上了天之阁。”
偏在此刻,又是一道身影闯入厅堂,跪在下面,引来靳姑娘惊色:“阿涂,你怎的……”
涂姑娘向着昴商不停叩头,没有回答旁边靳媣的担忧。
“哈,昴商,你这下人也太有趣了吧?就你这管束能力,还想敕封神祇?”
蛟头人失笑。
平徨鬼王对别人家事却并感兴趣,自顾拿着酒杯喝酒。
“区区一个凡人,自是没有进入缘镜坊能力的,更无擅闯天之阁的资格,涂真,我收留你已有百年时光,平日看你也是勤奋,遂赐你宝物,助你修为,提你做这十二管事婢女,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昴商怫然不悦。
“奴婢……无话可说。”
涂真跪在地上,心平气和:“此事其实与阿媣确实无关,是奴婢私自做主所为,阿媣并未答应与那凡人离开,是以主上要罚,该罚奴婢才是。”
“我罚谁,需要你来说吗?”
昴商面色不动:“你这性格,百年没变,既然你甘愿为靳媣受罚,那就罚你……打回原形吧。”
打回原形这话一出,下面看热闹的众妖精怪,都闻之毛骨悚然,不论是妖,还是精怪,本来就灵智难开,修行更难,能有幸进入蜕变的,已是少之又少,更莫说像涂真这样化形成功了的妖,已是千难万难。
若真是被打回原形,不要说化形的妖怪,就算是处于蜕变境界的妖怪,也相当于根基被毁,再难恢复原来的修为。
简单来讲,等同高高在上的人被贬为畜牲了,是人都不可能接受,还不如死了呢。
靳媣听到这话,立马啜泣,扑过去拦在涂真前面,“主上,奴婢错了,请主上不要责罚阿涂,请主上把奴婢打回原形吧,放过阿涂……”
这两人离着黎璎珞最近,她也听得不禁心有同情,可惜她自个儿是没法帮忙的,要说在场有谁能帮忙,可能仅有自己的爹爹了。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爹爹,却见到蛟头人嘿嘿笑着看热闹,一脸不嫌事大的模样,顿时明白以她爹爹的性格,巴不得看缘镜坊坊主吃瘪,至于两个奴婢?哈?那是谁?纵然是两个化形妖怪,也没放在蛟头人眼里。
妖怪与妖怪之间,体质也是不同的,哪怕同为化形妖怪,斗战之中,有的也能瞬杀同等境地的敌人。
像这种婢女,蛟头人连多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真是姐妹情深啊,昴商,我看你放过这两个奴婢算了吧,反正你的脸面都丢尽了,还不如成全别人。”
果不其然,蛟头人还在拱火讽刺,生怕昴商不气恼。
“你们两个……还真以为我只罚一个?靳媣,你也逃离不了干系,也与涂真一起,打回原形。”
昴商端坐主位,语气淡然,三言两语已然敲定了两个婢女的责罚,却都是最残忍的打回原形。
打回原形可不是结束,一旦被打回原形,连小妖都算不上,在这缘镜坊内任谁都能欺辱。
池铮在末位看得叹息摇头,可悲啊,看来许贤终归也只能做单身狗了,这样也好,人和妖终归不是同一个物种,比起生殖隔离的悲哀,还不如在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可他听得“咚咚”两声,咦了声,就看到许贤的身影从身旁闪过,一下子冲向前面,随后大声喊道:“等等!”
这小子怎么下来了?
池铮纳闷了下,难道爱情真就这么可以叫人不顾生死了?他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可从未觉得爱情有那么深切和不顾一切。
许贤一冲过来,登时成为了整个厅堂所有瞩目的焦点。
他大声喊喝,拦在靳媣和涂真前面,充满了无畏似的勇气,顶着三个大妖的视线,喝道:“妖怪,你要罚,就罚我吧!”
蛟头人愣了下,“你就是那个凡人……咦?”
它说着,斜视昴商:“昴商,你可真会玩。”
昴商没说话,下面的靳媣已然抱住许贤,两人抱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