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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峰的药园,
其实没什么值得一提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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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一些必备的药品、驱虫的药草等。
将从花妖处得到的药材种下,
云凡望着同在药园阵法中的花莺莺,
笑了笑:
“这是你今后的主要任务,
“浇水、施肥、除草,
“这里的药材不多,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
“唯独这两株药材,你要看好了,万万不要出差池。”
“好~”
花莺莺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迟疑的说道:
“我,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少爷?老爷?仙长?”
“这个嘛……”
云凡单手托下巴,心中忽然鬼迷心窍的升起一个恶趣味的念头:
“你就叫我主人吧。”
“主人?是主子的意思吗?”
花莺莺点了点头:
“虽然不叫主子叫主人有点奇怪,
“但既然是主人的吩咐,一定有主人的道理,
“我会好好听话的。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请尽情吩咐我吧。”
云凡差点感动得老泪纵横。
太乖巧了。
对比一下安夏,再对比小莺莺,
要不是自己没有资格擅自收徒,
他甚至就当场把花莺莺收成弟子了。
弟子嘛,就是要乖巧懂事的,调教起来才有意思,
一边躺在摇椅上乘凉,一边享受大弟子的小拳头捶着腿儿,
吹着小风,再吃一口二弟子递过来的水果,
闲着没事再给弟子教个一招半式,享受她们崇拜的眼神——
这才是生活!
什么?
男弟子?
死。
“你这样,每天把屋子打扫一下,按时喂鸟、喂鱼,按时打理药园,
“你会做饭吧?
“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以后一日三餐也交给你负责了。”
云凡宠溺的揉了揉花莺莺的头发,
心里却在盘算着以后要不要让邬家给送一套女仆装过来:
“嗯,然后是工钱,你以前在邬家一个月拿多少银子?”
花莺莺抬起头来,眼神有些疑惑:
“莺莺在邬家……没有工钱的,
“因为我还没有为邬家做过活。”
“这样啊,那你爹一个月拿多少钱?”
“我爹……我爹一个月的月钱,好像是六百文。”
“六百文?”
云凡皱了皱眉头:
“这太少了,说出去丢份,我给你每个月二两吧。”
“二、二两?”
“对,先给你二两,好好干,
“等过段时间邬家那边的商路通了,我再给你提到四两……
“你怎么了??
“喂?
“喂!”
只见花莺莺樱唇大张,两眼一翻,
竟直挺挺地朝后倒了下去。
——————
百剑峰
“师侄,你入门试练完成了?”
庄龙持剑微笑,望着手中拿着两件物事,骑鹤归来的少女。
“完成了,
“回来和师伯学剑。”
安夏点了点头,下了飞鹤,
随后,她将手中两件物事丢在地上,语气有些得意:
“路上遇到的一个邪修,还有他驱使的花妖。”
“你杀的?”
庄龙饶有兴趣的望着少女。
“花妖是我杀的,
“它的主人受到致命伤害,导致它神魂受损,
“我趁机以‘破龙式’断了它的根。”
安夏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这个邪修呢?”
庄龙伏下身,在那张满是诡异纹路的脸上一点:
“花妖的妖纹,确实是邪修没错,筑基玉……
“嗯?
“怎么是凝脉玉髓?”
庄龙将眉头皱起:
“居然是个凝脉的邪修?
“怎么死的?”
“同行的商队中藏着一个凝脉的修士。”
安夏淡淡的的说道。
“邬家的商队?”
“是。”
“邬家有凝脉的修士,并不出人意料,但邬家的商队也有凝脉的修士,这怎么可能?”
庄龙摇了摇头:
“算了,横竖和我飞鹤宗无关。
“对了,有人给你下了一封战书,要在三月后的试剑会战胜你,你接不接?”
“……谁?”
“红枫。
“你见过的,
“就是一个月前被你一招击败那个,
“除你之外的外门弟子第一人。
“他资质还算不错,底子也不差,
“加上上次被你败得太难看,应该是被刺激到了,刻苦无比,
“如今修为突飞猛进,前段时间突破了筑基。”
“原来如此。”
安夏点了点头:
“我不拒绝每一个有资格挑战我的人。”
“不错,少年人,正当有如此傲气。
“去练剑吧,最近你剑道进境慢了些,似乎有所松懈?
“剑道与修为息息相关,不要自得自满,我很欣赏你,不要让我失望。”
庄龙拍了拍安夏的肩膀,回过身,消失于大殿之内。
“我的剑道进境……慢了?”
安夏一愣,秀气的眉头不由得皱紧。
与庄龙学了一个多月的剑,安夏对庄龙的脾性也有了几分了解,
庄龙对弟子的态度,决定于弟子的资质与剑道修为进境的幅度,
就比如此刻周围那些妒忌地望着自己的百剑峰弟子——
他们是百剑峰弟子,和庄龙学剑比自己更名正言顺,
但限于资质,庄龙对他们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对比,反倒他们更像是青云峰弟子。
所以此时庄龙一反常态,变得有些冷漠的语气,
代表着她的剑道进境已经慢到了一种不得不重视的程度。
自上百剑峰这一个月,安夏一直独自练剑,或是与庄龙学剑,
从未与同代弟子比对修为进境,
她也不是盲目自大之人,
所以当庄龙突然点出她的修为进境出了问题,
她立即警醒,
自己似乎已经在筑基初期耽搁了太久。
“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夏皱着眉头,回身朝百剑峰女弟子院走去。
——————
入夜
青云峰上,明亮的灯光,
与相邻七峰微弱的灯火格格不入。
云凡的房间门前。
花莺莺正惦着一只脚,有些扭捏的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件有些宽松的白色亵衣,抱着一个比她还高的枕头,脚下是一个带着“兔耳朵”的绒毛拖鞋。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回荡着的,是前几日爹爹在耳边的交待。
“到仙人住的地方,你就当牛当马,伺候好人家,哪怕别人打你骂你,你也要磕头谢谢人家,知道吗?”
……
“还有啊,你,你……”
……
“要是那个仙人是个男的,而且对你感兴趣,
“你就,你就想办法爬上仙人的床,
“爬上仙人的床,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知道吗?”
……
爬上仙人的床意味着什么,花莺莺不清楚。
但从爹爹欲言又止的语气判断,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
花莺莺忽然觉得,
或许,这事……
不是坏事也说不定。
或许,或许其实是一件好事呢?
她红着脸,踮着脚尖,
伸出圆润可爱的小手,
有些羞涩地在云凡的房门轻轻地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