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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的方式,自然便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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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缘是一门学问,武法化缘是一门更深的学问,化缘的数量和当地的经济与驻守当地的城主性格息息相关,如何能最大限度的榨取利益又不至于让当地的城主喝不上汤怒而离去,这个度的把握不是当世高僧很难把握得住,
若非必要,摩诃院并不想用武法化缘,因为武法化缘的度实在不好把握,而文法化缘就简单得多了。
“……小僧要给你的提醒,很重要,还希望客人上些心。”
知客僧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首先,每年都要按照客人驻守的城市所得收入一部分,包括灵石、粮米等,上交度人寺监收,并将收入清单罗列;
“其次,必要时,维护东封洲的安定,不可与摩诃院等众院僧人为敌,有僧人遇险,必须予以援助!
“最后,遵守东封的传统,这是重中之重,客人或许不了解东封的传统是什么……稍后会有照客僧与客人同行,他会为客人讲解。”
“……哦。”
孙蕊再次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
“……”
知客僧嘴角一抽,愣愣地望着孙蕊半晌,无奈地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客人先去石灰城熟悉一下当地环境吧,照客僧会引你去合适的住处,之后,我会安排人将城主令送去。”
“那我去上任了?”
孙蕊歪了歪头。
“去吧去吧!慧灯,你跟在客人左右,往后,石灰城便是你的修行之处。”
“是,师傅。”
一个小沙弥出现在知客僧身旁,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又转身朝孙蕊一躬身:
“客人,请随我去‘石灰城’。”
“……哦。”
——————
“石灰城距离此处有数百里,徒步要走十五日,做牛车会快一点。”
小沙弥领着孙蕊等一众战部,笑着对孙蕊说道:
“客堂距离这里不远,如果要租借牛车,需要通过客堂的首肯。”
小沙弥身后的孙蕊不由得撇了撇嘴。
普通人正常步速一般徘徊在时速五公里左右,牛车就算快一点,保持个时速八公里也顶了天了……也就比普通人正常走路快那么一点。
虽然她也不赶时间,但他手下战部修士修为最低都是筑基,体力好、耐力高、速度快,两相对比,坐马车图安逸还勉强可以接受,坐牛车慢悠悠地晃个十来天,无异于一种变相折磨。
“这里只能租借到牛车吗?没有马车吗?”
孙蕊忍不住好奇地问。
“马车?马……都被吃完啦,整个东封都找不到几匹的。”
小沙弥笑道。
“……”
孙蕊不搭话了。
在修士尚未崛起之前,马匹的主要用途是用来征战。
等于说,当时的九洲局势,谁有马,谁马多,谁就是霸主,谁没马,谁就占尽劣势,没马的国家地位就像飘摇的浮萍,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取代。
但修士崛起之后,有马没马都不重要了,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变成了修士的多寡,直至演变成了哪边拥有了高端战力,哪边就能赢。
不过除了用于战争,马匹还有其他的用途,例如传递消息、出行、拉载货物等,基数需求过大的情况下,暂时还无法被修士所代替。
当然,修士无法代替,自然有其他的办法可以代替……前提是效果能优于马车,如大齐七星研制出的燃煤动力车以及基本研制成功的电力车等。
用比效果低于马车的牛车……
孙蕊着实有些看不明白。
但入乡随俗,孙蕊也不打算表现得太特立独行。
正走着,路两边那些犹在摆着一副乞讨样子的人突然有默契般纷纷站了起来,朝着道路的尽头冲去,看他们一脸惶急的样子,仿佛像是在逃难般。
“这是怎么了?”
见一旁的照客僧一脸的镇定,孙蕊也决定不去大惊小怪,镇定地对那照客僧问道。
“这个……”
照客僧换了一副肃穆的表情:
“这个是我佛慈悲的体现,也是我摩诃院众僧对这懒惰、腐朽的众生展现出的大爱和善良。”
“嗯?”
孙蕊一脸的疑惑,不过没一会,就看到了这所谓的“大爱”和“善良”是什么。
不远处有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佛院,佛院后是大片的耕地,有数不清的耕牛正在耕地上劳作,院门上挂着“斋堂”两个大字,院门正中,正有一群僧人正为四方奔涌而来的仿佛乞丐般的人施粥。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慈祥和温柔,圆溜溜的脑袋上仿佛泛着光,他们正不厌其烦地一碗一碗地将弥漫着奶香的白粥向前递。
在他们身前,那些乞丐般的人一脸虔诚,双手合十喊一声“阿弥陀佛”,朝着地上磕几个头,然后便一脸欣喜地接过牛奶粥,跑去一遍大快朵颐,看上去一切都那么和谐。
“佛对每一位信徒,都拥有怜悯和慈爱,每日清晨和中午,斋房都会将众僧辛苦耕种获得的粮食和耕牛榨取的鲜奶熬制成粥,下午便会将清粥分发出去,让东封洲不再有饥饿,让每个东封洲人,都能感受我佛慈悲。”
照客僧双手合十,目露怜悯。
“他们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吗?”
“怎么会!”
照客僧抿唇微笑:
“这是我佛的慈悲。”
“……或许代价已经付出了。”
“什么?”
“没什么,出发吧,我想早些去石灰城了。”
孙蕊笑着说道。
每日一次免费的食物,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所有人都可以享受这样慷慨的恩赐……
这真的是慈悲吗?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慈悲、善良和仁慈的体现,但这种自上而下的慈悲和善良,往往……
在这片刻,一道灵光陡然在她脑海中浮现,却是一闪即逝,无迹可寻。
她紧皱着眉头,望着那群施粥的和尚,望着那些虔诚地跪拜着和尚的乞丐般的人,眉头越皱越紧。
她总感觉,她似乎想到了很重要的事,但那件事就仿佛蒙在云里的月亮,朦朦胧胧,不论怎么努力都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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