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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重复,先发后改,预计九个小时左右可完成)
“离开了?通过了?怎么这么快?”
余阳望着门口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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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蕊要走的事,早就和秀秀说过了,只是秀秀嘴比较严,一直不提这事。”
坐在轮椅上的身影缓缓地用五指梳理了一下他的中分头,朝余阳一笑:
“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孙蕊战部的战备补给我们会给予一定程度的支持,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这样啊,那我就放……放心……嗯?”
余阳猛地抬起头,表情变得窘迫:
“你这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行了,你对孙蕊的那点心思,谁还不知道?”
那人哂笑道:
“现在你不用担心了,虽然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但至少能让她的战部不会因为缺少战备而陷入困境——
“其实这也是我们和她的一场交易,她帮我们抵御外敌,帮我们维持治安,还有一些军事行动,全部被她用来换取这次的战备资源支持,以及她的战部的人员补充;
“她虽然加入了我们朝阳城,但毕竟不是我们本土养出来的战部,如果不给她实际的利益,她怎么会肯替我们做这么多事?”
“原来如此……我以为她……”
“你以为她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仙女吗?想多啦,余阳,如果你对她有意,能把她争取过来当然最好,要是不能……可别被她挖过去了,我们朝阳城知识水平高的人不多,失去每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那人轻声说道:
“不过这次你做得挺好的,和自己有关的事尽量避嫌,严格遵循《公务员法》,不然你就要和秀秀一样,停职个一年半载了。”
“律法是约束,也是保护我们的工具,这基础的觉悟我还是有的。”
余阳挺直了身板,一字一顿地说道。
“怕就怕保不住……”
“什么?”
“没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阴沉,忽然朝着余阳凑近了几分:
“余阳,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朝阳城的气氛好像有点怪?”
“气氛?有点怪?我完全没留意,我要么在办公,要么在教书……唔,最近孩子们的情绪是有点低沉,是不是因为北方那边的战事影响?我觉得这事还要安抚一下比较好……”
余阳思索着说道。
“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那些修士……算了,当我没说,过两天我要出一趟远门,你要不要一起?”
那人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
“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
余阳似埋怨地望了他一眼:
“出远门?你要去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考察一下一处新矿区,我们最近硝矿挺缺的。”
那人迟疑了片刻,轻声说道:
“你真的不去?”
“不去了,我还有教学任务呢,朝阳城的事我也脱不开身,你去吧。”
余阳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随便你,我没什么事了,先回去了,余阳……”
那人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停顿了片刻,合上了嘴巴:
“没事,我先走了,再见。”
最后的那句“再见”,那人咬得颇重,说完之后,他推着轮椅转头离开,头也不回,仿佛不想和余阳多聊似的。
“今天的陆学文,好像有点奇怪啊……”
余阳望着那推轮椅的背影,小声嘟囔着。
书院的几名少年在朝阳城的第一场战役朝阳战役中,与朝阳城城主的接连交手,因为对修士的战力预估不足,即便得到了朝阳城居民的全力支持,也不慎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莽撞易怒的钟大壮落入了对方埋设好的陷阱,被捕捉之后,钟大壮被朝阳城主亲自吊在城门口三日三夜,被鞭子抽得流干了鲜血。
阮秀秀在躲避朝阳城城主的爪牙时,不慎被一名法修的术法余波波及,身后留下了大片狰狞的伤疤。
陆学文则是被一名剑修削去了双腿,险些丧命。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付出,才换来了如今朝阳城的安宁。
确实如此……吗?
余阳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陆学文先前那副阴沉的表情,以及那句云山雾绕、模棱两可的话,突然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发抖的感觉?”
他缩了缩身子,回屋披了一件衣服,朝屋外走去。
睡到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去给孩子们上课了。
他走到朝阳城的中心街道,忽然感觉街上似乎比以往要冷清了许多。
熟悉的早点摊子倒是还在,但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行色匆匆,脸色隐藏的慌乱也不知源自何处。
“老板,来两份包子,一份豆浆,豆浆里放点糖。”
余阳走到一家早点摊前,排出几枚铜板,对早点摊老板说道。
“好。”
老板的情绪出乎意料的低沉,听到余阳的话,便默默地取了两个包子、一份加了糖的豆浆,放在余阳面前,然后便坐在一旁,目光望着冷冷清清的街道沉默不语。
“老板,你怎么回事,今天好像没什么情绪啊?”
余阳一边吃包子,一边打趣道:
“今天生意不好,心情急坏了吧?没事,等我有空查查是什么情况,做生意别愁眉苦脸的呀?”
“嗨,和生意没什么关系,余部长,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回答一下?”
那老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着对余阳说道。
“你说,只要不涉及一些关键的讯息,我能解答尽量会给你解答。”
余阳一边吃包子,一边回答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问……”
老板握紧了拳头,似乎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小声说道:
“您觉得,朝阳城能……能一直这么安宁吗?”
“其实我倒也不是怕死,我老婆孩子全没了,被朝阳城主抓了当‘花肥’,我就剩下烂命一条,我豁得出去,但是这几年的时间,看着朝阳城渐渐变得漂亮了,我终归……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我记得我孩子那时候天天在那条街上撒着欢的跑,但那条路坑多,他老摔坑里,现在那条街修了路,他要是还活着,就不怕他摔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