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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抽,香克斯飞速抽刀回身,动作稍显匆忙,这头愤怒的老龙,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胸口处传来一道巨力,刀刃颤抖,虎口发麻,他竟然差点儿没挡住。
“这是动真格了,卡普中将。”
牙关紧咬,面对认真起来的卡普,就算他是四皇,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人物之一,他也不由得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轻轻摇了摇脑袋,嘴角上带着一丝苦笑,他竟然会怀疑这个男人会老的打不动,而今想来,他还真是天真。
容不得他去继续苦恼,卡普又一次加大了力气,这具老迈的身体,常人根本就无法准确估计他实力的边际,铁黑色的拳头高举,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着香克斯砸来。
虽然都曾是活着的传奇,但卡普和白胡子不一样,年龄越大,资历越老,他出手的次数越来越少。
不管是海贼也好,还是什么其他也好,他已经不再是海军出手的第一选择,无论是遍布四海的各路中将,还是坐镇本部与新世界的海军三大将,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帮他分担来自外界的压力。
真的好久,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人生死相搏过。
大海上的新闻一茬换过一茬,每一天都有新人如流星般兴起,陨落,然后被人遗忘,他也一样,大海上依旧流传着他的传说,但已经很少有人见过他认真出手的模样。
过去的老东西不是死的死,就是隐退的隐退,新人又轮不到他出手,那他也自然活该被人遗忘,久而久之,大家都只知道过去有位叫做卡普的海军英雄,不知道这具老迈的身躯底下还隐藏着暴龙。
“其他的什么都好,你不该向路飞伸手的,老夫现在可是只有这一个孙子。”
踏步震地,脚下沙石飞溅,卡普俯冲过来,在地面上告诉移动,化作重重虚影贴近香克斯,不断用拳头击打在他身上。
霸气弥漫,他曾经可是靠着一双铁拳夷平过大山。
香克斯长刀一别,强行扭转中心,面对如同海啸般直压而下的拳影,他一刀抵了上去。
轰!
针尖对麦芒,两强相遇,空气中发出炸响,他们不顾一切的宣泄着体内强大力量,浓郁到足以影响空间的霸气以冲击波的形式碾压出去,在四周造成了一片巨大的真空带。
身体融入黑暗,西斯再次如影子般靠了过去。
他的身影有些虚幻,简直不像落入现实之物,细长的尖刀自他的衣摆下挥斩而出,清光闪烁,他挥刀的动作很刁钻。
香克斯试图收刀回击,卡普马上就是迎面跟上。
前为拳,侧为刀,香克斯咬紧了牙,他有些手忙脚乱,甚至是疲于应付。
两人围攻,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关于这件事,西斯倒是很有发言权,不过那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的他是展开围攻那位。
长刀划过胸口,凄厉的赤红鲜血就如泼墨一般鲜艳夺目,此时的他就像一位举止优雅的画家,正在拿手中的长刀与香克斯的鲜血创造出一副绝世画作。
扭曲着脸颊,香克斯像是被血洗出来一样,逼开卡普和西斯,整个人飞速的后退。
还真是狼狈,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受伤,明明在和凯多对峙的时候都没有。
他很强,或许是眼界问题,反正西斯没有见到过第二个像他那样拥有如此雄浑霸气的强者。
不过霸气归霸气,没有什么力量是万能的,就算他的霸气再雄浑,也无法真正代替那只缺少的手臂。
那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平时显现不出来,那只是因为挑战他的人还不够强,或者说还没到真正生死搏命的时候。
一但陷入苦战,他的那个弱点就将被放的无限大。
在狂风中,他的身体显得很轻,就像一片落叶一样,几乎是被西斯的长刀给推着后退的。
西斯很擅长刺杀,或者说躲入阴影的人就是天生的刺客,那是他的蓄力一击,刀锋切开香克斯的肩头,从左肩一直拖到右胸,不过他并不是很满意,他的刀仅仅只是划开香克斯的皮肤而已,想要重创,他还差得远。
香克斯御风一般的后退,身前血丝飞溅,离真正的致命伤还差几厘米。
右手握刀,手中的长锋横击斩向身前,真是不可思议的刀术,电光火石之间,两把长刀在空中架在了一起,锋锐借力,再次加速,转眼香克斯便摆脱了西斯的刀刃。
他不会再给西斯机会的,敏锐如他,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同一时间,守在广场下的狙击手耶稣布拔出了一直藏在腰间的燧发枪,三颗黑色钝圆的海楼石瞬间向着西斯的脑袋打来。
硝烟遮住他的眸间,他有些不屑的撇了下嘴。
“围攻?这种手段还真是低劣。”
身体飘荡在半空中,西斯扭头斜了他一眼,眼神冰冷,手间的长刀挥舞的如同雨幕一般,刺啦两下就将子弹切成了两半。
耶稣布没指望能够一击得手,但对方如此轻松写意,还是让他忍不住带上了少许不快,枪管高举。
嘭!嘭!嘭!
又是一连串的子弹打来,他和凡·奥卡一样,都是当世最顶尖的狙击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凡·奥卡更强,经历过新世界洗礼的人,不是伟大航路前半段的海贼能够比拟的。
子弹在空中散成七星,分别从七个方向封住了西斯的退路,不管怎么说,他也得帮着船长拦下一个人来。
西斯的眼神冷的发指,左手间缠绕着黑暗,轻轻一拉,整个人躲入了阴影的夹缝,隐约的,他比子弹好像还要快。
身体向着下方横移,见闻色霸气牢牢锁定着空中的弹丸与耶稣布,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人。
虽然他花心,甚至幻想着哪天能够圈地养鱼,但要让他抛妻弃子,那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男人一但结婚,那就等于浑身套满了枷锁,那是自己讨着戴的,心情好的时候就挂在脖子上,心里野了又想随意丢掉,开什么玩笑?
追寻那种绝对的自由,结婚前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