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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脉之中,那一缕赑风好似一只灵活无比却又锋芒毕露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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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本该是一种能削骨噬魂、杀伐寂灭的死亡之力,但是随着七玄盗经抽丝剥茧一般的消融吞噬,虚伪的表象被赤裸裸的揭开,隐藏在黑色赑风之后的,居然是一股正大光明的精纯佛力。
强烈的反差让田七瞬间失神,夏盈敏锐的感知到了田七周身气息的不稳定。
长叹一口气,那本被困在田七体内通脉之中的赑风抓住了这个瞬间,瞬间绞碎了通脉,从田七的心口破体而出,却被定风台稳稳的困住,像是一条金色的细线散发着明光竖立在田七身前。
田七心里突然涌现出深深的震撼,赑风是什么?赑风是天灾啊!
就算是真武大界的中洲,也只有此地才能见到这传说中的赑风,也只有此地,赑风已经吹过拂了成百上千万年。
这已经变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现象,已经被真武大界的普遍武者所接受。
但是如此雄伟如此壮阔的赑风天灾,居然非是天降!
那隐约透露的气息好像是出自佛门?亦或者某位高僧?
田七在心头反问自己。
武者的力量真的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还是说,这本不是武者的力量?是仙吗?还是……佛?
这如何能不让人震撼?
短暂的震惊之后,田七心底一股深深的寒意油然而生,若是真的有如此伟力之人,众生又为何物?那荒林之地的妖兽又为何物?
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生而无知,终其一命都逃不出牢笼的可怜之灵?
荒林之地如此,那真武大界呢?会不会也是如此?
那这芸芸众生又算的了什么?
“看看,为什么我不喜欢这些秃子,无论何时何地,伪慈悲多过真慈悲,假善多过真恶,普渡众生的佛也不知道修持好了自身没有?四个字,令人恶心!”
突如其来的怨念极重的话语很突兀,但是似乎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田七回神,转头看向了夏盈,不过夏盈又闭上了嘴,显然她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她此刻除了那一句发泄的话,并不想多解释什么。
夏盈指着定风台外肆虐的赑风,脸色颇为不屑的问道:
“公子,你愿意站着死,还是跪着生?”
田七的身上神华闪烁,伤口顷刻消失,但是却留下了长长的难看的疤痕,毕竟是赑风吹过,怎么能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蝼蚁尚且偷生,我想我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夏盈笑的意味深长,“你如果是这样的,我早就弄死你了。”
“何出此言?不管如何,我会活下去,我想活下去,我……有不能死的理由。”
无论何时问起,或许田七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但是男儿在世,有恩必报,有仇必清,田七得树哥他们的再造之恩,他的命或许在吃下第一本秘籍的时候,早就已经不光是他自己的了。
不管时间过了多久,每每想起被困于空间的众人,田七会觉得就这样死去,是一种极大的不负责任!
“人嘴上的话语会欺骗,你或许连你自己都想欺骗,怎么,见过了赑风之后畏惧了?这有什么可耻的?
你听听你血液流动的声音,你看看自己的目光,你摸着心口问问自己,你是能跪着活下去的人吗?
我会看着你,看着你辉煌而又灿烂的死去,看着你至死不渝的守护自己的坚定信念,虽死犹荣,你不用怕,你是我挑的人,我跟你一起死。”
这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人都会说假话,田七知道,就算是阿梨都对她有所隐瞒,但是那又如何?谁活在世上没有自己的秘密?
但是田七不会怀疑春桃还有夏盈说的话,她们似乎有让人相信的力量,就好比夏盈此刻对田七说,会陪着田七一同死去。
如果有朝一日,田七真的就此死去,那么夏盈也一定会如她今天所说一般,绝对不会有二法。
田七笑了笑,身上的疤痕依旧传来隐隐的疼痛,不断的在运功恢复,但是连阵痛都不太能做到,这“天灾”赑风,不简单呐!
“春桃呢?两个人死,是不是有些苍凉了一些?春桃舍得你?”
田七顺着夏盈的话问道,不知道为什么,田七此刻居然想听到那个确定的答案。
也许,人都是自私的吧。
夏盈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田七,似乎很不理解田七的脑回路。
“不会,春桃不会,春桃要是死了,公子你跟我就活不过来了。”
答案有些惊人,也有些超乎意料,田七没有说话,他能看到夏盈的鄙视,再说下去,自己总感觉会被夏盈嘲讽的更厉害,
田七又一次看向了眼前的金色佛力,佛力凝聚的赑风,褪去了表象,力量不减,神威不消,
许久,田七心中才又提起了一口气,他笑着问夏盈:“打个赌,你猜我能吸收多少道赑风?”
夏盈走到田七的身前,抬手按压在田七的眉心,一点银光缓缓的落入到田七的祖窍识海。
“听好了,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大和尚的事情,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公子你,你想吸收多少都行。”
田七能感受到夏盈此刻的虚弱以及自己眉心之中的那点银光汇聚而成的小小漩涡。
夏盈脸色苍白的看着田七,随即指着元极山脉说道:“赌注是那元极山脉的天道之心,公子你给不给我?”
田七突然正色沉吟三思之后才又问道,“这是买卖?”
夏盈抬手,一拳打在了田七的后背,用了不小的力气。
“买卖?我夏盈从来不做买卖。”
田七点点头,“那我试试看吧。”
夏盈满意的点点头,田七好像从来不会让她失望,买卖什么的太伤情分,她选择田七可不是买卖而是一场豪赌,赌输了,万劫不复不至于,但是怎么也有千劫吧!
“不说了不说了,送我下去,公子你是男人,顶在前面,顶不住了,大家一起死了,我可不会做这些自残的事情。”
田七抱着夏盈,从定风台上缓缓的落下,等到走到军帐之中的时候,夏盈已经深深的睡去。
脸色依旧苍白,田七有些担心,这还是夏盈第一次如此的虚弱,祖窍之中的银色漩涡似乎并无什么神异,但是田七明白这应该是夏盈自身的本源。
“夫君,夏盈她怎么伤成这样了?都怪我,不该冲动行事的。”
萧云袖有些自责,这种元气大伤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不像是装出来的。
田七拍了拍萧云袖的肩头,“照顾好她,等我回来,带些好吃的给她。”
说完,田七转身,抬步间,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军帐之外。
林虎在中军大帐突然破口大骂。
“疯子,真的是疯子!”
吴道奇感知不到军帐之外的情况,他病怏怏的躺倒在虎皮大椅上:“大哥,怎么了?”
林虎没有说话,怎么了?太孙他背着定风台,上了元极山脉去了!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