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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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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夫四十出头,两鬓略有了些白发,长相普通,气质儒雅。
双目有神,透着医生特有的淡然,又有种寺庙里老和尚看破一切的从容。
见到文玉明显酷刑折磨所造成的伤势,表情也没有太大变化,更没追问缘由,只是正常的开方抓药,交代每副药内服外敷的注意事项。
许大夫作为回春堂的招牌,虽然每日都在医馆坐诊,但除非遇到其他大夫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是不用他出手的。
文玉能得到许大夫的亲自诊治,当然是陈胜金钱开路的结果。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钱没白花,此时许大夫讲着,一旁的医馆学徒就提笔记下,每副药用法禁忌,分门别类,清晰明了。
“外敷的我拿走,内服的留下,每日按时煎好送来,一天一块大洋,做不做?”陈胜道。
学徒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希冀的看向许大夫,待得许大夫点头,才一脸狂喜的道:“谢谢先生,我做,还请先生留下住址。”
每天的一块大洋肯定要交到师傅手里,能分多少还要看师傅的心情,不过就算再少,肯定也比他每天的工钱高。
“住的地方还没定。”陈胜想了想道:“今天就先送到城里最好的酒店,以后换地方会通知你的。”
文玉的伤势需要静养,不宜长途奔波,陈胜三人会在鹅城停留些时日。
日子应该不会短,一直住酒店不方便,最好是租个房子住。
不过今天天色不早,来不及找房子了,先在酒店住一晚。
付过诊金,陈胜和小六扶着文玉便要离开。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边跑一边喊道:“爹爹,爹爹。”
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姑娘,嘴里不停念叨着:“小姐,慢点,慢点,小心摔倒。”
许大夫张开双臂蹲下,静待女儿投入怀抱。
却见小姑娘在小六面前停下,睁着大眼睛道:“姐姐,你好漂亮。”
小六的美是祸水级的,男女老少通杀。
混江湖的勾引大嫂是大忌,陆先生依旧难以掩饰对小六的情意。
渡部是东瀛派到上海的死间,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把小六留下。
那些和小六偷情的,都知道她丈夫是青帮大佬,被发现就是沉黄浦江的下场,照样把持不住。
自从进了医馆,无论医生还是病人,不时都要偷瞄两眼,现在就连小女孩都被吸引了。
小六对这种场面极为熟悉,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此时对小女孩笑笑,像是很满意姐姐这个称呼,温声道:“你也很漂亮。”
“那我长大以后,会和姐姐一样漂亮吗?”小女孩天真的童音问道。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乖孩子长大了就漂亮,快去找你爹爹吧,姐姐要走了。”
小女孩不舍的看了眼小六,才小跑着扑进许大夫怀里,在许大夫耳边小声道:“爹爹,我要当乖孩子。”
许大夫哈哈笑道:“好好,我家小琼儿是最乖的,那告诉爹爹为什么一个人跑来医馆,你娘亲呢?”
“娘亲又去听戏了,不带我去,小琼儿不高兴,就来找爹爹了。”小女孩撅着嘴道。
许大夫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就恢复如初,目光愈发古井无波。
陈胜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许夫人够骚啊,大晚上的丢下孩子不管,跑去听戏,许大夫可以考虑转行建牧场了。
这绝对不是幸灾乐祸,这是病友之间发自内心的共鸣。
穿越者难啊,尤其现在这种魂穿状态,根本不敢付出感情。
自己绿自己有木有,用别人的身体睡自己的女人。
不能付出感情怎么办?当然是付钱啦。
所以不是陈胜想要嫖,是形势所迫,目前穿越条件有限,只能如此了。
这不是陈胜把两女送到酒店,就一个人去了万花楼的原因。
陈胜在酒店开了两间客房,本意是文玉需要静养,自己一间,他和小六挤挤就好。
奈何姐妹情深,小六非要留下来照顾文玉。
陈胜能怎么办?
当然是忍痛浪费一间房,留下来一起照顾,他陈胜也是讲情意的,总不能落后于人吧。
可惜,两女不识好人心,把他赶了出来。
酒店太大,陈胜一时不查,迷了路,走到万花楼,就很合情合理吧。
讲真的,这年代全职的就是比干草埔那种兼职的强,至少早上练完功不用担心人没了。
而且晨练还不二次收费。
中午,吃完早饭,陈胜从万花楼出来,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琢磨着去哪租个房子。
“先生,您还记得我不?昨天,城门口您还赏了我一块大洋来着。”
闻声,朝旁边撇了一眼,正是昨天那个大头兵,陈胜随意道:“是你啊,昨天忘了问了,怎么称呼?”
“小人赖长贵,先生叫我阿贵就行。”
“行,阿贵。”陈胜点头:“那你也别叫我先生了,怪生分的。我姓沙,咱们入乡随俗,到了你们这种小县城,就叫我沙老爷好了。”
赖长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这就是你说的别生分?
好在是当惯了狗腿子的人物,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笑道:“是,沙老爷。您初到鹅城,身边也没带什么人,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可以吩咐小人。小人熟悉本地各种门路,虽办不成什么大事,跑跑腿还是没问题的。”
陈胜眼前一亮,道:“正巧要租个房子存身,租期短则三月,长则半年,周围环境要好,不能有麻烦事,搬进去就能住,最好带个小院,有没有合适的?”
赖长贵想了想才道:“倒是有几处,最好的那处,是当年鹅城首富黄老爷安置外室的,不知道沙老爷是否忌讳这些?”
“这有什么好忌讳的,走,就去看这个最好的。”陈胜摇头,接着又道:“黄老爷是说的黄四郎吗?”
“沙老爷也听说过?黄老爷死了有些年头了,那时我才十几岁。”
“听过一些,主要是听过张麻子的故事,顺带知道了黄四郎。”陈胜笑道,又问:“那张麻子后来到底去了哪?都说去上海了,可我刚打上海来,也没见到这号人物啊。”
“这种奇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谁能说的准呢。”
陈胜也不着急,刚吃完饭,就当消食了,一边走一边和赖长贵闲聊,对鹅城的近况倒是了解不少,不再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