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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田七身后响起,田七转身,水神殿主从身后的虚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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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了田七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的玩味。
“果然,她走了。”
田七知道幽若说的是春桃,说实在的,他也想知道春桃到底去了哪里。
他根本感知不到这家伙的半点气息!
幽若轻笑一声,随手伸入到虚空之中,星梭被她轻而易举的拿在手里把玩。
田七瞳孔一缩,并没有轻举妄动。
“我记得先前春桃曾言,托你一统云洲,可眼下……”
“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幽若眼带笑意,手中却不停的凝聚着浓郁的空间之力。
星辰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被迅速的填充足够的动力。
幽若转身,将星云梭抛给了田七。
“只不过了三百年,能发生什么事情?她让我送你离开的,云洲未统一之前,你不要再来这里了。”
幽若走着走着,却又突然转身,空间在她面前好像不存在一般。
上一秒明明已经走远,但是这一刻却靠的田七很近。
阵阵女子的体香传来,田七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适应。
“果然是见惯了美人的公子,田七是吧,你是春桃和夏盈的公子?”
田七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问题却很好回答。
点点头,简单的一个是字却很坚决。
“好,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废话,九星归天,真武重临之日,若是她们没有回来,你可敢来云洲?”
幽若的眸子很漂亮,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泉眼,清澈无比。
她说话的语气莫名之间带着一股豪迈之感,极容易产生共鸣。
田七稍稍思索了片刻,也不多问,想来之前一问都是在为此时做铺垫。
不管她到底在想什么,既然话说道这个地步,拒绝的确不合适。
田七索性直接朗声回答道:“有何不敢?若是未归,田某必来此界。”
幽若大笑,笑声荡漾开来,四周的鬼气都纷纷避退开来。
“好,一言为定,我见过太多的人空许一诺,田七?好名字,我等你!”
“且慢!”
田七叫住幽若,幽若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误会了,不是田某后悔了,而是有句话憋在田某心头已久,此番一别,再见之日遥遥无期,田某不说,怕是没机会了。”
“哦?”
幽若揽袖,神色莫名,“你就这么相信她能回来,怎么听你意思,你好像很确定的样子。”
田七失笑,“虽无约定,但该回来的,总归是会回来。”
“那你想对我的说的是?”
幽若少见的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她倒是先看看田七到底是什么意思。
田七一边放开星云梭,一边坐了进去了,声音却是悠悠的传来。
“真正的神灵,重意而不重型,与其模仿表象,不如试试自己言出法随是何等模样,天真无邪是神灵,屠戮众生也是神灵,我观你执着于此道,不得其法,总觉得如此妙人,悯然于世,实属不该,下次再见,地皇殿中,可有君之一席之地?”
星云梭划破长空,沉睡于空间裂缝之中巨龙仿若来时那般苏醒了过来。
口衔星云梭,从虚空之中纵横而去!
幽若愣在原地,先前驱散的鬼气却是滔天而起!
水神殿中,一袭玄黑长袍的女子走了出来,她掀开帽檐,露出和幽若一模一样的那张脸。
只不过,她看上去稚气未脱,天真烂漫。
幽悠轻声开口,“他是怎么发现的?”
“发现什么?”幽若回头,目光直接对上幽悠。
幽悠侧过身子,伸手指向了这满目疮痍的云洲。
“发现你不是神灵,发现你妄图逆天改命,发现这云洲的生灵涂炭,是你一人所为。”
幽若垂目低笑,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许久,她似有若无的声音才缓缓的传来。
“看来,我真的走错了,就连一个外人都明白的事情,我居然会自己否定自己。”
“我倒是想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从心底在否定着。”
幽悠点点头,“那你还在等什么?你应该看看的。”
说话间,幽悠的身躯表面的黑袍随风飞扬而起,黑袍之下,她的身躯居然极速的闪烁着,凝结为一颗水蓝色的琥珀。
幽若转身离开,琥珀陡然间化作细小的光点随风消散在天地之间。
云洲七神殿,水神殿当属之最,有数不尽的神道信徒。
但是仅仅在一夜之间,水神殿统领的范围之下,所有生灵,褪去了伪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面貌,齐齐展露出了鬼道之身。
鬼气森森,邪气凛然!
出生为鬼,心有成神之念,喜欢喝融虫酿造的神酒,又怎么可能是阳间之灵?
星云梭中,田七周身冷汗淋漓。
即便已经彻底脱离了云界,他还是不能忘记那种被阴物盯住的感觉。
真武大界说奇怪也不奇怪,说不奇怪,却是处处透露着诡异。
云上之洲,有神明,神明统帅之下,皆为鬼卒!
难道那一片雪原之中当真死过一洲之灵?
田七不敢去深想,只是揭开一角真相,他似乎都能看到难以言述的巨大的恐惧。
摸了摸胸口的神位,几乎每时每刻,他的身躯都在吸收海量的天地元气,伴随着神性一同淬炼着他的身躯。
抬起手,先前被小狐狸涂山垚垚咬过一口的手指,隐约还能看到一个蝴蝶结。
破星指得到能量的补充,正在一刻不停的淬炼。
但是田七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不是他习惯了,而是涂山垚留在他手指上的蝴蝶结抵挡住了那股极道破碎之力的侵袭。
“只有用极道才能孕养极道?”
田七想起了小狐狸天真烂漫的笑容,这看似无心之言,却好像在此刻瞬间点醒了田七。
养道!
他这一身的极道,难不成是树哥在养?可是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田七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解不开,每当他知道的越多的时候,眼前的迷雾似乎就越重了几分。
他能明白锄哥的意思,但是树哥他们却为什么不愿意多说有关于冰皇的事情,风离她真的是冰皇吗?
“你欠我一个解释。”
田七闭目,专心的调理着自身,只是就是不知道他这个你,指的是树哥他们,还是带着萧云袖和唐嫣消失不见的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