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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个的先例,我知道以我现在的状况,他们应该不会伤害我,只是看起来有些恐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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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个老者走过来,我比之前镇静了不少,有条不紊地念诵着那几句口诀。
那老者也张开大口,他嘴里的味道更浓了一些。我躲避不了,只能尽量屏住呼吸。
他也吸了几口那佛像的香气,而后在我右手边走了下去。
接着就是第三个,第四个……
有了他们的吸食,我手里的佛香烧得也特别快,我换佛香的频率也逐渐加快,只一会功夫,手里一半的佛香就已经烧没了。
可是我始终没看到三叔他们在队伍里,不由得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我心里暗暗数着过去的尸体,已经数到第十二个。
虽然我看不到那后面还有几个人,但是心里估算应该不超过五个人了。
第十三个过来的,竟然是个小姑娘,却并不是梁悦。
虽然她也穿着宽大的寿衣,但是被风一吹,能明显地看出她身体的曲线。小姑娘的脸是一张圆脸,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脸色不是那种铁青色,而是惨白。而且不知道是因为缝尸匠在她的脸上多下了工夫,还是她的脸本来就很完整,总之她的这张脸上,看不出来明显的缝针的痕迹。
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看到这张还算完整的脸,却和看到其他的那些碎脸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害怕,但是却心慌慌的。随着这个女孩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随之急剧加快,心慌的感觉几乎让我落荒而逃了。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佛香,还有多半截。
“山石水土,觅尸拣骨,尘归尘,土归土,阴人入葬,阳人寻祖……”我嘴里加快了念诵的速度,心里盼望着这个女尸赶紧从我旁边走过去。
谁知道事与愿违,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个女孩走到我的近前之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张嘴去吸食佛香,而是怔怔地站了下来。
我心里一紧,看了一眼这女孩,发现她的一双眼睛,正阴测测地盯着我,那种眼神看着就心生寒意。
我激灵了一下,怎么看起来这女孩的眼神少了空洞,多了几分愁怨,竟和活人的差不多。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这种状况,老摊头可没跟我说,我一点主意都没有。
而那女孩在站立了一会之后,竟再次动起来,直朝着我的身前靠了过来。
眼见着就要碰到我捧在胸口的那根佛香了。
我赶紧把佛香往回撤了撤,这下更糟,那女孩没了那佛香的阻挡,干脆就贴到了我的身上。
女孩的胸口正抵在我身上,我居然能感觉到她的身体。
好在她的身上,那种怪味要淡了许多。相反从她身上还散发出另外一股味道来,这味道我很熟悉,肯定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可是一时间我又想不出来。
女孩的身高没有我高,她比我矮了半头,我稍微垂下头,能看到她散乱的头发,和发间白得刺眼的头皮。
我的心跳得厉害,那女孩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心跳,竟略微抬起了头,并张开了嘴巴。
我一看心里一喜,终于要吸那佛香了,吸过了佛香,就应该走过去了吧?
我赶紧把佛香往她的嘴边送了送。
谁知道女孩并没有去吸那佛香,而是从喉咙里却发出一阵咔咔的声音,有点像纸糊的什么东西,破了一个洞,然后风又从这洞里吹过时候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女孩的喉咙里又发出一团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说话了,她竟然在说话!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具已经死掉的尸体,不但在我面前站着,居然还说出了话。
但是那声音实在难辨,我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紧接着,女孩再一次发出声音。
这次要比上次清晰了一些,根据经验和口型判断,好像说的是:躲!
躲?往哪躲?我躲得了吗?
而且我记着老摊头交代我的话,到什么时候,出现任何的情况,都不能躲。
我装作没听懂,依然硬着头皮,颤巍巍地站在当场。
女孩又说了第三遍,这一遍我听得更清楚了,的确就是躲这个字。而且她的语气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有些恼怒焦急的情绪在里面。
我两条腿已经开始抖了,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还坚持守在这里。
见我还是没动地方,女孩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怪异的声音,那原本惨白的脸,也由白变青,眼珠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
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调高了声调,继续念叨那一串口诀。希望这口诀能在关键时候救我一命。
就在这女孩将要爆发的时候,突然又是一串铜铃声响起。
是执幡人那边发出的铃声,其实那铃声一直都在响起,但是节奏很缓,每隔十几秒钟,就发出一声。但是刚刚的铃声却是急促的,哗啦啦响成了一串。
在跟着三叔出来破凶宅之后,他时不时就会给我讲一些奇闻怪异的事件,我也知道了世上还有一些诡异离奇的法术,比如苗疆蛊术,云南痋术,湘西赶尸术等等。而这种用铃声来控制尸体行动的法术,我看着很像是湘西赶尸的手法,但是又有所不同。首先这赶尸的人更为怪异,他手中除了铜铃,还有一杆灵幡,而且这些尸体的身上也并没有发现有符篆之类的东西。
但是用铜铃来控制尸体的行走这方面,却是大同小异。
这铜铃急促地响起,也让我面前的这个女孩身体一震。原本已经发狠的眼神,也渐渐地消退下去。
随后,她缓缓地朝我右手边转了过去,在那面幽冥有路的旗子转了半圈,又沿着那条小路走了过去。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如果她再坚持一会,我就坚持不住了。
我也始终不明白,同样都是拼起来的尸体,为什么单单这个女孩,盯着我不放?
事态已经不允许我去想明白这些事,刚把那女瘟神送走,我的手指突然一痛。我一看那根佛香已经烧到了尽头,我赶忙又抽出一根点燃起来捧在手里。
等我瞥了一眼走过来的尸体,不禁心头一颤,因为他并没有穿着寿衣。
等再近了一些,我几乎脱口叫了出来,马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