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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艷陽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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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九月份，天氣依然炎熱。
  經過徐妍和華小茜一個夏天的努力，楊風和楊小雨已經從爬到已經學會蹣跚地走路。
  唯一讓楊陽郁悶的是，楊風這個混小子，雖然張口先學會叫爸爸，但隨後學會的是叫姐姐。
  六個月大的孩子，叫爸爸媽媽可能是無意識的，就比如楊陽手里不拿奶瓶的話，他死活喊不出一聲爸爸。
  現在喊的也不多，要老婆帶著喊才一臉疑惑地叫他一聲爸爸。
  但踫上華小茜的話，張嘴就是一句姐姐，楊陽有點被氣到，想讓華小茜把這混小子領回家得了。
  市里的商區競標差不多結束，華氏集團差不多包攬了九成的項目，邊邊角角項目楊陽不看好，華磊就沒有執著，實在是執著也騰不出人手。
  畢業季新招的實習生，有好有差，一下子也不敢把太重要的項目交給他們。
  楊陽倒是又收了兩個以前的下屬，打算慢慢培養，怕一下工作量太大，把人嚇跑了。
  不過多了人手以後，他也輕松了很多，抽空帶著張小琪和老婆，來看他之前買的學區房。
  因為是樓盤收盤以後買的，小區里已經有了一些住戶，同時小區的基礎設施，例如快遞櫃之類的東西已經能用了。
  一到新房子，張小琪拖著行李就開始興沖沖挑房間。
  “老公，買這套房子你花了多少錢？”徐妍抱著楊小雨，打量房子裝修。
  總感覺這套房子比他們自己住的房子都好，租出去太可惜了。
  “因為是內部價，所以和我們小區那邊房子差不多吧，我打算孩子們以後要是正好在青大讀書，再整修一下，我們搬過來住，孩子能有空回家吃飯。”
  看著自己女兒眼楮滴溜溜地到處張望，楊陽笑著摸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你想的太遠了，小雨一歲還沒到呢！”徐妍嘴里這麼說著，但看著自己的女兒眼里滿是期盼女兒快快長大。
  “很快了的，孩子轉眼就會長大。”
  “你都安排好了，孩子被你寵壞怎麼辦？”
  “女兒寵壞了就寵壞了，我養她一輩子。”
  “那兒子呢？”
  “我沒打算寵他。”
  “別人家都是重男輕女，到你這邊倒是反過來了。”
  雖然說了很多遍，但徐妍還是忍不住嗆了老公一句。
  這時，看完房間了的張小琪從主臥冒出頭來問道︰“師公，是所有房間都讓我隨便選嗎？”
  “可以，只要你付相應房租就行了。”
  “能不能養寵物？”
  “除了小區不讓養的動物，你能收拾好它的衛生就行。”
  “能不能……”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
  張小琪興奮得跟一只小麻雀一樣，楊陽不禁頭上冒冷汗。
  “最後一個問題，能不能帶同學過來過夜？”
  “不行，男女都不行，我會讓徐棋過來定期檢查。”
  “那個他可……算了，我懂了。”
  “……”
  楊陽瞟了張小琪一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懂什麼了。
  在一旁看著老公和張小琪一問一答，徐妍不由開始偷笑。
  再回來時候，張小琪並沒有回來，再過來兩天就要大學開學，用她的話來說，她要抓緊時間構建自己巢穴。
  青大距離小區的確夠遠，楊陽在馬路上彎彎繞繞花了兩個小時。
  打開家門時候，華小茜和楊風兩個小家伙玩累了正窩在沙發上睡覺。
  楊陽走過去看兩個小家伙的睡相，好家伙，這混小子睡著了，還不忘握著小茜的腳丫子。
  真不知道跟誰學的，反正楊陽敢肯定自己絕對沒這個習慣。
  幾天後隨著，張小琪和華小茜去上學了，家里只有了徐妍一個人。
  楊陽不由開始擔心起老婆在家里干什麼，于是在家里大門，還有客廳和廚房里都安裝攝像。
  一個星期後，上班時候，楊陽坐在辦公室里，在手機里打開監控軟件，看到手機里的畫面，眼皮跳了跳。
  周奶奶出現在他家的客廳了，正和徐妍一起拿著卷尺在楊風和楊小雨身上比劃。
  徐妍正趴在旁邊認真地用筆和尺子，在一張白紙上畫著孩子的衣服。
  這是要在張小琪之後，也要步入做衣服的行列。
  想到徐棋幾個月前的窘境，楊陽拿起手機。
  “喂，老公你有什麼事情？”
  “老婆你不會是打算做衣服吧。”
  “對呀，我要給寶寶做衣服，這是咱媽告訴我的，她說她以前懷孕在家里的時候，就會給你織毛衣。”
  一听到毛衣，楊陽身上不由冒起了雞皮疙瘩，楊媽的確會織毛衣，而且一有空就織，一直織到他小學畢業。
  但楊媽織毛衣的水平也很一般，至今楊陽還記得被毛衣勒脖子，還有每年冬天穿上毛衣，被粗毛線扎脖子的經歷。
  那是一段被毛衣支配的恐怖記憶。
  “老婆我們打個商量，不做衣服行不行。”
  “你對你老婆這麼沒自信？”
  “有是有，但要是孩子不愛穿怎麼辦，我不是怕你傷心嘛。”
  楊陽委婉地說道。
  以前是因為條件限制，小孩子換衣服又很勤，所以織毛衣，更劃算一些。
  衣服小了，把毛衣再拆了，還能再織新的。
  現在是真的沒必要。
  “沒事，我就做著玩，要是孩子不喜歡穿，我就把衣服拆了給他們做玩具。”
  “額行吧。”
  見老婆要‘一意孤行’
  楊陽只好答應下來。
  又一個星期過去，天氣轉涼了。
  楊陽開著車往家里開，心里有些不安。
  今天家里攝像頭里一直不見到老婆和孩子，打電話給老婆，也只是說在外面玩。
  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
  這讓楊陽有點懷念起把老婆拉到他的公司上班的日子。
  因為在同一家公司，他什麼時候想偷溜到樓上找老婆都可以，哪會像現在這樣焦灼。
  把車停在居民樓下，楊陽快步走到電梯里。
  再出了電梯，等不及地走到家門前，打開家門。
  房子里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上了，到了傍晚時分，非常昏暗。
  楊陽剛關上家門，走進客廳，眼楮就被一雙手握住。
  鼻子嗅到熟悉的氣味，楊陽總算松了一口氣。
  “老婆，這麼老套的把戲，你就別玩了吧。”
  “你管把戲老不老套，就問你玩不玩吧。”
  “我的生日好像過了吧。”
  楊陽琢磨了一下，今天好像也不是他們結婚紀念日。
  “你這話的意思是要玩對吧。”
  “就當是吧。”
  “那跟我來。”
  徐妍捂著楊陽的眼楮，一路把他帶到臥室門口，並一把推進去。
  “我沒喊你，不準出來。”
  說完以後，伴隨著腳步聲，門外沒了動靜。
  楊陽轉身看到著待在房間護欄內的小雨和楊風，走進去坐在泡面墊子上。
  “小雨你們知道不知道，媽媽想干什麼？”
  楊小雨眨巴著眼楮看著楊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想了一會兒，張開手臂。
  “好好，爸爸抱抱。”楊陽抱著小雨，再看楊風。
  “粑粑。”楊風也過來，跟著張開手臂。
  “……”
  看著九個月大的兒子女兒，他也許是問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