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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六道木有天然的六条木棱,因而被附会成文殊菩萨的六把智慧剑,可以斩断人类的烦恼,或者象征着六字箴言(即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被认为可以用来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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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到降龙木,不单是我,三叔也很震惊,他抓起一块木头,问道:“老肖,你是说这种木头是降龙木?”
老肖点点头:“我觉得很像传说中的降龙木。而且它的确有辟邪镇煞的作用。”
说着老肖指了指那洞口,我们从木头的缝隙中往下照了照,发现那个古怪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我问了一声:“肖伯,那女人哪去了?”
“她应该是又吊回到上面去了。”
“老肖,这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梁悦那丫头呢?”三叔问道。
老肖摆摆手:“这事说起来话长啊,咱们进屋说吧。马上深夜了,这温度能冻死人,屋里好歹暖和一些。”
老肖又把周围堆砌的散乱木头重新布置了一下,就带着我们回到了有电话的那个房间。
我跟在后面,偷偷问三叔:“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见我遇到危险还躲一边去了,还是老肖救的我。”
三叔苦笑道:“大侄子,你三叔是见死不救的人吗?主要是我当时在找绳子,可一时间哪找去啊?我当时都想跳下去救你了,谁知道我刚要动作,就听到了脚步声。我怕是对我们不利,我就躲一边去了。等我看清那人是老肖,他正拿着一盘绳子去救你,我就放下了心。”
我哼了一声:“什么事到了你嘴里,总有道理。”
三叔在我身边絮絮叨叨:“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得相信你三叔。再说了,你三叔是怕事的人吗?”
这时,老肖已经进了屋,点上了两根蜡烛。
老肖把帽子摘了,我看到肖伯和在天佑广场看到他的时候,要憔悴了不少。脸应该有日子没洗了,脸色也被风吹得发红。
我赶紧问道:“肖伯,你给吴总打电话让我们过来,是不是这边出事了?梁悦呢?”
老肖听我问起,神情有些黯然,缓缓地点点头:“悦丫头,是出了点事……”
我一听就有点发懵,看老肖的神情不对,赶紧问道:“啊?她怎么了?”
老肖也忙着摆手:“李阳,你们别着急。悦丫头暂时还没事,但是要想把她从这里带走,我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才把你们找来。具体的事,你听我给你们说……”
三叔摆摆手:“这样吧老肖,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屋子里也没比外面暖和多少啊,咱们要是在这等到天亮,非冻死不可啊。咱们不如去花姐的旅店,弄点烧酒小菜,边喝边说吧。”
老肖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指掐算了一番,也就勉强同意了。
我问老肖:“肖伯,你算啥呢?”
肖伯答道:“我在算日子。地洞里的那个女人,我必须看住了,不然要出大事了。”
老肖并没有细说,我也没太追问,我们三个离开了货场,又找回了花姐的旅店。
花姐见我们回去,有些意外,特别是看到老肖,又是一愣。而她看到三叔,眼神里更是透着惶恐。
我知道老肖和梁悦肯定也是来过她的店的,她肯定是有印象的。
我让花姐给准备了一些酒菜到房间里,等大家都坐定,我迫不及待地问老肖:“肖伯,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吧。”
老肖先是端起酒杯,灌了两口酒,先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又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三叔关切地问道:“老肖,你没事吧?”
肖伯摇摇头:“这些日子,我一个人在这边,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没有一刻停歇。光是在那货场,我就等了一个多月,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我赶紧解释道:“肖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外面,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见了吴总,他才告诉我的这个消息,我们马上就过来了。”
肖伯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让悦丫头回到这里的。”
三叔又给老肖倒满了一杯酒,说道:“老肖,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你瞒不住我,你的一身道行,不比我差,这事要是能把你给难住,恐怕小不了。”
老肖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说道:“你们都见到地洞里吊着的那个女人了吧?”
我和三叔对视了一眼,都看着老肖点了点头。
老肖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就是神女寨的。”
“神女寨?是梁悦的老家?”
老肖点点头:“没错。你们听说过神女寨吗?”
三叔说道:“我们也是从花姐嘴里得到一些神女寨的事,她说她在后院磨的那些粉,就是神女寨的人来收的。而且神女寨里面是女人做主,就好像是原始社会中的母系社会一样。”
老肖解释道:“李大师,其实说是母系社会有些严重了,我觉得更像是蜂群,工蜂都是雄峰,整个蜂群的繁衍生息,都是靠蜂后。”
三叔摆摆手:“像什么这都不重要。你接着说你的,那个地洞中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老肖说道:“那是我从神女寨里救回来的。你们知道蝉蜕吗?”
“蝉蜕?”我和三叔同时一愣,这跟蝉蜕又有什么关系?
老肖接着说道:“蝉蜕皮是由蝉体内的一种激素控制的。蝉的蛹在地下会度过它一生的头两三年,在这段时间里,它吸食树木根部的液体。然后经过几年缓慢的生长,储存了能量之后,在某一天破土而出,凭着生存的本能找到一棵树爬上去。蝉将蛹的外壳作为基础,慢慢地自行解脱,就象从一副盔甲中爬出来一样……”
老肖滔滔不绝地说着蝉蜕的原因和过程,这个话题好像说远了。但是我和三叔都没打断他,我们都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给我们普及蝉蜕的知识的。
果然,老肖讲完了蝉蜕的过程,话锋一转,说道:“你们看到的那个女人,也在进行一种蝉蜕。只不过严格来说,是人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