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
朱拂晓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别小看了这三千车泥巴,用处可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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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千车泥巴,就是他打的各大世家哑巴吃黄连的关键所在。
“今晚便开始施粥。”朱拂晓吩咐了句:“不计代价,连夜施粥。”
“可咱们的粮食不多了,就算将军粮拿出来,也坚持不了三日。”张北玄面色犹豫。
“三日时间?足够了。”朱拂晓道:“按照吩咐去办吧。三日后我定会给你足够的粮食。”
说完话朱拂晓看着那一车车被送入粮仓,全都用封条密封起来的粮仓,眼睛里露出一抹嗤笑:“一夜之间,我便可找到各大家族藏粮的地方,然后将其尽数搬空,用真的粮食替换了粮仓中的泥沙。”
崔家
自从白日里看到朱拂晓运送三千担粮食进入清河城,回来的路上崔东柳整个人恍恍惚惚,就算他在酒楼里表现的在镇定,可是他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这可是用尽清河崔家所有积蓄换来的粮食,他本来打算今年冬季赚个盆满钵足,可谁知道朱拂晓竟然押送来了三千车粮食。
“他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崔东柳回到家族,一路径直来到了家族后院,在后院的地下,修建着一个巨大的粮库。
这样的粮库,崔家有八个。共计二十万斤粮食,城外也有,城内也有。
点着火把,围绕阴暗的粮仓转了一圈,崔东柳深吸一口气,看着那颗粒饱满的粮食,眼神中露出一抹决然:
“我不相信朱拂晓能运送三千担粮食。我绝不相信对方的动作能瞒得过我的耳目。”崔东柳攥着火把的手指有些发白:
“须知附近几个郡的粮食,可都被我等给高价收买过来了。而且沿途运送三千担粮食,不可能瞒得过我等的探子。”崔东柳深吸一口气,不断的给自己打气:“那三千担粮食是假的。七天之后,看你怎么度过这劫数。”
“嗖~”
随着崔东柳走过,粮仓中时不时的冒出一只老鼠,那一只只老鼠吃的肥硕,有老猫大小,见到人后直接钻入粮食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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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了这群畜生。不过我宁可将所有粮食都喂老鼠,也绝不会将所有粮食都给那群平民吃。”崔东柳点这火把走出粮仓,对着看守粮仓的伙计道:“去寻几只猫,粮仓的老鼠太多了。”
伙计闻言恭敬一礼,然后身形一转消失在了黑暗中。
实际上,粮仓的寻找对于人来说是千难万难,但对于魔鼠来说,不过轻而易举。
一只魔鼠对于普通老鼠来说,乃是天生的统治力。
魔鼠出现,方圆数十里的老鼠皆会前来朝拜,接受魔鼠的统治。
而当初各家建立粮仓之际,便已经被老鼠给发现了,魔鼠才一出现,就将各大家族所有粮仓的位置暴漏个干干净净。
上至五大家族组建的大粮仓,下至寻常富贾藏起来的余粮,全都是清清楚楚。
得到魔法老鼠的回馈,朱拂晓一声令下,地魔兽直接出动,激活坐标后,朱拂晓施展空间魔法,直接出现在了粮仓内。
仓中粮食不过几个呼吸间,便被尽数吸入了次元空间。
朱拂晓将各大家族的粮仓搬空。
清河郡境内,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只要是存放粮食的地方,不分多寡直接搜刮的干干净净。
至于说各位地主家中藏起来的过冬余粮,也被一群老鼠搬得干干净净,尽数藏入了耗子窖内。
所谓的耗子窖,就是老鼠为了过冬,将粮食藏起来的储存室。
不要小瞧了耗子窖,一个耗子窖的储存,能灌出几麻袋的粮食。
而且还架不住耗子多。
一夜之间,清河郡各大家族所有积蓄化作流水,尽数成全了朱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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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朱拂晓将那三千担泥土收入次元空间,再将那粮食放在仓库内。
一夜之间,清河郡大小粮仓尽数灌满。
一夜施粥未停,无数的百姓汇聚于太守府前,守着太守府开始领取米粥。
当张北玄照常巡视粮仓的时候,看着那消失的麻袋,那堆积成山的粟米,整个人不由得愣在那里。
我是谁?
我在那里?
昨夜看的时候不还是一堆泥土吗?
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尽数变成粮食了?
不等张北玄想个明白,此时粮仓传来朱拂晓法令,在增加三百口大锅,在粮仓直接施粥。
又增加了三百口大锅,整个清河郡直接炸了。
不单单百姓炸了,那无数大小官老爷也炸了。
一众地主、乡绅清晨起床的时候,就听到了家中厨娘禀告:粮仓被盗了。
崔家
崔家的厨娘日常起床,做了简单的洗漱之后,一路来到厨房,开始照常刷锅、生火。
待到火生好,那厨娘去寻找米袋,可是一摸之后不由得一愣:米袋居然空了。
将那空瘪的米袋拿起来,看着米袋上的大窟窿,厨娘眉头一皱:“原来是招了老鼠。”
“六子,去找王管事要一袋米来。”厨娘喊了一声。
六子是个劈柴的小厮,闻言手脚麻利的向前院赶去。
如今城中物资紧缺,尤其是柴米,俱都由大管事亲自过手。
六子将大管事吵闹起来,二人一路来到仓库,管事打开仓库的大门,睡眼朦胧的道:
“快去吧,灌了一袋米后赶紧出来。”
库房里黑咕隆咚,再加上眼前天色未亮,也看不清库房中究竟有什么东西。
六子持灯笼进入粮库,来到粮堆前将灯笼放下,手中拿着袋子正要灌米,忽然其动作呆住,猛然抓了一把身前的泥土,然后将泥土抛洒,手掌颤抖的拿住一边灯笼照了过来,睡意霎时间被惊得尽数散去。
“大爷~~大爷~~不好了~~不好了~~”
六子惊得魂飞天外,扯着嗓子不断呼喊:“大爷,您快进来看吧。”
六子声音尖锐、带着一股子惊慌失措的味道,大管事闻言顿时心头一惊,知晓必然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睡意那间惊得尽数散去,然后猛地闯入了粮库中,一眼便看到瘫倒在地的六子:
“发生了什么?”
大管事声音沉稳。
“大爷,你看看这粮食……”六子声音颤抖着道。
大管事心头一惊,连忙提起灯笼向粮食看去,然后不敢置信的使劲擦了擦自己眼睛,猛地蹲下身子,将泥土攥在手中:“不可能!粮食怎么会变成泥土呢?”
管事的双腿开始打摆子,猛的站起身向着黑暗走去,所过之处自家粮库中的粮食,尽数变成了泥土。
“完了!”管事脑海中一阵轰鸣,手中灯笼坠落在地,跌跌撞撞的向前院奔了去。
崔东柳睡在暖塌上,他昨晚思索了一夜的破局之道,整夜心急如焚中度过,待到天亮时也不曾想出解决的办法,方才在朦朦胧胧中睡去。
可是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自庭院外传来,管事惊慌失措的嗓音传遍了整个庭院:“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撕心裂肺的吼叫,顿时将浅睡的崔东柳惊醒,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崔东柳整个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这管事是自己贴身管事,平日里素来沉稳,错非遇见天大事情,绝不会这般模样。
“何事如此惊慌?”崔东柳翻身坐起,点燃了烛火。
“粮库出现了意外,所有粮食一夜间全都变成了黄土,您快去看看吧。”管事站在门外喘着粗气。
“什么?”屋子里的崔东柳惊得头皮发麻,呼吸不由得一滞:“你可莫要和老爷我开玩笑。”
“此等大事小人岂能开玩笑,您快去看看吧。”崔东柳道。
听闻这话,崔东柳二话不说,披着大氅伸手拉开门,便看到身躯不断打摆子,大汗淋漓的管事。
也不多问,直接向库房而去。
崔东柳一路径直来到库房,看着四敞大开的库门,还有听闻动静围过来的仆役、族人,深吸一口气后持着火把,径直向库房内走去。
待进入库房中,崔东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看着那累累黄土,惊得身躯发抖:“不可能!绝不可能!”
“昨夜是谁当值?”崔东柳问了句。
“大爷,是我当值。”一个炼骨境的小伙,领着一群炼筋的汉子站在门外。
“昨夜有何异常?谁靠近过库房?”崔东柳道。
“昨夜一切正常,并无任何人靠近库房。”小伙子此时忍不住发毛,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老爷,这一库房的粮食,就算光明正大的搬,也要十几日才能搬完。”管事在旁边擦着脸颊上的冷汗:
“昨天咱们一起看的时候,还是正常呢。一夜间将整个粮仓都搬运干净,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做到的。除非是大荒的饕餮出手,才能毫无动静的搬运这一库房粮食。”
崔东柳闻言沉吟,将灯笼扔在地上,然后顾不得脏,直接伸出手去刨开身前泥土堆。
可惜,他失望了。
这真的是泥土堆,而不是覆盖了粮食的泥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