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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降伏!”
伴随着江雅臻的轻叱,鬼手所化的沼泽顿时疯长,无数手臂从地上探出向江旭身上的护体金钟抓去,发出刺耳的划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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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荆棘藤蔓则是将金钟给牢牢缠绕住,如蛇蟒般要将之绞碎。
江旭见状目光急急扫过,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便放下心来,这声势看着浩大,可仍难破除自己的金钟咒,正所谓声音大雨点小。
他将手中两柄长矛拍在一起,化为一柄更加凝实,带着火焰的的血矛,另一只手向上一抬,护住周身的金钟咒愈发扩大,将周围的邪祟给推开。
接着他血矛向后一扬,整个人气势瞬间拔高,摆出要向前冲的姿态,嘴角咧道:“小姐,就让我给你演示下修罗与罗刹的不同吧。”
“真正的实力,不是依靠这些魑魅魍魉,而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江雅臻冷笑的神情,接着他的耳边隐约听见了人们的惊呼声,预感到哪里不对的他低头望去,身上不知何时燃起了暗紫色的火苗。
紧接着,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身边的场景开始支离破碎,耳边的惊呼声也愈发清晰,他感到一阵清风吹过,自己不知何时已倒在了地上。
身上无处不是焦灼的味道,江旭看着自己焦黑肉红的手掌,撕心裂肺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啊!!!!!”
在他和江雅臻的中间此刻还有一人站定,裂狩余池心回头瞥了眼烧成炭人的江旭,袖袍微抬挥了挥。
立刻就有数名御医走上了擂台来到江旭的身边,见这家伙还有力气惨叫,便将浑身泛着焦臭味的他先给抬了下去。
余池心这才看向前方的江雅臻,眉宇间露出思索的神色。
而台下的宋植与其他人一样都很惊讶,这江旭方才用完术式后身上便突然燃起了大火,那金钟罩自然也散去了,可他不仅没有去灭火,反而任由铺天盖地的鬼手藤蔓将他给缠绕,仿若睡着了一般。
若不是裂狩及时出现,大袖一挥将江雅臻的术式给打断了,恐怕江旭很快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是幻术么宋植手指轻轻叩打着剑柄,这火焰的威力未免也太惊人,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对上了这招,有办法破解么。
余池心站在被熏黑的光滑石面上,这擂台是用西北日月潭的千年玄水岩所铸,足以承担一品高手的战斗余波,水火不侵,却被烧出了痕迹。
“东神族的女人”余池心冲着江雅臻点了点头,道:
“本座已经不知多久未曾见过罗刹眼了,没想到今日竟有东神族的女子觉醒了罗刹眼的秘义,实在是桩奇事。”
作为妖狩司卿,他显然知道大渊国很多秘闻,对东神族这个大族自然也非常了解,也正因如此,当看到江雅臻出现在此地,他才会感到讶异。
“你是江无愧的女儿?”余池心问道。
江雅臻颔首,江无愧便是她的父亲瞳狩,而瞳狩自从西部归族后一直饱尝诅咒的折磨,终究是逃脱不掉命运的惩罚,恐怕很快就要
“原来如此”余池心踱步到了江雅臻的身前,低声道:
“罗刹眼倒勉强算是神赋,既已觉醒了瞳术秘义,那便暂定你为第六人吧。”
江雅臻闻言却没有露出喜色,而是声音平淡的反问道:“司卿大人,若要得到资格,不该有场比试么?”
余池心眉头一皱,既已让你入了七人之列,你还要比什么,于是问道:“你要和谁比?“
“和他。”江雅臻抬手指去,神色平静。
裂狩循着她的手指望去,她指的赫然便是檐下漠然伫立的江成颜,江成颜此刻倒也没有因为江旭重伤而冷下去,反而恢复了那抹不自然的浅笑。
“阿臻!原来你的罗刹眼已经觉醒了,实乃我东神族的幸事,为兄为你感到高兴,那便来吧!”江成颜状若大度的喊道。
宋植细细观察下,竟发现这个人真的在高兴,看不出一点恼怒的模样,明明刚才还在暗戳戳的让江旭给江雅臻一个教训。
江成颜身边其余几位天骄也都注意过来,谢染和朱吾世俱睁开了双眼看向场中,挑战者终于出现了么。
项鼎见朱吾世睁眼了,赶忙挪了挪屁股凑到一边,低声笑道:“朱兄,这江家人现在是唱哪出戏?看这架势不像是在放水,倒像是在内斗。”
朱吾世看着场中的江雅臻若有所思,在云雾上的老道观时他们曾并肩战斗过,甚至在自己佩刀被夺,初尝败仗大受打击的时候,江雅臻替自己拦住了那老道士。
“没有刀,你就不会战斗了么?”
这句话,朱吾世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这个场合。
瞥了眼不远处的江成颜,朱吾世摇了摇头道:“修罗眼虽比罗刹眼的术式更为霸道,不过事在人为,本侯敢说江成颜不一定会赢。”
“真的假的?东神族的罗刹眼不就是个”项鼎欲言又止,总之不太相信。
朱吾世没有再说,他还记得那个雨夜江雅臻和老道士拼到最后也没有妥协,当下轻叹了一口气,默默收回了目光。
而大殿的看台上,同样不乏对这对东神族兄妹之争的议论。
萧念河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瞟向下方随口说道:“这江家小姐未免太不知轻重了,恰逢北境大敌当前,竟对自己的族人也下此毒手。”
一旁的司徒殷立刻符合道:“二殿下说的是,司卿大人都放话了,这江雅臻还要去挑战,几可称为居心叵测了。”
太子萧真闻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此言差矣,东神族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你们还能不知道么?”
“本宫倒觉得,这江雅臻未必没有胜算。”
萧念河眉头一皱,心想这太子真的什么事都要跟自己杠,揶揄道:
“东神族历史绵延两千年,兄长可曾听闻过有哪位罗刹眼的强者出世?修罗瞳与罗刹眼之分,早已是定数,岂有说变就变的道理?”
夹在中间的辕靖公主捂着耳朵,装睡都不成,于是干脆起身离开了阁楼,不想再听两个兄长无休止的争吵了。
太子萧真只是冷笑一声,转而看向了不远处端坐的司徒元策,问道:“丞老,此事你怎么看,”
司徒元策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浑厚的嗓音响起:
“臣只看到,人族的悲哀。”
太子和萧念河相视一眼,皆淡漠的移开了目光,没有再互呛。
此刻场中。
裂狩摇了摇头,没有犹豫就直接否定了这场比斗。
江雅臻觉醒了罗刹眼,但刚才与江旭的比试已经能看出她下手无度,若没人阻止必是朝着死斗去的,而江成颜可不是普通的修罗眼,他同样觉醒了秘义。
这二人斗起来,怕不是和北境大战还没开,就要先双双折损了,现在可不是给他们发泄私欲的时候,有什么要解决的,赛后再说。
“无需再议,若没有其他人选,你便是七人之一。”裂狩没有给江雅臻机会,直接带着她飞下了擂台。
对于无法和江成颜正面一战,江雅臻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但这毕竟是朝廷说了算,她也只能接受。
不过下台后,她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宋植的影子。
因为就在片刻前,宋植注意到辕婧公主打着哈欠离开了看台,似乎是向宫里走去。
大殿后的小路直通皇城内宫,今日有精兵把守,以防那些云集而来的二品俊杰乱走动,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辕靖公主走在灰砖砌成的御道上,将腰间的束带给抽下一条,随意的抽打着路旁瓦缝间探出的长草,一脸的哀愁。
“你说,大哥二哥为什么能一天吵一百句,从早上吵到晚上也不带停,有意思么?”辕靖公主萧筱看向一旁,嘴里咕哝着。
“”她身侧的女侍从年纪约莫三十多岁,一身戎装腰佩御刀,低头不语。
这是公主的贴身侍卫,也是宫里少有的一品女性高手,她突然面色一变,扭头看向她们的身后,不知何时竟有一人靠到了近前,而她居然离到五十步才注意到。
“站住!“她横移一步,出声警示道。
来人正是宋植,他此刻已经套上了自己的官服戴上了官帽,加上一张‘难生恶意‘的面容,那些守卫面面相觑,听完宋植的‘本官有要事!‘后,便没有拦下他。
宋植见有人护法,赶忙拱手道:“下官礼部员外郎宋植,有要事求见公主殿下。”
辕靖公主闻言转身,当她看见宋植的面容时,顿时一愣,接着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宋大人!”
她小跑上前,越过自己的侍卫,来到宋植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兴奋道:“宋大人今日怎么进宫了,也是来看热闹的么?”
“啊非也。”宋植将自己的胳膊稳住,小声的在公主耳边说道:“公主,下官这次特意进宫,是给你带好消息来啦。”
“好消息?”萧筱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哎呀,就是”宋植纤细的手指在萧筱手背上写了什么,接着立刻捂住萧筱要惊呼的嘴,点了点头。
“那人来了???”萧筱低声问道。
宋植点了点头,用手暗暗向一旁戳了戳,萧筱顿时领会过来,这是要借一步说话的意思。
“梅姐,我和宋大人有要事相商,你先去别处转转吧。”萧筱转身对自己那侍卫随口嘱咐了一声,不顾她微抬的手,拉着宋植就往走小跑而去。
一路跑到后花园一处无人的别苑,萧筱才停下脚步,问道:“宋大人,那人是特地为了我而来么?”
上次在天宝古物,宋植已经给她讲过危霆云这个人,当然为了撮合他们俩,尽量美化了危霆云的形象,而辕靖公主自然也知道这是个北境人。
“额正是!”宋植郑重的点了点头,可能开始不是,但是现在自己给危霆云说了媒后,那便是了。
萧筱双手叉腰,感慨道:“宋大人说的果然没错,这北境人胆子也够大的,竟然真的敢来京城。”
“他不仅来了京城,还是北境的七大俊杰之一。”宋植适时补充道。
“七大俊杰?”萧筱鼻尖一皱,问道:“怎么又是打打杀杀的,这家伙不会是为了打架来的吧?”
宋植摇了摇头:“他是氏族之子,实力强劲,此番被选上也是无奈之举,其实其实其实他非常爱好和平,且下官已经与他说了关于公主的事,他非常憧憬。”
萧筱闻言脸颊一红,这些都是她私藏的风月小说中的事,没想到情情爱爱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么
“那,那你是怎么形容我的?”萧筱紧张的问道。
宋植左右看去,确定无人偷听后压低声音道:“公主,你是不是真的想私奔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给公主说媒,在神赋的诱惑下自己倒是敢,可是此事事关重大,若公主真有意倒还好,若只是说说笑笑,岂不是让危霆云陷入了难堪,甚至危险之中。
所以宋植必须问清楚,辕靖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筱也同样压低了声,面色认真道:
“本公主说过,私奔绝非儿戏之言,父皇病重已有殆驾之兆,两位皇兄现在争得不可开交,令我心忧意乱,无论将来这皇位由谁做,我这个长公主都将会照例下嫁人臣,作为新帝登基的厚礼,你说这样数着日子的人生,有何意义?”
宋植微微颔首:“下官明白了。”
从辕靖公主的语气中,他听出了决然之感,看来深宫高墙终究锁不住一颗自由的心,有些人向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而有些人则只求一世逍遥,辕靖公主便是这样的人。
宋植于是继续说道:“臣虽跟他提了公主,却只说是京城与臣交好的富家千金,怕提及公主的万金之躯,会让他望而却步。”
辕靖公主抿了抿嘴准备说点什么,但又觉得宋植说的有些道理,毕竟有资格提迎娶公主的世家,天下屈指可数,北境人更是无从谈起。
“那岂不是”
“诶,无妨。”宋植笑着招了招手,示意公主附耳倾听,低声道:
“咱们到时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