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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先生,你們是?”
  “甦格蘭場特別顧問陸離,這位是負責安保工作的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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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陸離朝老人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嘴上繼續說著隨口瞎編的胡話︰“麻煩通知一下亞倫•柯斯米斯基,他牽涉到一起凶殺案,因此,我們需要對他進行必要的問訊。”
  “哦……什麼?!”
  老太太很機敏,听聞兩人來自甦格蘭場,就把視線放到了車夫手中的溫徹斯特上。
  不過,當听到陸離的後半句話後,她下意識地反駁道︰“怎麼可能,亞倫這孩子都病得無法下床了,哪有力氣去干壞事。”
  “太太,您可不是法官,更不是首相。”
  看得出來,車夫繼承了他家老爺的秉性,沒心思跟老婦人扯皮,端著槍直接硬闖,口中嚷嚷道︰“往後稍一稍,小心走火……”
  “哦好的。”
  舉手,轉身帶路。
  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不愧是從經歷戰亂的難民。
  高效、簡單。
  能動手解決的事情,絕不多一句廢話,看得陸離一陣無語。
  “蘭斯,先把槍收起來,引起誤會可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官方身份可比市民自衛隊的名頭管用多了,一般來說,只要自報身份,普通市民都會配合,沒必要弄得這麼野蠻。
  聞言,那個叫蘭斯的車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霰彈槍收進雙排扣大衣中︰“好吧,听您安排。”
  走進客廳後,老婦人引導兩人坐下,同時看著陸離,說︰“兩位警官喝些什麼?”
  顯然,她已經意識到了主導者是誰,因而臉上強擰出一抹微笑。
  很詭異。
  或許是錯覺,她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而陸離覺得不太適應,撐著手杖站了起來,並脫下輕便禮帽,致意道︰“不用,剛才我同伴的行為有些魯莽了,我帶他向您道歉。”
  “但是,請讓亞倫•柯斯米斯基過來吧,如果不方便,我們可以去房間找他。”
  言語中透著強硬。
  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陸離都要將案件查個水落石出。
  見狀,老太太輕咳了幾聲,顫巍巍地說道︰“請坐,在客廳稍待片刻,我這就去通知亞倫下來。”
  “麻煩您了。”
  不多時,那道瘦小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而裝修簡易,甚至可以說是寒酸的客廳內,只剩下陸離與蘭斯兩人。
  “她的口音奇怪,絕非倫敦腔,帶著一股俄國味,看樣子才移民過來沒幾年。”
  無聊中,蘭斯打量著四周︰“說實話,能在白教堂區擁有一座這樣的房產,她的子女,絕對稱得上勤勞了。”
  陸離有些詫異,這家伙沒看過資料,卻能根據周圍環境,分析出如此多的東西,這可比甦格蘭場的廢物們有用多了。
  “他們一家來自波蘭。”
  “這次要找的亞倫是家中的第三子,從事理發師一職,比較能賺錢,據說,最近得了瘋病,說什麼有人要吃了他。”
  說完,陸離攤開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他真心希望,亞倫•柯斯米斯基不是真瘋,不然,只能想辦法聯系精神內科醫生了。
  脫離喬治的視線後,蘭斯暴露出自來熟的本性,他幸災樂禍地笑道︰“老兄,這讓我想到了今天的晚餐,那個自稱開膛手的家伙,給拉斯克老爺寄了份血淋淋的餐前點心。”
  陸離︰“……”
  手拉手,唱著祈禱詞,面前還擺著十幾道美食,卻遇到了這種情況,別提身為東道主的喬治了,他現在想想都氣不過。
  席格挨頓狠揍,稱不上冤枉。
  噠噠噠——
  距離老婦人上樓,大概過去了五分鐘,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陸離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年約三十,留著一撮胡子的男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根據線人所說,亞倫有些不良癖好,比如沉迷于手藝活。
  現在一看,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了,眼窩陷得很深、瘦骨嶙峋,可他的個頭偏偏不算矮,活似一具骷髏。
  “請問是亞倫•柯斯米斯基嗎?我們來自甦格蘭場,有些話想問你。”
  陸離友好地伸出手,並祈禱這家伙能夠溝通,以及不要在房間里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惜,亞倫沒有搭理那只伸到面前的手,徑自在扶手椅上坐了下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三個男人就這麼坐著,一言不發,而老婦人中途給眾人沏上三杯咖啡,就離開了。
  可惜,始終保持戒備兩人一口都沒踫。
  時間慢慢過去,凌晨十二點鐘聲響起,茶杯中不再有熱氣升起。
  蘭斯有些心急,慢慢坐不住了,畢竟干耗著也不是辦法,陸離決定試試,實在不行就把嫌疑人拷走。
  出了事,拉斯克先生兜著。
  一念至此,陸離拍了拍桌子,試圖讓亞倫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先生,你前天晚上在哪里?”
  “……”
  沒有任何回應。
  “柯斯米斯基!你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麼?”
  “……”
  “喂!別給我裝傻!你以為自己不說話,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
  此刻,蘭斯正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陸離,他懷疑這位名偵探因睡眠不足而精神失常,竟然試圖跟一個痴呆癥患者保持溝通。
  “碧池!”
  陸離忍不住飆了一句髒話,語氣中透著歇斯底里︰“你為什麼要殺害瑪莎!付不起嫖資?還是跟她有什麼私仇?”
  突然,亞倫有了反應。
  他的嘴里不知在嘟囔什麼,反正蘭斯沒听明白,陸離靜下心,耐心分辨,倒是听出些端倪。
  這家伙在說波蘭語——
  “她就是個有原罪的下流人,該死!朋友,干得不賴吧!我根本沒給那女人喊叫的機會。那群狗腿子怎麼會捉到我呢?我愛這個工作,我還會干下去的。”
  朋友?
  是指阿爾伯特嗎?
  陸離有些理解這家伙的思維模式了,只要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聊,就可以得到真相。
  于是,他按下激動,湊過去說道︰“干得不賴!甦格蘭場的那群狗腿子根本想不到是你殺了”
  幻想、意念、孤獨每一分鐘都在促使他開始行動,將幻想付諸實際。
  而第一次謀殺不僅僅是好玩的經歷,還是最危險最驚悚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