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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将元神化为一条火龙,终于将量劫形成的煞气打散,为妖狐族争取到了逃离画壁世界的时间。
阿狸和婴宁等人往返搬运,用了接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将三百余名妖狐族人全部搬运出画壁通道,放置在外面的地底地宫中。
脱离画壁世界后,这些妖狐族逐渐有人苏醒恢复意识,最终有接近一百名妖狐死里逃生,从量劫手中捡回了性命。
但剩下的两百多名妖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已经被量劫彻底吸干妖力,无望生还。
虽然悲哀,但也并无他法,阿狸和婴宁等人把这些死去的妖狐就葬在了这地下深处的地宫中,死后尸首能葬入墓穴,总好过在量劫煞气中灰飞烟灭。
阿狸等人埋葬死去的族人时,林凡来到老太太近前,取出火红色的狐玉:“前辈,量劫已经退去,这狐玉可以物归原主了。”
太奶奶望向林凡手中的狐玉,这火红色的玉石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裂纹,仿佛随时会化为齑粉。
看来就连这千年狐玉都无法承受林凡的元神力量,如果再多一刻,只怕就要彻底爆裂损毁。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公子救我全族性命,如此大恩不知道要如何报答,我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这狐玉对我反而是负担,不如便留给公子吧。”
林凡眉梢微微一挑,没想到这老太太竟然如此大方,修炼千年的本命法宝,说送就送了。
这狐玉虽然已经破损,但只要控制使用力度,还是可以提供很强的力量的,比自己之前的月华陨玉强上数倍不止。
“那便多谢前辈了,这宝物我会妥善保管。”
林凡将狐玉收起,随后开口:“如今青丘宫内量劫依旧还会蠢蠢欲动,前辈将来作何打算?”
太奶奶叹了一口气:“量劫是我妖狐族的劫数,这一次也是死伤惨重,但青丘是妖狐族故土,我们无论如何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不过以后我们会守护好青丘下宫中的画壁,决不允许任何人再开启它。”
林凡点了点头,老太太的想法没有出乎他的预料,量劫对妖狐族来说非常恐怖,但妖狐族也不可能搬离青丘,只有带着这份敬畏和恐惧,继续在青丘山生存下去。
把全部族人都埋葬完毕后,阿狸的太奶奶把娇娜叫到面前:“你们的族长死了,山阴狐族这一次死伤惨重,以后就并入山阳狐族吧,我会把你们当做自己族人看待。”
娇娜跪在老太太面前磕了几个头:“多谢老祖收留,我们愿意加入山阳族。”
山阴狐族如今剩下的妖狐连同娇娜在内已经不到十人,老太太没有把他们赶下青丘山而是让他们加入山阳族,的确算是开恩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以前山阴山阳两族不断争斗,为了那面画壁抢的你死我活,没想到有朝一日画壁打开,反而是我们两族的灭顶之灾。”
“今后就不再有山阴、山阳之分,只有青丘一族,希望你们也能谨记今日的惨痛,永远对画壁内的量劫保持敬畏!”
地穴中的上百名妖狐族人纷纷跪倒,将老太太的话牢记在心。
金老大站在林凡身边,看着这一切,伸手摸了摸光头:“这些妖狐还挺懂规矩,感觉不像妖怪,倒和人差不多!”
林凡点了点头:“人世间有忘恩负义之辈,妖中也有真性情之妖,不可一概而论。”
地穴中的葬礼完毕后,婴宁在前方带路,带领残余的妖狐族返回地面上的山阳族村落中,虽然心中悲哀,但毕竟捡回了一条性命,幸存下来的妖狐族人在阿狸太奶奶的指挥下很快安定下来。
林凡也在村中住下,准备第二日一早带着掌印和金老大一同下山,去和方小檀等人汇合。
……
深夜时分,劫后余生的妖狐族人已经纷纷睡下,阿狸一个人坐在村口的一块青石上,望着远处黑暗中飘动的狐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后一个人影走到阿狸近前:“阿狸姑娘,你在这里。”
阿狸听出是牡丹的声音,转过头来却是被吓了一跳:“牡丹……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她面前的不是之前那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而是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十岁的年级。
牡丹叹了一口气:“之前林公子说过,我来到外面的世界就会受到轮回反噬之力,这便是结果了。”
阿狸连忙站起身来:“那我现在送你回去,你回到画壁里就不会变老了!”
牡丹摇了摇头:“不要,每个人本来都是要变老的,我并不怕变老,在画壁中永远的一成不变才让我更怕。”
“我之前已经走到外面,看到了山坡上的花草和兔子,还有天空中的星星,已经很满足了。”
阿狸的眼睛又红了,伸手把牡丹抱入怀里:“但我还是觉得很伤心。”
牡丹拍了拍阿狸:“不用替我伤心,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有些事做了可能会后悔,但如果不做,就会是永远的遗憾。”
“我知道你在想林公子的事情,不要错过今天的机会,按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去做吧。”
阿狸的脸腾的一下红成了苹果:“我……我没想什么!”
牡丹松开阿狸向后退去:“有些事做了可能会后悔,但如果不做,就会是永远的遗憾。”
阿狸愣在原地,看着牡丹消失在黑暗中,又沉默了良久,最终打定勇气转身向林凡所在的院子走去。
阿狸推门走进房间,林凡此刻正盘膝坐在床上打坐运气。
阿狸攥了攥拳头,轻手轻脚的来到林凡近前:“公子,今天白天你与量劫战斗,受的伤严重么?”
林凡睁开眼睛望向阿狸:“不碍事,只是经脉受到了些冲击,对我体内的伤势反而是好事。”
阿狸哦了一声,把头低的几乎埋到了地下:“公子……您这次回去后就要和小姐成亲了,我想在你们成亲前服侍一次公子……”
林凡皱了皱眉:“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没听清楚。”
阿狸脸涨得通红:“我想……服侍公子入寝。”
林凡看了阿狸一眼,随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绝灵符,啪的一声贴在了阿狸脑门上。
阿狸措不及防之下惊呼一声,顿时变回原形,成了一只乖巧的白狐。
林凡伸手把白狐从地上抱起放在怀中:“毛茸茸的很暖和,就这样侍寝吧。”
白狐张嘴啸叫了一声:“公子你讨厌!阿狸……不是这个意思!”
林凡笑了下,伸手抚摸白狐的背部:“这样就好,等你长大了再说吧,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吱——,公子讨厌,最讨厌了!”