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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能得了朱拂晓手中神剑的铸造法门,不单单可以以凡人之身逆伐宗师,更能将墨家压制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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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输家与墨家乃是天生的死对头,一个机关术无双,一个暗器之术、铸造术无双。
  那公输家机关术上比不过墨家,便另辟蹊径,竟然开造铸造之术,参研天地间的神秘力量,然后制作出杀伐无匹的暗器。
  如暴雨梨花针、孔雀翎等大杀器,都是能以凡人之躯逆伐天人的无上重宝,也是公输家能排列佛道之后,压了儒门一头的原因。
  此时若能得了朱拂晓那破罡的力量,加入到暗器制作,那岂不是屠杀宗师如猪狗?
  就算是诛杀天人强者,也不过多费几分手段罢了。
  且说那教习将朱拂晓的试卷压下,然后将选拔秀才的名单报上去,那崔东看着下面人递上来的名单,不由得眉头一皱。
  再三观望,将那名单从前面看到后面,又从后面看到前面,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之后,方才心中诧异道:“不可能!”
  “那姜重寰什么水平,我再清楚不过。莫说是区区秀才试,就算举人试,也能位列头甲,怎么会没有他的名字?”崔东看着那学院的先生,低头道:“将徐州城今朝科考士子的名单,与我拿上来。”
  那先生闻言一愣,却也不曾多想,只是道了句:“大人稍侯。”
  说完话转身离去,不多时就将名册递了上来。
  崔东翻阅手中名册,然后瞳孔一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姜重寰。
  姜重寰既然考试,又岂能落榜?
  “来人,随我一道去府学,去那批阅试卷之处。”崔东放下名册,点齐左右人手,众人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向着府学杀了去。
  才到府学,就见一众先生连忙出门迎接,口中高呼大宗师。
  “今朝士子的论策在何处?”裴东道了句。
  “大人随我来。”有人见机连忙上前引路。
  一路来到了那试卷存放之地,看着那堆积在一起的试卷,崔东问了句:“所有试卷可曾都在这里了?”
  “回禀先生,所有试卷都在此。不但今朝科考试卷,就是往年的科考试卷,也一分不差的在此地,等候上峰衙门查验留案。”先生道。
  “去,给我将那试卷取来,找一找名叫姜重寰士子的试卷。”裴东吩咐自己带来的差役。
  众位差役上前,对着那试卷一阵翻找。不过是五百多份试卷,盏茶时间便已经翻个清楚明白。
  “回禀大人,不曾有那唤作:姜重寰。士子的试卷。”差役碰头之后道了句。
  “不可能!”崔东断然否决:“这次名单上,分明有姜重寰的名册,怎么会没有他的试卷?莫不是尔等翻找太急,给错过了?再给我翻找一遍。”
  众位差役不敢怠慢,继续回身翻找。
  此时一边围观的府学先生,一个个面色狂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露出一抹闪烁。
  关于姜重寰此人,众人听闻过其大名。
  因为就是在之前,那车夫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姜重寰的试卷给团了起来,扔入了垃圾筐中。
  只是朝中下来的学政大人怎么会和那穷小子姜重寰有关系?
  你要是有有关系你倒早说啊!何必如此坑人?
  看着众位翻找的差役,众位先生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场中气氛沉闷,众人俱都是惊得低下头,一滴滴冷汗自鬓角流出。
  此事虽然是车夫子做的,但大家没有检举揭发,也是有罪。
  试卷翻动声响,但是听在众人耳中,却犹若夺命雷音,炸得心神颤抖,眼睛里充满了焦虑。
  “回禀大人,咱们手下的兄弟又翻阅了试卷三遍,确实是不曾有姜重寰这个士子。”一边查验试卷的官差确定无误,又来上前禀告。
  听闻此言,裴东眼睛眯起,喝茶的动作顿住,略作沉吟后才道:“再查,有多少份试卷。”
  哗啦啦翻阅试卷声响,不多时那差役又道:“启禀老爷,试卷共计有五百一十七份。”
  裴东拿过名单,半响后才道:“名单上共有五百一十八人,试卷却只有五百一十七份,诸位可有何解释?”
  众人见推拖不得,只能纷纷跪倒在地,其中一人上前道:“大人赎罪。那姜重寰的试卷,被车夫子与陈夫子给扣下了。”
  抵赖是没有用的,说姜重寰弃考也是没有用的,此事稍作调查,便可水落石出。
  再者说车夫子才是主谋,大家不过是被牵连而已,顶多是被记大过,仅此而已。
  倒不如干脆的将事情揭发出来,大家与车夫子非亲非故,不必为其隐瞒而误了自己前途。
  “混账!国家科考,乃是选拔人才,岂容尔等私自泄愤?”裴东闻言雷霆震怒,猛然一拍案几:“那车夫子与陈夫子何在?”
  “去外面喝酒了。”那教习道了句,然后又略作忌惮道:“大人,车车夫子背景不凡,其父乃是公输家的大人物,在朝中故交遍地,确实不好得罪……。还望大人三思而行,莫要惹祸上身。”
  “你这混账,做了昧心的事情,竟然还有脸狡辩?管你是何等身份,胆敢在科考上做手脚,便是断朝廷的根基,此等蛀虫决不能轻饶。”裴东手中砚台飞出,砸的那教习头破血流:“去,给我将那车夫子与陈夫子叫来。”
  那教习额头血液汨汨流出,此时捂着脑袋踉跄着跑出大门,去找人了。
  “姜重寰试卷何在?”崔东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机。
  “回禀大老爷,试卷就在那纸篓里。”有教习连忙爬到角落的纸筒一阵翻找,不多时在那废旧的大筐中,找出了一份团在一起,皱皱巴巴的试卷。
  崔东接过那试卷,不由得面露怒色:“如此学识上品之人,竟然被尔等给污蔑,坏了前程,当真是一群混账。”
  “来人,除了其顶戴,然后关入衙门,待本官上书朝廷,请天子批阅之后在做发落。”崔东震怒。
  “大人,我等冤枉。那车夫子权势滔天,我等岂敢违背车夫子意志?还请大人恕罪啊!”
  “大人赎罪啊,下官实在是冤枉!”
  众人此时不断跪地哀嚎,却被那官差扒掉官服,然后拖了出去。
  崔东不理会众位教习,目光扫过榜单,然后随手划掉一个,将朱拂晓的名字加上去,吩咐身边的官差:“将此名单抄录一份,然后张榜吧。”
  教习领命,赶紧研磨笔墨。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门外传来一道惊呼:“大人,不好了!那车教习死了,陈夫子疯疯癫癫的回来了。”
  崔东闻言一愣:“怎么死的这么巧?陈夫子何在,叫他来见我。”
  才东窗事发,车教习就死了,未免有些太过于巧合。
  “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却见陈夫子踉踉跄跄的自门外扑了进来,直接跪伏在地,衣衫狼狈的扑在哪里:“大人,车夫子死的好惨。下官认罪!下官认罪!还请大人将小的关入牢狱,小人认罪啊。”
  听着陈夫子的话,看着狼狈至极,身上露着腥臊味道的陈夫子,崔东目光里露出一抹嫌弃:“发生了何事?”
  “大人,那姜重寰暗中报复,竟然施展鬼魅之术,光天化日之下将车夫子给活生生的烧成焦炭。还请大人救我啊!”陈夫子不断叩首。
  “有这等事情?”崔东一愣。
  此时有心腹自门外赶来,然后趴在其耳边一阵低语。
  崔东面色变了变:“睚眦必报,好生狠辣的手段。”
  又面带惋惜的看了陈夫子一眼:“将其夺去官身赶出衙门。”
  “大人,小的有罪,还请的大人将小的收入牢狱内啊。”陈夫子顿时急眼了。
  躲入牢狱内,那可是官府的地盘,或许能叫朱拂晓忌惮。
  “呵呵,你自己做的好事,惹了不该惹的人,还是自己好生等着报复吧。”崔东冷冷一笑:“来呀,给本官将这厮赶出去。”
  有官差上前,将那陈夫子拖了出去。
  那陈夫子趴在街头,看着过往的行人,不由得肝胆俱裂,然后脑海德书院!文德书院!若说有人能救我,非要文德书院不可。文德书院内有儒家的高手。”
  他是儒家弟子,有了危险自然可以向文德书院寻求庇佑。
  随即二话不说,直接向着山中奔去。
  待走了两步,方才止住脚步:“不对,我要沐浴净身,如此姿态,怎么入得了文德书院。”
  且说那吕斌
  眼见着车夫子青天白日之下被烧成齑粉,不由得肝胆欲裂,二话不说径直向着城外奔去。
  就连车夫子都死了,更何况是他?
  那姜重寰断然没有放过自己的理由。
  “上清道观!上清道观!我叔父吕纯阳拜入上清道观,修得无上金丹大道,位列上洞八景,乃是天师道,必定可以护持于我。天师道的修士必然不会坐视我惨死!”吕斌二话不说,径直向着城外而去。
  他实在是被朱拂晓的手段给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